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一边从丫鬟们手里接过药酒倒在手心里,用力搓热了,狠狠按在齐慕安心口。
光按还不行,还得使出吃奶的劲儿来狠命搓,这样才能发挥药效嘛!
齐慕安刚才那副苦状确实有一大半都是装的,全为了吊在老婆身上揩揩油呗,这会儿可真给他按得痛得要命,可这真疼了吧又不好意思叫了,尽龇牙咧嘴地做鬼脸,实在忍不住了拼命呵冷气,硬是没哼一声。
简云琛抬起眼看他满头冷汗的样子,心说还不赖,算半条汉子。
哪里知道齐慕安就算光荣负伤呢,也还有心思悄悄给映棠挤眉弄眼,让她把丫鬟们都带出去,于是不知不觉地屋里就只剩下了他们小夫夫二人,连房门也给无声无息地掩上了。
“诶,那个贺三,跟你是不是有过节?”
齐慕安一边慢慢吞吞地穿衣裳找话题,一边趁着六块腹肌和两块胸肌还露在外头凉快的时候努力拗出各种型男造型,心里默念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你快看过来呀!
简云琛哪儿有那雅兴,人家正自顾自走到墙边拿下过去常佩的宝剑小心擦拭呢!
听见他问话吧头也不抬,“过去在我帐下待过几天,早上睡迷了起不来操练,让我给打了。临到出征他装闹肚子,他家里带着头地到兵部闹,好容易才把他留下来不用去了,没想到这回竟还真有胆上战场。”
齐慕安毫不客气地呵呵了两声,“这不,又不用去了。那他还得谢谢你呢!他家里什么来头?”
简云琛一愣,“原来你不认识他?他跟郭四是表兄弟啊,他爹从前还在你爹手底下干过呢,不过死得早,如今母子几个就依附郭家过日子。”
难怪这么凶呢,对简云琛那是新仇旧恨一起上了啊!
齐慕安心里犯起了嘀咕,我哪里晓得他家是什么人,我连自己是那个什么几品龙禁尉都还不知道呢!
那是干啥的,估计也就是个虚职,这不从来就没人跟他提过他有单位,要上班啊!
齐慕安搔首弄姿了半天还是没获得美人的主意,这时候听见肚子里咕咕直叫了,才想起来午饭还没好生吃呢,忙快速穿上衣服出去叫人传饭。
简云琛在背后看着他没心没肺还倍感欢脱的样子,不由轻轻叹了口气,将手中长剑又挂回了墙上。
因为小夫夫俩昨天晚上都熬了夜,午饭后又闲着无趣,齐慕安便提议,不如咱们睡个午觉吧!
因为这时代的婚礼吧它不是就办一天,差不多的亲朋好友得连着上你们家吃喝三个晚上呢,接连七天都算新婚!
于是他就更有底气了,你看你现在不把精神养好了,晚上一准瘫在酒席台上!
简云琛瞄了一眼铺着鸳鸯交颈图样的大喜床铺,还是克服了心头的倦意。
“那你睡吧,我出去遛个弯儿。”
齐慕安也没强他,心说小样,你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这会儿哥好好养精蓄锐,到了晚上还不全是我的天下?
嘿嘿嘿——
于是他摸了摸还有点火辣辣的胸口爬到床上打呼噜去了,抱着枕头用力嗅了嗅似乎有点不属于自己的淡淡香气,不知道是不是简云琛身上的味道。
这个时代不论男女,穿衣服都爱用熏香,不过这却不是熏香那种刻意浓烈的味道,倒有点像沐浴露留下的清冽味道。
这年代有沐浴露?不知道简云琛到底用的什么。
齐慕安打着哈欠想入非非,很快眼皮子就重了起来,这一觉睡得香极了,醒来时只觉得精神抖擞整个人就跟脱胎换骨了似的。
醒来半天了还趴在枕头上对着对面的墙发呆发懒,看着看着忽然发现了什么似的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
“人呢!来人,来人!”
绿萼慌慌张张走了进来,“大爷要什么?”
齐慕安指了指空空荡荡的墙壁,“少君的剑去哪儿啦?”
绿萼一听问这个忙道:“方才薛将军府里来了信,说下山的桥坏了,车子下不来,偏薛家大君要生了,疼得什么似的,正十万火急派人下来接大夫上山去呢!少君听了消息不放心,就也跟着去了。本来要叫上大爷来着,不过看大爷睡得沉,就没让叫醒你。”
齐慕安听得脑子里一团乱,“孟大哥的老爹到底住在哪里,怎么还要进山?”
好在这绿萼是简云琛从简家带来的,原本与薛淮夫夫也相熟,忙给他解说道:“孟老先生一心研究佛法,已经在西山上的无想寺中修行多年了。”
哦,原来老爷子老就看破红尘了。
齐慕安点点头,从床头柜上抽出一本看了一半的世情看了起来。
直到天色渐渐晚了,他第三次叫人到门上去看看少君回来了没,回答他的都是没有之后,他开始有点担心了。
看看窗外黑压压阴沉沉的天空,这是要下大雪的节奏啊!
想想有点不放心,便命人备马,打算自己跟过去看看。
谁知正好在院子里遇到了他两个弟弟齐慕文和齐慕和迎面走来,二人见了他都是笑呵呵的,齐慕文更笑说昨晚小登科放过了他,今晚可要多喝几杯。
齐慕安哪里还有这心思,便跟他们说了简云琛的事,齐慕文表示了一下担忧的慰问就没了下文,倒是齐慕和站出来道:“西山路杂,大哥哥又不大记得从前了,就算记得,你也不大往那一带去,不如我陪你去吧,咱们弟兄两个也好有个照应。”
齐慕安想想自己一个人确实不成,忙感激地拍了拍齐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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