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小儿,他妈整天忙着打扮忙着跳舞打麻将,他爸隔两天就揍他一顿,只有爷爷待他是真好。出柜那会儿,他老爹拿大棒子赶他一条街,爷爷听说了拎起拐杖追了他老爹半座城。若不是任报社社长的伯伯把这消息压下来了,绝对能上本市新闻头条。
“爷爷呢?”
季子凌咚咚跑下楼,才看到他爸坐在沙发上喝茶看报纸,见了他不紧不慢地说:“你爷爷海南疗养去了。既然回来了,就多住些日子吧。”说着一使眼色,门口的几个保镖冲过来拉着季子凌往楼上走:“少爷,得罪了。”
季子凌死命挣扎,一面挣扎一面大骂:“季国安你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我x你祖宗十八代!爷爷!我要见爷爷!爷爷!”口不择言完全忘了他跟他王八老爹共一个祖宗。
季国安坐在沙发上抿了口茶:“瞧瞧你现在什么德行!上学不好好上,正经工作不干跑去当戏子!多大了不结婚跑去跟男人鬼混!都是你爷爷把你惯坏了,你个不成形的东西!先在家里呆几天好好反省反省!小刘小武,把少爷看好了!”
季子凌就这么被老爹软禁了起来。
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杵在门口,爷爷不在家,他妈去江南参加什么沙龙,电话挂过去,还没出声儿,就听他妈说:“宝贝儿,忙着呢。回家给你带礼物,乖~”就挂了电话。他爷爷更是压根用不惯手机。
季子凌喊哑了嗓子,使尽了浑身解数也没跑出去,颓丧地躺在床上挺尸。绝食两天也没让那个王八老爹心软,他饿得头昏眼花,胃里着了火一样地烧灼。
这时候手机响了,是剧组打来的电话,季子凌一点儿也不想接,按了静音,看着手机明明灭灭几次,最后没电了。
他翻出充电器来充电,天黑了,张妈送来可口的饭菜,季子凌饿极了也顾不上什么气节不气节,狼吞虎咽地吃了,也没洗漱就扑在床上睡了过去。
半夜醒来,季子凌瞅了瞅门外,保镖都靠着墙睡了。他轻手轻脚地开了窗户,往下看了一眼,有点儿眼晕。
他捡了两件衣服,连同手机、钱包、鞋一起塞进一个背包里,光着脚爬出窗外,顺着不远处的一个排水管道,悄无声息地滑了下去。
季子凌被关了三天之后,成功从家里逃出来。趿拉着鞋走在深夜的街头,小夜风吹得他一阵舒爽,忍不住吹了声口哨儿。
去哪儿呢?
钱包里有一千多大洋,几张银行卡。银行卡不用说,肯定被他老爸冻结了,好在这一千块还能顶一阵子。车钥匙虽然在身上,奈何车库的门打不开,没辙,只好暂时寄存在他王八老爹那儿。
季子凌一时不知道哪儿去,就拿手机给鲍华庭打了个电话。
那边背景乱糟糟的,也不知道是在哪儿,季子凌直接说:“我在花园街,你来接我!”
“嘉兴国际吃饭呢,陪投资方,实在走不开,”鲍华庭温柔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你打个车去我那儿待会儿吧,散了就回去,给你带小龙虾和红枣糯米粥。”
季子凌一声没坑,直接挂了电话,招手打了辆车:“师傅,嘉兴国际。”鲍华庭是他名义上的表兄——他小姨的养子,其实跟他没血缘关系(后面会解释,真的完全没有血缘关系,不属于乱-伦)——是正经的中戏科班出身,人长得文质彬彬、温文尔雅,会演戏,会做人。季子凌刚进娱乐圈儿那会儿没少受他照拂,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时候久了他才知道鲍华庭对他是那种心思。季子凌天生就是个弯的,更何况鲍华庭长得不错,对他又百依百顺,季子凌也就顺水推舟跟他搅合一起了。再说还能顺便膈应下他王八老爹,也算是意外惊喜。
嘉兴国际不远,打车十分钟的功夫。季子凌趿拉着人字拖,一身休闲装晃悠到前台:“郑中兴的剧组在哪个包间?”
他知道鲍华庭接的这个新戏,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大导郑中兴的新作,心理悬疑系列电影之二《致命危机》,鲍华庭托了不少人才争取到一个男n号的角色,演一个精神分裂病人。
出道两年,季子凌虽然还是个三流小演员,但架不住他演的那些狗血剧足够狗血,他长得又好,所以也在众多女性观众中混了个眼熟。所以前台小姐不疑有他,热情地把他带到了包间门口。
季子凌当着前台的面儿,一脚把包厢门踹开了。喧闹的包厢猛地安静了一下,季子凌倚在包厢门口:“鲍华庭,出来!”
瞬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他身上,季子凌泰然自若地朝鲍华庭勾勾手指:“出来!”于是继他之后,坐在角落里的鲍华庭成为第二个被注目的焦点。
鲍华庭推了推眼镜,很快掩饰了尴尬,和大家说了两句笑话把小尴尬很快圆过去了,又告了个罪,才跟着季子凌出来。
鲍华庭不像季子凌,他这个表兄做人称得上八面玲珑,一顿饭能不动声色地把每个人都恭维得很舒服,娱乐圈里里外外,凡是他能接触到的人,都能说上话。就没听说过他得罪过什么人。虽然现在还是个二线演员,但在娱乐圈风评好得不得了。
在这一点儿上,季子凌很有些看不上鲍华庭,他觉得做人要的就是痛快。他这两年因为脾气大不鸟人,得罪了不少同行,没少被打压。要不是他长得实在好,家里有钱,又有鲍华庭替他上下打点,估计早在娱乐圈混不下去了。
不过他显然没有多少自觉。
包厢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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