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涛逗直乐:“说真,以前没觉着你咋样,现倒觉着挺不错一人。”
庄肴走过去踹了王文涛一脚:“滚蛋,他脑袋都开瓢了,你还这么大嗓门吓唬他?”
王文涛揉着腚,啧了一声说:“哥,你这是心疼了?”
庄肴皱眉笑着:“赶紧滚。”
王文涛捻着鸡腿往外走,刚到门口,庄肴又道:“还有,以后别叫他花小狗知道不?”
王文涛回过头:“知道了,你能叫,我们不能叫。”王文涛收敛了笑容,严肃道:“哥,你说章远那边用盯着点儿不?”
庄肴想了想:“暂时不用。”
“你就那么肯定不是他做?”王文涛反问。
庄肴点点头:“肯定。”
王文涛叹了口气,又笑了起来:“那行,没事我们走了,你们两个继续。”话音一落,两人推门跑了出去。
庄肴走到门口把门关上,回身对花旗说:“饿不饿?”
花旗眯着眼说:“哥,我头疼。”
庄肴急忙走了过去:“估计麻药劲儿过去了,赶紧吃点东西,吃完了就不疼了。”
花旗慢慢爬了起来,摸着头上绷带说:“哥,我头晕。”
庄肴想了想:“你转过来靠墙上。”说着,庄肴连人带被抱着一起调了个方向,当花旗靠墙上时,庄肴赶忙把枕头垫他身后:“就跟这儿吃吧。”
庄肴回身走到桌子旁边儿拿了粥,又从袋子里夹了点儿凉菜放粥碗里,回来时坐花旗身旁说:“感觉有点凉了,赶紧吃。”
花旗靠墙上,眯着眼睛,半死不活道:“哥,我头疼,疼我手都抬不起来了。”
“我喂你行不?”庄肴哭笑不得看着他。
花旗迷糊道:“行。”
“艹你大爷,你就装吧。”庄肴边说边笑,一甩手把那盒还没拆开烟扔了被子上,随后用勺子舀了粥,凑到花旗嘴边时,呵斥道:“张嘴。”
花旗故作下了一个机灵,捂着脑袋说:“唉呀妈呀,我头疼。”
“疼死你算了。”庄肴压制住怒火,赔笑道:“来,听话赶紧吃,我喂你哈。”
花旗睁大眼睛,笑嘻嘻把嘴凑了过去,一张口只喝了小半勺粥,跟着喉咙上下一动,身体一颤,张着大嘴往外哈气道:“妈呀,烫死我了,舌头都烫破了。”
庄肴怔了怔,纳闷道:“我没感觉烫啊?”说着,庄肴舀了一勺粥凑到嘴边喝了进去,咽下后说:“艹你大爷,这也叫烫?你玩我啊?”
花旗继续装:“不信你喝一勺,这回别咽下去,就跟嘴里含着。”
庄肴依照他话做了,粥含嘴里没办法说话,他只好瞪着花旗。
花旗绽放微笑,不等庄肴反应过来就扑了上去,当唇与唇相贴时,花旗毫不犹豫伸出舌头,撬开他牙关,让他嘴里粥流入自己嘴里,这种味道该如何形容呢?有点儿甜又有点儿咸。
庄肴惊讶慢慢化作平淡,任由花旗自己自己口中索取,当花旗放开他时候,他眼中慢慢流露出温柔:“自己吃,我抽根烟。”庄肴把粥碗硬塞到花旗手中,转身背对着花旗抽烟。
花旗端着粥碗说:“哥,你难为情了?”
“滚蛋,我有啥可难为情?”庄肴依旧背对着花旗不肯转过身来。
花旗从被窝里伸出腿,脚心贴庄肴背上,用力推了推他:“哥,你是不是也有点儿喜欢我了?”
庄肴被他前后晃着:“你个死变态。”
花旗呲牙笑着,一勺一勺喝着粥,当粥见底儿时,花旗说了声:“我吃完了。”
这时,庄肴才转过身,眼神飘忽不定道:“吃饱了没?”
花旗点点头:“饱了,就是粥有点儿咸,给我倒杯水吧!”
庄肴嗯了一声,伸手拿过粥碗,起身走到桌旁给花旗倒了一杯水,递过去时候,庄肴故作放松站着,撇头不看花旗一眼。
花旗喝水时也不忘抬眼看着庄肴。
庄肴等有些不耐烦,砸吧砸吧嘴,又用手挠了挠肚皮,终于熬到花旗把水喝完,这才回身把杯子放桌上,回来时急忙关了灯,黑暗中,他爬上了炕,掀开被子躺花旗身旁。
“哥,你不吃了啊?”
“不太饿,明早再说。”
花旗朝他凑了过去,庄肴不用想也知道花旗要干嘛,他果断张开手臂让花旗钻进自己怀里,轻声道:“老实点儿睡觉。”
花旗本就没有想法,实是因为脑袋太疼了,一胀一胀疼,就好像充气气球,慢慢向外膨胀。
花旗没再说话,安静躺庄肴怀里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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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花旗从被窝里露出头,却发现屋里空荡荡,庄肴也不知去向了,花旗打了个哈欠,掀开被子爬了起来,他冲着门外喊了几声:“哥……哥你不?”没有动静,花旗又提高嗓门:“庄肴你不,我头疼。”
还是没有人应声,花旗无趣道:“疼个屁啊。”
花旗拿过自己衣服套身上,下炕后开门往门口瞧了几眼,依旧没有人影。
这是花旗第二次庄肴家单独待着,上一次情况危急没有多多观察,而这一次他站屋里,环视着这间有点古老却充满了古代气息屋子。
花旗打量着屋里每一个角落,当视线落角落一个四方形柜子上时,他透过玻璃看到了一张照片,花旗走了过去很想看看那张照片,犹豫半晌他推开了柜子玻璃门。
那是庄肴满月照,穿了一身红色衣服,袜子是毛线针织,两只脚丫又小又胖,看他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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