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贺羽摆摆手,“不就被个男人亲了一口么,他是男人你也是男人,他亲你的时候你也亲他了。我看辕冽一表人才,以后你遇到别人就说你轻薄他了,让他颜面扫地!”
殷寂离白了他一眼,接过贺羽递过来的柚子水喝了一口,“谁说那事情了,你早知道辕冽看着呢怎么不告诉我啊?”
贺羽更加无辜,“我怎么说啊?我过去跟你说话辕冽不是发现得更早?谁让你招惹那什么四大才子的?还脱了面具吃金疮药,让你出风头!”
殷寂离小声嘟囔了几句,摸了摸身上,“呀!拨浪鼓还是没拿回来。”
“别要了,再买一个吧。”贺羽道,“你再花一晚上把那鼓面画下来不就行了么,别懒。”
“唉……”殷寂离叹了口气,仰天躺下,问贺羽,“这里安不安全啊?”
“这里药铺掌柜的是我爹的故交,放心吧,不会有人来的。”贺羽说着,就看到殷寂离滚到了床里,搂住被子。
“干嘛?”贺羽过去坐在床边拍他,“别搔首弄姿的。”
“你少来,我饿!”殷寂离一脸郁闷地想着,今天都是辕冽害的!一整天除了喝茶什么都没吃到。
“呃……我去给你弄些吃的来。”贺羽说着,问,“你想吃什么?”
殷寂离回过头看他,“我想吃好的。”
贺羽看着殷寂离那神情,莫名就觉得他像是在说——我想吃酸的……
一个激灵,贺羽甩甩头,“行了,我出去给你买。”
“你带个拨浪鼓回来别忘了啊!”殷寂离嚷嚷,“还有!我要喝酒!”
“知道了。”贺羽转身出门,关门前不忘嘱咐,“别到处乱跑啊!”说完,关门离去。
殷寂离躺在床上,伸手摸了摸嘴巴,心里有气,这辕冽也不是东西,自己好歹还救过他一命呢。
话说回来,殷寂离也是个不怕惹事的主儿,想着觉得挺不甘心的,就琢磨着,想法子祸害祸害辕冽,出出自己胸中这口恶气。
另外,辕冽为什么问他是不是妖怪呢?殷寂离趴在被褥上,单手支着下巴想着,觉得有些蹊跷。
等了大概有半个时辰,殷寂离睡着了又饿醒了,爬起来看看外头的天色,觉得不对劲,怎么贺羽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呢?别是出事了。
殷寂离皱眉,掐着指头算了算,松了口气,贺羽并没有出事,那怎么就耽搁了?
正在不解,只听到外头人声喧哗。
殷寂离走到门边,将门打开探头出去看了看,问正急匆匆往里跑的药铺伙计,“伙计,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大军封城了。”伙计道,“所有人不得走动!”
殷寂离微微一愣,心说辕冽不至于不靠谱到为了抓他,动用人马将整个乐都封锁起来吧?!转念一想,不对,辕冽的兵马应该不在这里,这乐都的军兵应该是直接隶属于皇上的皇城兵马,而且伙计说的是封城不是搜城,看来不是抓人……这么说是乐都突然出了什么事情?而且绝对是天大的事情。
想到这里,殷寂离从随身带的包袱里面拿出了一个龟壳和两枚铜板,按照时辰推算了一下……和他来乐都之前算出来的一样,乐都这近一年里,都不会发生什么大事,南景皇族也是稳坐江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殷寂离想到这里,叹了口气,将龟壳收起来后,边玩着一枚铜板,边琢磨着这是怎么回事。贺羽大概是被封在外头了,不过殷寂离也挺纳闷,既然是封锁皇城,那就是将城门以内的主要街道都封了,贺羽会被封在外头,莫非是因为他出城了?你说这人,买个晚饭打吊酒,去城外做什么啊?
殷寂离正琢磨呢,就听“吧嗒”一声……
他低头一看,只见铜板掉地,在地上呼噜噜转了两个圈后,倒地,套住了地面上的一颗细碎石头子儿。
殷寂离微微一愣,左右看了看,就见那铜板刚好将石头套入孔内。
“哎呀。”他一蹦,自言自语道,“不是吧……”
他原本转铜板的时候,脑袋里刚刚想到了辕冽,铜板就落地了……这铜板若是换做卦象,这可是又一次巧挂……也就是说,他俩还得碰上,而且很快。
殷寂离左右转了转,觉得是不是躲进衣柜里头去避一避。
这时候,就听到外头又传来了喧哗之声,似乎是有人闯进来了。
殷寂离跑到了门口,打开门缝往外观看……就见来了一些官兵打扮的人,他们正问药铺的伙计,“有神医么?”
殷寂离微微一愣,心说……莫非是找贺羽的?
“没。”伙计赶紧摇头。
殷寂离点头。
几个士兵似乎不甘心,道,“将所有的郎中大夫都叫出来!要快!”
“我们这儿,没有啊。”伙计哭丧着脸说着,突然想到,“哦,对了,我们掌柜的有一个朋友,好像是神医。”
殷寂离一听就睁大了眼睛,心说你怎么怎么老实啊?!
“他在哪儿呢?”军兵眼睛一亮,问,“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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