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航松口气,还以为霍研是未治愈就出院的病人。
霍研跟着钱航继续往病房走,“我不挑剔,只要不是你们这里的女病人,温柔贤惠长相漂亮就够了。”
“嗯,我会帮你留意的。”钱航随口应付,他又不是婚介所的,除了在病人间打转上哪给你找温柔贤惠长相漂亮的媳妇。
两人来到阮文郝病房,阮文郝已经洗好在他房里老实呆着,见钱航来了蹭一下站起来。
“螳螂,我洗好了,看我洗的干净不。”
阮文郝说着要脱衣服,钱航赶紧给他拦下,让他搬椅子过来等着剪发,他搬过自己的椅子放在空地上。霍研手里提着一个化妆包,一打开里面是整齐摆放的剪发用具。阮文郝很听话乖乖坐好让霍研理发,霍研就是个话多的人,一边说一边剪,阮文郝不理他玩被剪掉的头发。
二十分钟后,霍研终于剪好了,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夸奖自己的手艺。钱航看着头发彻底剪短的阮文郝,头发将将盖住耳朵,比之前的中长发利索很多也更清秀,不会给人阴郁病怏怏的感觉。
霍研工作完提着他的化妆包来到门口,笑眯眯冲钱航说:“别忘了我哟帅哥,还有我的女朋友,拜拜了。”
“别再来了。”钱航啪一下关上门。
阮文郝刚剪了头发很兴奋,一边一手提着头发来找钱航,“螳螂,我这样好看吗?妈妈会喜欢吗?”
钱航拨下阮文郝的手,“别弄的和喜羊羊似的。你妈妈怎么会不喜欢,你是她的孩子,她没理由不喜欢。”
“嘿嘿...”阮文郝跑到窗户那里对着玻璃照,玻璃的映像不是很清晰,可他看的依然尽兴。
因为阮湘雯要来,刚洗了澡,又剪了新发型的阮文郝高兴了一整天,没事就哼着不成曲的小调,见到谁都像刚涨工资的小职工那样打招呼。钱航看他这么高兴心情也好,阮文郝的病并不严重,平日里确实有糊涂的时候,但多和他沟通多见家人,他的病早晚会康复。
周五早上,阮文郝太过兴奋天不亮就醒了,为了等阮湘雯频繁到门口看。六点左右,开始有护士开门放他们出来吃早餐。阮文郝高兴,去食堂都是蹦着去的,到了食堂找钱航的影子,找了两圈没看到才想起来钱航不在这吃早餐。
“小文文你这两天很高兴嘛。”方烝端着饭盆坐到阮文郝身边。
“嘿嘿,我妈妈要来看我了。”阮文郝笑的合不拢嘴,喝着豆浆也像吃什么山珍海味似的。
方烝拍拍阮文郝的肩膀,“恭喜你啊。”
阮文郝心里美,不过提到母亲,他就想起前几天也有人来看方烝,“小花,前几天也有人来看你吧,是谁?”
方烝做贼一样左右看看,猫下腰差点趴在桌上,他这么一弄阮文郝就跟他学。两人嘀嘀咕咕半天终于吃完早饭,阮文郝吃过饭跑回病房,等人通知家属探望。才回到病房几分钟,阮文郝就坐不住了跑到门口张望,见不到人坐回床上继续等,见到人就问妈妈什么时候来。
被问次数最多的钱航已经不敢见阮文郝了,吃过午饭躲进办公室午休。他躺下没多久,电话铃声突然响起,他一个激灵坐起来,缓缓神下床接电话。
“是钱医生吗?我是阮湘雯。”
对方一报名,钱航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我是,阮女士要来看望阮文郝了吗?”
电话那边静了几秒,阮湘雯像是难以启齿一样思考半天,“......我恐怕不能去了。”
“您有急事要做吗?”钱航皱眉,他就怕阮湘雯突然说不来,没想到成真了。
“对,麻烦你和文郝说一声,下次我去看他。”阮湘雯犹豫着说。
“您上次也说过这样的话吧,却让阮文郝等了您两个月,他这两天可一直盼着您来。”早知道这样他就不应该告诉阮文郝,至少阮文郝不会白兴奋这几天,而大起大落的情绪对阮文郝的精神有很大刺激,说不定又会犯病。
“我知道,我也很想文郝,可我没办法......呜呜呜...”
电话那边传来微小的哽咽,钱航不知道怎么开口,或许阮湘雯确实有苦衷,可阮文郝对她来讲算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吧,难道她不该把阮文郝摆在第一位?
“阮女士,我作为一名外人或许不该插手病人的私事,”钱航想了想还是决定把心里话说出来,“但我作为阮文郝的主治医生,我的职责就是治好他,他在我心里就是第一位。可我只是外界因素,只能在药物上给他帮助。说句难听的,他会这样多少也有您的关系,您作为主要因素才是他治病的良药。”
阮湘雯正要说话,钱航继续说:“我不期望您能每天来看他,但每周来一趟,哪怕是一通电话对他也有好处。他的病也不是绝症,我们医院也有这类病人治愈的例子,所以您不能因为他有病就放弃他,他好歹是您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吧?”
阮湘雯哽咽的更厉害,“我、我从来没这么想...我真的是没办法,我...我会尽量去,就算今天去不了,明天一定来。”
钱航松口气,却也怕阮湘雯再次爽约,“希望明天能见到您。”
阮湘雯连连答应,然后放心似的说:“我家文郝有你这位主治医生我就放心了,他的病也许很快就能痊愈。”
“他以前没有主治医生吗?”既然以前没有,为什么现在有他这个主治医生。
阮湘雯回答说:“没有,因为治疗费用不够。”
钱航沉默了,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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