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兰海域.红军潜艇部队.k-17艇
鱼雷的呼啸声一如既往的响起,海水因为这把命运之矛而沸腾,海尔森这几天已经听习惯了这声音,不知道又是谁倒霉了,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好运。
相比起奔向目标的鱼雷,现在海尔森才是个奇葩,身着不列颠的褐色制服,行走在潜艇的走廊中,红海军战士们快速的从海尔森身旁穿过,他们却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海尔森,说着俄语便穿过了。
海尔森也毫不在意,一个不列颠军的指挥员在红军潜艇里?也可真是奇妙,而此刻,爆炸通过海水传导到潜艇外壳上,海水的介质是最好的,哪怕在深海也能听见那低沉的爆炸声,无论是什么倒霉蛋被击中了,都与海尔森无关,也关不了。
他无法做出决定,自己不是这艘潜艇的指战员,只有奥德洛夫和萨沙可以下达命令,但准确来说,艇长同志的决定权和话语权才是最大的。
一个箭步穿越舱门,老士官拿着笔记本在各个机器前移动,检查着什么,海尔森不认识那些机器,完全不认识,但除了老士官外的战士们,准确熟练的操作着这些设备,别说操作,他连这些东西的名字都喊不出来。
穿过这块区域,拉开木门,海尔森进入其中,“他怎么样?”军医摘下听诊器闲的非常自然,“他得了冻伤寒,非常严重…….”俄语,军医官说的是俄语,海尔森眼帘渐渐下垂,他知道为什么,军医官知道麦克斯不会俄语。
“没有办法救治吗?”海尔森坐在军医官身旁,看着躺在行军床上麦克斯,“艇上没条件,只能上岸找地方,但是我们现在离大陆都太远了。”来不及赶回去,格陵兰海域离大陆都有距离,而且潜艇不会开的太快,这样会暴露位置,引来猎杀。
奥德洛夫不会为一个不列颠人冒险,他的任务只是协助海尔森完成任务,或者说直接的,把海尔森扔在加拿大,他的任务就完成了。
“他还能活多久?”“我不知道。”军医有些无奈,他毫无手段,甚至无法判断死亡时间,“长官,我活不了了,是吗?”麦克斯伸出手,声音嘶哑的说道,海尔森握住麦克斯手,“你不会的,你会活下去。”
军医沉默片刻,咬着嘴唇,但最终他做出了决定,“他是对的,你会活着孩子。”这次是英语,海尔森与军医对视,他们都做出了决定,他们自认为正确的决定,一个生命正在以不知何时的死去,他们无力行动,自己能做的,只有让他好过一点。
“黑精灵同志,请到舰桥。”广播中呼唤着海尔森,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只知道自己的代号,“照顾好他…..请。”海尔森拍着军医的肩膀,用俄语说道,军医拍了拍海尔森的手背,“我知道,我会尽力的。”
海尔森拉开房门,回头看了一眼病榻上的麦克斯,他朝自己微笑,似乎在感谢自己,海尔森觉得他知道………也许这是他生命最后想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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舰桥今天并不忙,同志们坐在自己的岗位上,键盘细微的敲打声在舱室中回荡,奥德洛夫坐在舰长椅上,注视着航海图,那地图上早已画满了标记,除了优秀的水手没人看得懂,这些乱七八糟的图片。
“艇长同志,您叫我来干嘛?”海尔森出现在奥德洛夫身后,摘下军帽夹在腋下,“我想了解一下,盟军的航运路线,我们都是同一阵营的,黑精灵同志。”皱眉,海尔森不自觉的想去掏腰间的左轮。
但很快他就打住了这疯狂的想法,现在自己可在深海,潜艇就是个铁盒子,一旦开枪根本跑不掉,海尔森咬牙将手从左轮上移开。
奥德洛夫微微一笑,“算了,我不喜欢走捷径,告诉我岛上的情况就可以了。”海尔森走到海图旁,看了一眼复杂的标记,指着左上角的岛屿标示,“没想到你还会看航海图。”奥德诺夫打趣的问道,这个年轻人给自己带来了太多惊喜。
“不算什么,特工会很多东西,其中包括海图。”黑精灵指着岛屿的东侧,“这里,有若干处对海防御点,对舰,反潜,对空都有,你们最好不要去那里作死。”奥德洛夫拍了拍海尔森的胳膊,“我知道,我也是老潜艇兵了,知道什么地方该去,什么地方不能去。”
海尔森瞟了一眼奥德洛夫,回头继续看着海图,“然后往内有纵深式防御,地雷群,堡垒啥的,防空我就不说了,你们的空军比我更熟悉。”“是我们的空军,黑精灵同志。”奥德洛夫友善的提示。
“好吧,我们的空军。”海尔森翻白眼,对这个老家伙非常无奈,“正面进攻的话损失会很大,我相信你也清楚,我们的海军打不过盟军,无法保证制海权,以及补给线的安全,上岛的部队只能送人头。”
“驻军估计为十一万人,一个集团军,盟军称其为和平之墙,他们认为这里无法攻破,但实际上也无法攻破,我相信我军的指挥层也不打算打这里,因为他们非常清楚结局,不然为什么只派潜艇来呢?你说呢?”
海尔森笑着回头看着奥德洛夫,老艇长耸肩做出请继续的动作,“但盟军没有任何反击迹象,全都是防御布置,因为五角大楼也知道反击毫无希望。”
红军无法保证制海权,盟军也同样,就算要保,也会导致大量损耗和巨额经济支付,布列塔尼亚的国会不会允许,也不愿意去打这场几乎没有希望的战争。
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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