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已经走下了空中巴士的站台,正要抬腿往酒吧那里走去。飞熊巷的入口就在他的下方,飞熊酒吧的招牌就在挂那里,从玻璃窗看进去,里面已经有寥寥几人坐在里面。
就在这时,一股强烈的危机感突然涌上了罗南心头。就像所有的机警的生物一样,危机感对罗南是一种玄妙的东西。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出现,也不知道它究竟因为什么而出现。但是,它总是比你的理性更快一步。提醒你下一秒就是万丈深渊,或者是猎手那发黑的枪口。罗南这一刻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和上一次他来的时候相比,眼前的一切有些不太一样的地方。具体是什么他短时间之内分辨不出来。但这危机感像平静夜晚里的狼嚎声一样明显而不容忽视,让他立刻止住了脚步。于是,他没有继续往前走去,而是回头不动声色的看看站台,然后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这时候,下一辆车刚好来了,他像个下错站的人一样走回了车上。
在他重新走上车的时候,他感觉到巷口有人朝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罗南回到车上之后,重新面朝巷口坐了下来。在巴士再次启动之前,他看到原来在巷口站着的那个人转过了头,继续盯着巷口。重新回到车上的罗南并没有认为自己刚才是神经过敏。实际上,他一直认为,危机感是一种潜意识对周围环境的反应,比观察要更细致,更敏锐。他回想着自己下车后见到的所有细节。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这个时候,天色尚早,酒吧那条巷子的地上还躺着几个尚未清醒的酒鬼和乞丐。虫族和地球上寒带的一些地区差不多,他们的酒吧是从早上开始营业的。此时,飞熊街的酒吧是大多数刚刚开门。除了几个酒鬼身上之外,所有酒吧的门口都很干净,因为清洁机器人会在夜间清扫街道。飞熊酒吧和隔壁几家酒吧都已经开了张,罗南没走上前就已经知道是因为它们门口的电子屏上的歇业图案已经变成了开业。
飞熊酒吧里面已经坐了几个人。匆匆一瞥看不真切他们的面貌,但是已经足以让罗南记得视线内有三个客人,和他们各自的位置。有两人对坐,坐在靠里面的位置,一个人独自坐在靠门口的位置。那个位置刚好可以看清所有进来的客人。因为视角的限制,再往里就看不清楚了。对于这么一个名气不算响亮的小酒吧来说,这个点的客人好像有点太多了。酒鬼们通常要睡到中午,飞熊酒吧生意还没好到客人们大清早就赶来的程度。酒吧里面除了这三位客人还有酒保。酒保还是上次来时候的那位,他正站在吧台里面,对着大门的位置,他的一双眼睛注视着门口,旁边摆着一堆透亮的杯子。
杯子!
罗南恍然大悟。
对了!就是杯子!他终于想起来到底是什么让他觉得特别不对劲了。一般对大清早开业的酒吧来说,酒保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放下桌椅,然后陆续有客人进来,这时候酒保才开始开始擦杯子。
但是,今天那位酒保旁边的杯子是干干净净的,亮的反射着清晨的微光。酒吧肯定不是清早才开业的。那他们提前开业这么久到底是干什么呢?还有,巷口站着的那个家伙姿势也有扎眼,他的眼神和姿势不像普通人,倒有点像地球里那些虫族军部的人。但是也不能一概而论,有的时候黑社会和雇佣兵里也有这种人。无论如何,飞熊酒吧应该是已经被有心人给盯上了。
想到这里,罗南心里有数。等车子到了下一站的时候,他下了车。
这一带都是繁华热闹的酒吧街。他在附近随便找了一家酒吧坐了下来。这家酒吧里非常热闹,电视里大声放着新闻。一群政治家的一样的人物在严肃的讨论着政府今年的预算。但是没有一个客人在认真听,都在相互闲聊。罗南点了一份软饮料,听起众人的扯淡来。他现在虫族语言已经很不错了。
他坐在吧台前面。没一会,坐在他不远处的一个喝的醉醺醺的年轻人打量了一下他,开口道:“你很像雄子。”那个年轻人眼神有些迷离。
“你喝了不少吧?”罗南眼皮也不抬,反问道。毕竟他脸长得嫩,又说了一口标准的虫族官方语言,在没有喷信息素的情况下,大部分人不认识他的人——包括吉他的服务人员、工作人员都把他当成了是青少年期间的雌子。
“才两瓶。”那人向罗南比出了两个手指,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不放心的数了一下。数完之后,他说:“你看,我很清醒。我要是喝多了,我就不会说你像雄子了。我会把你当成真的雄子。所以,我没有喝多。”
那人朝着酒保打了个响指,“酒保,来,我请这位小兄弟喝一杯。”
很快,酒保端来了一杯酒放在罗南面前。
罗南也不和他客气,一饮而尽,这酒比之前在土卫五喝的那杯要好得多,但也辣的他龇牙咧嘴,眼泪都快下来了。
见那人盯着自己不放,罗南笑了笑:“你见过真的雄子吗?”
“我当然见过,我可不是那些乡下人。”那人吹嘘道:“我以前在军队里干过,是个军官。军官你知道吗?有雄子给我们劳军来,我见过。那雄子可美了,和你刚才笑起来差不多。我们都喜欢他,但是雄子没看上我,却看上了我以前下铺的臭小子。吉尔拉那个臭小子除了脸长得比我好,浑身上下哪一点都不如我!雄子偏偏看上了他。我当时心都快碎了。第二天早上,等那臭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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