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越冷冷看着他,“谭纪琛,你他妈,真行!”
转身就走。
“没事吧?纪琛。”
霍启言走上前,他好像还没从震惊中回神,他似乎没料到苏越会举止失常。苏越这个人,看起来暴躁易怒,其实远不止那么简单。
“我没事……呵。”
不知为何,谭纪琛忽然笑了一声,霍启言以为他被打傻了,“挨了揍你还笑得出来?看看你自己嘴角,都流血了。他够狠啊,你和他在一起,不怕哪天他脸色一变,你们俩血光冲天啊?”霍启言当然是夸大了其词,其实他只是想试探试探。
“他也就一骨子蛮劲,论身手,还比不过我。”谭纪琛站稳身子,抖掉身上的灰,嘴角竟笑了起来,“他就是这点好,有什么高兴的,不高兴的通通写在脸上,不用你去猜,生气了就骂就打,一点儿藏不住事。这样的人,启言,你不觉得很真实吗?”
“真实?”霍启言坚定他是被打傻了,“我打哪儿,哪儿都看不出他真实。纪琛,别陷太深,他比你想象中还要复杂的多。”
不知是不是霍启言的语气太认真,谭纪琛似乎叹了口气,“你当我真看不出?”
“你看出什么了?”
“不知道,感觉。”
“你什么时候也信这种虚幻的东西了?”
“大概,在遇到他以后吧……”
“纪琛,这不像你。”霍启言似乎对他很失望。
谭纪琛愁笑,“那我该是怎样?”
霍启言没有再言语,半响,他说,“龙叔一定等急了,我走了。”
谭纪琛跟上他,“一起去。”
“不去安慰他?”
“……他不需要。”
“妈的!”哗啦一声,垃圾箱被踢的滚了三四圈,最后撞进角落里。
“越,越哥……”阿心惊慌跑过来拉他的胳膊,劝阻他伸去拿啤酒杯的手,“不,不要砸了,越……”
苏越猛地回头,眼睛在阿心慌乱的脸上盯了好半天,盯得阿心心惊胆战脸色铁青,最终压住了怒火,“阿心,我不是要砸,你让我喝点冰的降降火啊?”
“哦,哦。”阿心连忙松开手,苏越咕噜咕噜将整一杯啤酒全灌进了胃,末了将空杯重重一摆,吓得阿心跟着抖了一下。
“对不起,越哥。”阿心似乎很自责,“他们开始叫你过去,我就知道会出事,但是我还是让你去了……越哥,霍总是老板的朋友,我听说他们交情有好多年了,可是我一直不喜欢霍总,总感觉他看起来阴阴的,他对别人都没什么好脸色,只有对老板不同。所以越哥,你不要放在心上,他不是只针对你一个人的,你,你不要理他就好了……”
“谢谢你,阿心。”听阿心这一番话,苏越不知怎的心情轻松了不少。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苏越终于笑了笑,“我知道他们一开始就是想找我茬,我过去只是去会会,我也看不顺眼他。”
“那,那你们以后……”阿心真担心他们之后见面就起冲突,不知道还要损失多少酒瓶酒杯。
“放心啦阿心,一次就够了。”苏越神采飞扬,“他会针对我,说明我在他眼里还有那么点位置,而他?我压根没兴趣了解,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做呢!”
“什么更重要的事?”阿心忍不住好奇。
苏越愣了一下,拍拍他的脑袋付诸一笑,“赚钱,当然是在这里赚钱了!”
阿心似懂非懂,忽然,苏越指着别处说,“阿心,那边有人来了,你去招呼吧?”
“好的。”阿心天真地走了,不过走之前他对苏越微笑着说了一句,“越哥,不要不开心。”
苏越一时愣住。
不要不开心。
原本只是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却在心里涟漪连连。刚才霍启言真正想说的,其实苏越心知肚明,所以他才会一时气愤,对谭纪琛冲出那一拳。
没有人可以把他苏越捏在手心里玩,谭纪琛把他当别人的替身,他绝不允许!
晃了晃还隐隐泛疼的右手,苏越想着那一拳还打轻了,最后应该再补他一脚!“咣当”一声,远处传来酒瓶摔在地上的声音。苏越循声转头,见阿心弯腰去捡地上的碎玻璃。
苏越冲过去抓起他的手,“小心!”
“嘶——”可是已经晚了,阿心手指尖一点殷红的血迹渗了出来。
“越,越哥?”阿心微微愣住,似乎是因为苏越的关心。
“玻璃怎么能用手捡,要用扫把扫啊!”
苏越连忙从旁边桌上抽了几张餐巾纸,先草草止了血,“要创口贴,哪里有?”
“好像没有,不过,不过我可以去买……”
“给,我有。”
一道陌生的声音冷不丁冒出来。
苏越回头,就见旁边吧椅上坐着一个面容温和的男人,手里正递着一张透明创可贴。
“谢……”苏越下意识伸手去拿,却在碰到创口贴的时候顿住了动作。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么?”男人似乎在笑,可脸上的表情很不自然,笑的,只有声音。
“没有。谢谢。”苏越立刻回过神来,拿了创口贴给阿心贴上,“小心别浸了水。”
“嗯。”阿心似乎很感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苏越。苏越拍拍他的肩膀,“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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