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与师弟是在切磋,师弟方才不过是一时失手。”云中天忙道。他自己心知方才是自己故意,对方并未起意伤害自己,当真是中了自己的算计,于是便不忍对方别苛责。
“一时失手,若多失手几次,你哪里还有命在。”玄麒瞥了一眼对方胸口渗出的血迹,道。他方才一直在观战,自然也能看出其中的蹊跷,只是此番若不好好责骂一番,两人又不知会生出什么事端,当下便毫不留情。
武樱一直低着头不言语也不解释。
玄麒见状,略一犹豫,道:“罚你二人在此扎马步,没有我的命令,都不许休息。”然后又转向云中天道:“先去把伤口处理一下。”说完便甩袖而去。
好在玄麒出手及时,云中天的胸口只是破了点皮,血迹也在渗透了衣服之后便不再继续扩大。
两人依言在原地开始扎马步。对于习武之人来说,这都是基本功,不过凡事都有个度,若是两柱香的功夫自是没什么打紧,可若换成两个时辰便当真算得上是很大的惩罚了。
武樱一早也没吃东西,和云中天打了一架,又被罚在太阳底下扎马步。虽然尚不到四月,中都的阳光正到好处,可持续在阳光下晒着效果则完全不同。
一个时辰之后,云中天倒还撑得住,毕竟他自幼习武,底子扎实,可武樱早已是汗流浃背,摇摇欲坠了。
“对不起,此番都怪我。” 云中天沉默了一个时辰,终是没忍住,道。
“若非我骗你在先,你怎会生气至此……原也怪不得你。”武樱说话间气息已极不稳,好似下一刻便要倒在地上一般。
“那你还怪我么?”云中天道。
“你不怪我便好,我怎会怪你……”武樱有气无力的道,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抖。
“往后,我们便当此事从未发生过…你既对我无意…便当我对你也是兄弟之情吧。不能同你在一起,已是够让人伤心了,若是彼此像仇人一般,岂不是更难过。”云中天还在絮絮叨叨的诉着衷情,一旁的武樱双眼恍惚,一副似闻未闻的摸样。
“好……甚好。”武樱道。
云中天的眼睛重又恢复了光彩,此刻便是受罚,也觉得高兴地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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