巫维浅还没回答,公寓外面的门被敲响,电铃早就被他拆去,记者们无功而返,这一次来的会是谁?
只敲了几声,再无声息,楼下却有一丝细微的响动,这逃过不薇薇安的耳朵。
她站起来冲到门口,站在楼梯上往下看,蔚蓝的眼睛渐渐变暗,她又舔了舔嘴唇,巫维浅看到她紧握的拳头,“怎么了?”
“我必须走了。”她的语气僵硬,似乎在克制什么,转身从窗口跳下去,丝绒下的蕾丝裙摆在夜色里飘起,像一朵盛开的玫瑰,一掠而过,消失踪影。
他们是在二楼,薇薇安从半空中跳下去,但他一点都不为她担心。
引起他警戒的是楼下的响动,有人闯进他的家,脚步声虽然轻,但他闻到空气里的一丝血腥味,顿时明白为什么薇薇安会这么匆忙的离开。
放轻脚步,他走下楼梯,楼下没有开灯,突然的闯入者似乎没有想要偷偷摸摸的意思,黑暗里响起问候声,“半夜在私会美女吗?”
“这种时候难道更适合私闯民宅?”在黑暗里停步,巫维浅抱着手臂站在楼梯口。
黎凯烈虽然在某种程度上让他有些在意,但比起另一些人,他还不用对他太过警戒,而对方显然听见他和薇薇安的交谈声。
“你果然在家。”黎凯烈的说话声比平时沙哑,窗帘被风吹起,如同夜里飘起的白色幽灵,他的轻语即使在风中也没有被吹散,和楼上传来的乐曲声仿佛有种天然的契合。
黎凯烈的嗓音一直很好听,不需要努力,他的说话声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引人沉醉,巫维浅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这里不是避难所,如果你兼职做杀手,以后请记得找一个私人医生,你就可以在第一时间找他,而不是打破别人家的窗户。”巫维浅打开灯,房间里骤然放亮,他看到碎在地毯上的玻璃,墨绿的花纹上有一串暗褐色的斑点,那是血迹。
黎凯烈的肩膀和胸口还有腿部,都受了伤,那伤口非常古怪,一眼就能看出绝不是刀伤,而像是被某种野兽利爪的抓伤,被撕开的伤口不断渗出鲜血,从窗口一直延伸到房里,地上的玻璃碎片沾了血,在光下折射出斑驳碎裂的红光。
“我现在没力气和你斗嘴。”黎凯烈咬牙,阴沉着脸色,带着满身血迹坐倒在沙发上。
他本来不想来这里,但这里是离他最近的可以去的地方,他受伤的事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不管和巫维浅是怎么相处的,他能确定他不是乱说话的人。
“抱歉,我忘了自己已经失去利用价值。”看着满地的血,巫维浅挑眉,他需要换块地毯。
从那次他在记者面前吻了黎凯烈起,他算是将这段绯闻炒作到最热的程度,那个吻的影响超过他的想象,不过最终结果和他想的一样,他让黎凯烈达到目的,接下来只要他从公众的视线中消失,过一段时间等一切平息,以后他们就可以互不相干。
眉毛紧紧皱在一起,黎凯烈表情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可以给我绷带吗?”上次他曾经在他家用过,他确定巫维浅这里有所有受伤需要的东西,药品、纱布、止血剂之类。
也许受伤会让人变的更狡猾,巫维浅诧异于他的态度,不再强势专横的黎凯烈,此刻的眼神里几乎能找到一丝请求的痕迹,不过,只是“几乎”。
但他的态度确实不像以前表现的那么恶劣。
“给你。”把他要的东西扔过去,手臂受伤的黎凯烈在接住它们的同时,伤口流了更多血。
血线沿着他的手臂和大.腿在沙发和地上积下一滩暗红,他的脸色不大好,也许失血过多,但他接过那些东西,一声没吭,开始给自己上药包扎,动作一点都不陌生。
他没有去医院,而是选择自行处理伤口,巫维浅站在边上观察,他不想问原因。
“你的动作太慢了。”
黎凯烈只能用一只手,包扎到一半,视线里有一双光脚从地毯上踩过,巫维浅之前才洗过澡,换了衣服,但还没有穿上袜子和拖鞋,走在墨绿的地毯上,在周围浓重的颜色里显得很漂亮。
为了早些打发走这位不速之客,他拿过黎凯烈手上的东西,面无表情的动作,非常快速,黎凯烈手臂上的伤口被包扎好,胸口的伤口比较浅,暂时不做处理也没关系,就是腿上的有些麻烦。
“要我把裤子脱了?”黎凯烈一直看着他,少许恶劣又再度回归,眉宇间的阴影让人看不清眼底的神色。
“不要问我,你脱裤子难道还要人帮手?”他退开一步,让出地方。
黎凯烈从沙发上站起来,已经破烂的牛仔裤,有些部分和血迹凝结在一起,黏住伤口,他脱下的动作就像那重新流血的伤不在他身上,但纠结的更深的眉头和扭曲咬紧的嘴角出卖了他。
药水快速倾倒,刺痛让他浑身肌肉紧绷,冒出冷汗,但他始终没有发出一声,巫维浅对他克制的本领表示赞叹,他知道这种痛会痛到什么程度,“这里的伤口比较深,我用了另一种药,有加速愈合的效果,就是对伤口的刺激性比较大。”
黎凯烈深呼吸几次,听见上方传来巫维浅“客气又关心”的说话声,“没关系,太痛的话你可以叫出来,这里隔音做的还不错。”
没有故意使力,但巫维浅也不需要过分小心放轻力道,他能看到伤口在药水的冲淋下抽搐,这是多大的痛造成的,他曾经深有体会。
“你就不能轻点吗?”到肩部的
喜欢巫色靡醉请大家收藏:(m.biquwen.cc),笔趣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