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肆坐在銮驾上,看着那些被压到他面前来的天音教教众,挥手让身旁的影卫拉开一副画卷。
那画是当初楼骄偶一起了兴致,差画师画的,画上是衣衫散乱的男人伏在金笼里,只露出一张俊秀苍白的脸。
凤肆抬手一指,一个因为拿着画卷走到一个天音教教徒面前,“认识吗?”
那人已经吓的只剩下发抖了,刚一摇头,冰冷的剑刃已经割断了他的脖子。所有跪在地下的天音教教徒突然尖叫起来,那声音满是畏惧!
影卫走到下一个人面前,”认识吗?“
“饶……饶命啊大人——”
刺啦。
鲜血喷涌而出。
脸上还沾着血的影卫走到下一个人,不厌其烦的询问,“认识吗?”
……
鲜血流了一地,所有捉获的人都瘫倒在血泊了,滚在不远处的头颅都大睁着眼睛,凸出的眼珠里满是对死亡的恐惧。
影卫将画卷合上,走到凤肆面前跪下。
没有得到结果的凤肆挥了挥手。
影卫退了下去。
凤肆伸手指了指两个影卫,看着他们跪到面前才张口。
——找到慕离渊和方璧寒,盯紧他们。
他一定和其中一个在一起。
影卫应声退下了。
凤肆闭上眼睛,等待着消息……
天音教教坛。
慕清欢这几日都过的不好,从那一天在暗室里看到那一幕之后她整个人都进入了一种魔怔的状态,去了后山禁地闭关不出。
天音教蒙此大难,教众群龙无首。
方璧寒方才餮足的从地宫里走出来就听闻了离苍围攻的消息。他自然是不怕的,只是觉着那凤肆胆子确实是大,如今他凭着一支影卫才在离苍有了一席立足之地,不好好在那里集权跑到这里来跟他闹。真是小孩子脾气。
方璧寒从见到凤肆起就不喜欢他,柔柔弱弱的少年模样,只会啼哭有什么用处?再加上苏钰待那凤肆有几分真心在内,怎么不让他妒恨?
离苍若是楼骄率兵,那自然是攻无不克的虎狼之师,但若是让凤肆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皇帝,怕也只是一盘散沙。只要杀了凤肆,那支阵势看起来庞大的军队自然溃败。
方璧寒只忌惮那几个影卫,当初效忠楼骄时都让他吃足了苦头,现在自然要小心行事。思量再三,方璧寒将慕离渊也拉了进来,两人武功都不弱,联手起来对付那几个影卫应该不是难事。
打定主意的那一天,两人将苏钰手足都用寒玄铁锁了起来,金笼外又加了几道重锁才敢离开。
两人一路潜行至离苍驻扎的军帐,杀了三个影卫才走到凤肆帐前,掀开帘子一看,是一个哭红了眼的少年,被反绑着丢在床上,和凤肆有几分相似却不是凤肆。
两人俱是一惊,转头就往天音教坛赶去。
等到两人赶到天音教的时候,数十影卫已经和教众站做一团,两人无心恋战,却被那影卫纠缠的不得不转身抵御,等到两人终于赶到地宫的时候,笼子里已经多了一个人。
全身缠绕着重锁的苏钰被那个人搂在怀里,眼神迷迷蒙蒙的。
“凤肆!”方璧寒咬牙。
凤肆张开嘴对他们笑了笑。
他的手臂环绕着苏钰的腰身,像是要将这个人嵌进他的怀里一样。
带他进来这里的两个影卫已经死了,在打开金笼的重锁将凤肆放进去再关上重锁的时候就得到了自杀的命令,两个忠心的影卫为了他们献忠的‘将军’奉上了生命。
慕离渊看着抱着苏钰的凤肆就只觉得心中一阵冷意,从怀里掏出锁去开金笼,可是那些锁太多了,他怕苏钰逃走加了数不清的锁,现在他抖着手费了半天的劲儿也只打开了两把锁。
凤肆的手抵在苏钰身后那个还湿润的位置,然后顺着往里面滑了进去,咕啾咕啾的声音混合着他含糊的笑声。
方璧寒红了眼,抽了剑去斩那些重锁。
凤肆闭上眼睛,埋首在苏钰的脖子旁,嘴巴一张一合的似乎在说什么。可是他已经说不出来了。
然后他一口咬在苏钰的脖颈上,苏钰的痛呼声被他用手堵了回去。
鲜血顺着身上的铁链滑了下来。
慕离渊方璧寒两人都是一阵惊叫!
凤肆用手指伸进苏钰的嘴巴里,然后换了一个地方狠狠咬了下去,吃痛的苏钰一下子咬伤了他的手指。
凤肆一个劲的笑,然后又是一口咬下去。
鲜血流满了两个人的身体。全身被铁链绑缚的苏钰连挣扎都做不到。
凤肆掐着苏钰的脖子,然后用嘴巴亲了亲喉咙,再狠狠的咬了下去。
金笼外的方璧寒与慕离渊二人已经疯了一样的丢开钥匙开始用剑斩那些铁链,火花声和锵锵的撞击声响个不停。
可是这些都干扰不了凤肆,他一口一口的咬断身下这个人的脖颈,扼住他的脖子让他喘息不得。
……
不知道过了多久,金笼外的铁链终于被斩完了,方璧寒慕离渊冲了进去,将满身是血的凤肆拉开,手中的剑无数次的□□凤肆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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