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酒了?”武樱眉头一皱,不悦的问道。
“嗯。你若不喜欢我喝酒,往后我便不喝了。”云中天双臂依旧紧紧环着对方,却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这让武樱略略放心了一些。
“天哥,你搂得太紧了,我喘不上气。”云中天闻言,将头从对方的肩上抬起来,醉醺醺的睁开眼睛,然后意识到自己确实搂得太紧了一些,于是忙放松了双臂。
武樱趁机挣脱出来,几步走到茶几旁边边拿起茶壶倒水边道:“你喝点水醒醒酒吧,不然明天一早起床该头疼了...”话未说完又被云中天从背后一把抱住,对方遥遥晃晃的脚下不稳,冲的他一个踉跄,手中的水洒了一些出来。
“还是樱儿最知道心疼天哥了...”云中天双目微红,说话间气息便开始有些急促,武樱见状心中有些慌乱,转头正想说什么,却被云中天在唇上轻啄了一下,对方还欲继续进攻,却见他一惊之下手中的杯子摔落到了地上,发出一声脆响,不由清醒了几分。
“樱儿...”云中天勉强稳住心神,依依不舍的放开手,借着幽暗的光注视着武樱的背影。半晌后,武樱才道:“你先去睡吧,我晚些再睡。”
云中天闻言虽然心中黯然,但此时酒已醒了大半,他自是不敢再唐突了武樱,忙点头应是,然后几步行到床边,乖乖倒头便睡。武樱见状想出言阻止,却见对方已然稳稳当当的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云中天许是醉酒的缘故,竟然没多久便睡着了。武樱立在原地良久,见对方呼吸渐渐平稳,心知再将对方赶走已是不能,于是俯身将地下摔碎的茶杯碎片捡了起来,然后出了门。
在院中坐了一会儿,只觉夜风袭人,可他想到云中天方才的举动,又实在不想面对对方,因此连回去取件衣衫也是不愿。他起身在院中踱了良久,终于是抵不过寒意,然后起身穿过院子向对面的另一间屋子行去。
丑时已过玄麒才回到盈顺阁,他照例在回房之前先经过了武樱的房间。不过与以往不同的是,素来睡眠极安静的武樱房里,此时却传出了梦呓之声。或许是出于好奇,或许是出于别的原因,总之玄麒在武樱的房门外停了下来。
“樱儿...好樱儿...你可想死天哥了...”
断断续续的低语传到玄麒的耳朵里,他面上闪过一层微怒,伸手便要去推门,可又觉得不妥,生生忍住了踹门而入的冲动。
“...唔...樱儿...”
云中天的喘息夹杂着他口中武樱的名字传来,玄麒只觉胸中憋闷,似要炸开一般,疾步走开行至自己的房门口。可方才的一幕在他脑中挥之不去,似要生生将他的心撕裂了一般,他气急不已,却又无处发泄,索性坐到回廊下的石阶上任由自己气闷不已。
过了近一个时辰,玄麒心中并未觉得好过多少,倒是望着对面紧闭的房门反而更加气闷。他索性起身一脚踹开自己的房门,然后疾步进去又回腿一脚将门踹上,仿佛如此便也将门外的是是非非都关住了一般。
他气急败坏的连衣服都没脱,径直走到床边躺倒,却发觉床上坐着一个人,不由大惊失色,忙起身后退了数步,手中握住一枚玄衣扇,喝道“是谁?”
“是我。”武樱略带沙哑的声音传来,将玄麒心中的怒火与紧张悉数浇灭了。
“你...”玄麒借着月光打量了坐在床上那人的身影,却是武樱无疑。他一脸迷茫,道:“方才...与...不是你?”
“什么?”武樱不明所以问道。
“呃...无事...”玄麒不由有些自嘲,方才自己只顾气恼,竟大意到没有留意武樱房中根本就只有云中天一人的气息,并没有第二人的气息,想必那是云中天的梦呓,自己竟然为了这个气闷了半宿。
“师哥...不知为何睡在了我的房里...我无处可去...”武樱若将对方醉酒之事说与玄麒,少不了云中天又要被责罚一番,如此若惹得云中天气恼他,自然是不值得,于是他便将此事隐瞒了下来。
“那你便睡在这里吧。”玄麒不自知的嘴角竟扬起了一抹笑意。他既是心情大好,便去点了灯,将玄衣除下挂到衣架上,然后打了水来不紧不慢的洗漱了一番。
待他收拾停当,武樱已经又沉沉睡去了,他借着灯光打量着对方熟睡的摸样,只觉心中的不快早已悉数烟消云散了。
在他不经意转头之际发觉被单上似有点点污迹,凑近了看才惊觉竟是血点。起初他以为是自己受伤之时不小心滴落的,可仔细一想自己近来并未受伤,这血显然不是自己的。
他将烛台挪到近处的案上,抬手轻轻翻了翻被单,发觉了更多的血迹,他心下一惊,一把扯开被单,这一举动惊醒了将将入睡的武樱。
“...师父...”武樱睡眼惺忪,言语间夹杂着被吵醒时所带的一点不满。不料此时却被玄麒一把抓住手臂,他大惊失色,不明所以。
“你受伤了?”玄麒抓着武樱的手拉近了一看,见对方手上有一道伤口,却并不似自己预料的那般深。武樱闻言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去,果见自己的手上有一道细小的伤口,只是手掌及衣袖沾着的血迹与这道伤口的细小程度极为不符。
“怎的流了这许多血?”玄麒眉头微皱,但见对方手上的伤口确实已经凝结了,才稍稍松了口气。
“想是先前被茶杯割伤了,并不太痛,我竟没有发觉。”武樱恍然道。他来玄麒房中之时并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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