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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寂离看到那两个大字之后,就觉得脑袋有那么一点点晕眩。同时,只听到身后一个凉冰冰的声音问他,“好看么?”
3命不该绝
殷寂离听到声音后,战战兢兢回头瞄了一眼,良久才松了口气,“你怎么吓唬人……”
站在殷寂离身后的并非是他惧怕的克星,而是是有意压低了声音的贺羽。
“嘘。”贺羽一把将殷寂离拽进了巷子里头,道,“你真行啊,自投罗网送到人家大门口来了?”
殷寂离斜着眼睛看贺羽,“是谁害我的?没义气!”
“咳咳。”贺羽咳嗽了一声,“谁知道会巧成这样,再说了,你跳窗做什么?”
殷寂离刚想说两句,就看到巷子口走过两个人去,赶紧拉着贺羽贴墙站好,走过去的,正是一脸怒气的辕冽,和后头跟着的辕珞。
“哥,出什么事了?”辕珞问走在前面一言不发的辕冽。
“没事。”辕冽铁青着一张脸往前走,这就叫吃哑巴亏,总不能说他堂堂大将军辕冽差点让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打晕了……那个妖怪!别让他再遇见!不然饶不了他。
“呼……”殷寂离拍了拍胸口,总算命不该绝。
贺羽将殷寂离的包袱递给他,“客栈是回不去了,换个地方吧。”
“去哪里啊?”殷寂离小声嘀咕,“要不然我们回青云镇吧,这里太危险了。”
“那怎么行?”贺羽皱眉,“我的事情还没办完呢。”
殷寂离有些沮丧,拽了拽贺羽,“那你给我去买个面具回来。”
“干嘛戴面具?”贺羽皱眉,“让辕冽看到你又怎么了?你好歹是他救命恩人。”
“不行不行。”殷寂离伸出一根手指头摆了摆,“绝对不行!”
贺羽叹气,拉着受到惊吓的殷寂离买面具去了。
“咯噔咯噔……”
辕府的宅子里,辕冽正靠在院中亭子的围栏边出神,手上转着一个拨浪鼓。
那是刚刚压住他的那书生留下的,大概是从楼上跳下来时掉了。
“将军。”
这时,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抱着本账册跑了进来,“这是霄云楼的账册,住客都要记录下名字的。”
“嗯。”辕冽点了点头,问,“有姓殷的客人么?”
“没有呀。”少年将账册递给他,“天字房的客人名字就写了一个,叫贺羽。”
“贺羽?”辕冽翻了翻那账册。说来也巧,殷寂离和贺羽本来都写了名字的,只是殷寂离的名字让掌柜的绞下来收藏了……纸上留下的洞粘上了后一页纸,后来的客人就接着写,因此唯独没有殷寂离的名字。
“呼……”辕冽将名册还给了那少年,道,“子明,叫人去城里找找,各大酒楼,有没有一个姓殷的书生,和这个贺羽一起入住的。”
“好嘞。”少年跑出去了。
辕冽依旧靠在亭子里发呆,拿着手里那个拨浪鼓颠来倒去地看着,就见鼓的手柄底部,刻了一个篆体的殷字。
“大哥。”
辕冽正在胡思乱想,辕珞跑了进来,道,“季相来了。”
“哦。”辕冽赶紧将鼓收了起来,起身和辕珞一起迎出去。到了前厅,就见辕陌正和一个四十多岁,穿一身蓝色布衫的男子喝茶。那男子清瘦斯文,衣着和气质都非常朴素,乍一看,就像是一个普通的教书先生。
辕冽和辕珞进去后,恭恭敬敬地给他行礼,口称,“季相。”
此男子别看相貌普通性格温润,其实身份很不简单,乃是南景国当朝一品,左丞相,季思,季贤平,乃是当世有名的大才子。辕冽和辕珞两人都是他的学生,尤其是辕冽,因为自幼就跟着他爹行军打仗,基本没怎么学过文。辕冽也算是前程似锦,他爹怕他日后因为学问不行而吃亏,所以特地让他拜了季思为师。辕珞相较于他哥的出类拔萃,就显得平凡很多,学武一般,学文也一般,就是乖巧听话,因此辕陌也没对他报太大的期望,只想他活得开心,日后能给他哥帮帮忙。
“冽儿珞儿,季相有事情找你们。”辕陌让两人上来到身边坐。
“季相,何事?”辕冽问季思,“东南海寇的事情?”
“哦……不是。”季思摇了摇头,笑道,“海寇那事情,昨儿个皇上下旨宣箫王爷进京了,得过几日才能详谈,我这次是来约你俩出去的。”
“出去?”辕冽和辕珞都有些不解,“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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