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
“要不要接受那个契约?”
“……”
他好为难。
蒋星河吃好了,拿起大衣。
“再等一会好吗?”
元奇迫切地祈求他。
“你答应了?”
“我……”
不能,他不能背叛罗寅,背叛神的旨意就是背叛他自己。
可是,眼前的温暖又太诱惑。
“可以只说话,不要吻么……”
“不可以。”
“可是……”
“哦,那我走了。”
元奇咬着嘴唇,走吧,他看透了。蒋星河就是用这种手段算计他。
他是认真的吗?
当然不是。
他只是耍弄他,证明自己是个无所不能的强者。可以战胜他心里的魔鬼。
而自己呢?
他也不虔诚,他只要摆脱魔鬼和寂寞就好。
既然他们都不虔诚,那还计较什么?
元奇踩着地板走过去,轻轻踮起脚,吻在男人的双唇上。
要比谁更为狡猾,这世上有谁能赢得了演员呢?
蒋星河开始追他,让一个人忘记旧爱的办法无非是新欢和时间。元奇享受着一个男人荷尔蒙式的追逐,他太寂寞了,身体脆弱后更难忍耐这种寂寞。
他想要人陪,想要人说话,想要人抱抱。而蒋星河除了是他老板之外,的确是个非常优秀的男人。
他很健康、充满生命力、是个刻薄的工作狂,也是宽容的慈善家。他好像有很多面,对他霸道里含着温柔,有些冷酷又会心软。是狡猾的魔鬼,也是可怕的野兽。元奇想,要拿捏这个男人真是不容易,他好像没有缺点。
他现在有时候会想想蒋星河了,想他什么时候发来一条短信。
蒋星河会发很简短的短信,xx时xx分过来,到你家吃饭,跟我出门。这些工作流程式的随叫随到。
他很不耐烦等人,有一回元奇去晚了看了他半天脸色,也不知道是谁追谁呢。
他们的娱乐活动寡淡得很,吃饭、到你家、到我家,周末拉他去爬山。
他在某某俱乐部有金卡,也带他去。元奇坐在一旁,远远看男人攀岩。
这个时候,他又像活泼的小年轻。汗湿了头发,扎起来变成一个小啾啾,在运动场上打网球。
他好像是个运动天才,什么都会,非常投入又热血。当然,他也会拉元奇加入,青年摇摇头,固守在他的观众席。
医生说,他不能做剧烈运动。他现在就是一具会呼吸的尸体,什么都不能做。
蒋星河扯掉汗湿的头巾,抖了抖头发。
单薄的衣衫黏在身上,凸显出强壮的胸膛,散发着浓郁的男性气息。他还和别人吵了一架,气势汹汹地坐回来。
元奇欣赏着他的男性魅力,好久没有这么亲近生命的感觉了。他被强烈的生命力冲击着,感动得想哭。
蒋星河握住他的手:“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他们开车到马场,男人似乎经常来,工作人员给他牵出一头鬃毛凛凛的高头大马,那马比人都高,呼哧呼哧喷着气,四肢烦躁地在地上踩踏。
元奇吓了一跳,他拍戏时用的马都比这温驯得多。
“害怕了?”
蒋星河有趣地看着他。
“怎么可能。”
“那骑上去。”
元奇皱眉,他之前有过从马上摔伤的经历,那是很早的时候了,他不过是个小配角,打了两个月石膏,被人替了也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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