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胤礽把沙穆哈架的梯子抽掉了一大半,另给皇帝寻了下坡的地方,胤禩又就着胤礽的话给皇帝寻了由头,康熙也该见好就收,谁知皇帝不按套路走。
“哦,胤禩你的意思是,等他大了,便能立为皇太孙了?”
胤禩觉得自己的牙抽疼,带的脑袋都疼了起来,疼得他想打人。
真不知道皇帝又发了什么疯,这个时候顺坡下驴儿多好,还非得把事情厘清。
纠缠不休就纠缠不休吧,但是为什么非得把苗头对准他呢?
真的当太子是心肝宝贝就不要刻意在这件事上给人难堪啊!
“禀汗阿玛,儿子不是这个意思。汗阿玛正当盛年,太子也不过刚成婚不久,何须早早的立太孙?说句大不敬的话,前明倒是立了皇太孙呢,可是也得看那是什么情形啊!”胤禩一番话听得不少人白毛汗都出来了。
也是亏得胤禩是皇子,要不然,就冲他提及前明,就得挨一顿狠批。
而且胤禩举的这个例子也委实不吉利了些。
纵观史册,皇太子不少,皇太孙就真的很稀有了,前明的皇太孙有三个,一个是建文帝朱允炆,一个是宣宗朱瞻基,最后一个是熹宗朱由校。
熹宗被立为皇太孙之后的同年七月,他的父亲朱常洛就登极践祚,成为了皇帝,而后悲催的光宗登上皇位不过月余便命丧黄泉。
宣宗朱瞻基备受其祖父成祖朱棣的喜爱,立为太孙,其父仁宗朱高炽登基未满一年便驾崩,朱瞻基就此成为朱明皇朝的新帝。
唯一一个不是同尚存人世的太子父亲并立为储君的是建文帝朱允炆,他的父亲懿文太子朱标早逝,由于乃祖的厚爱而成为皇太孙。
朱允炆最后的下场是所有人都耳熟能详的,明成祖朱棣最后是生生地以藩王之身对抗举国之兵当上的皇帝,整个朱明皇朝的直系传承从懿文太子一系硬是转移到了明成祖一系。
从前明的三个皇太孙的例子来看,国有储君的情况下,又立太孙,不是储君失宠于上需要固宠,就是储君自己发生了什么意外。
自己还是太子的时候就被立了太孙的仁宗和光宗,最后虽然成功登基,但是都没活多久,再加上一个凄惨的朱允炆,简直就是活生生的太孙诅咒。
前朝这还算是好的,大部分都是父子并立,单独被立为皇太孙的那些储君更是可怜,他们的太子父亲几乎都已经去世了,除去寥寥二三人能成功继承皇位之外,剩下的几乎都死于非命。
虽然胤禩话里的重点还是针对的倒霉的建文帝朱允炆,但是人总是会联想的。
虽然有些人不爱读史,早些朝代的皇太孙他们可能不太熟悉,但是前朝他们都门儿清啊!
胤禩这么一说,还有谁敢再提立太孙?
再提议立胤礽长子为太孙,要么,是想要这小孩儿死,要么,就是想要这小孩儿的爹死,而无论哪个,都是皇帝不愿意接受的。
皇帝对着胤禩一点头:“你说的很是,天无二日,一国难道能有两个储君吗?”
胤禩回到原位之后,康熙下了决断:“太孙之事,日后休得再议。”
至于沙穆哈,因着太子拜褥的事情,他本就想置这人的罪了,只是尚未发作而已,哪只他今日又作起妖来。
皇帝干脆快刀斩乱麻,下了明谕,将沙穆哈革职,着刑部处理。
退朝以后,一群人还没有缓过来。
索额图约莫是受的刺激太大,这日没揪着太子说些什么,而是说了几句话就回去休息了。
胤禩和胤礽是皇阿哥,住的是紫禁城这个皇城,一众大臣都往皇城外头的衙门或是自家宅邸走,就胤禩、胤礽和其余几个阿哥,以及少数几个办差的地方是宫里的文臣走的是另一个方向。
胤禩凑到胤礽身后,与他差了两步的位置,胤礽一把把他拉到自己边上,一副纠结的样子。
因为素来被宠坏了,太子殿下骄横之余也是宽直得很,就连讨好皇帝这件事,有时他脾气上来了也不愿意去做,像现在这样愁眉苦脸的纠结样子可是少见得很。
也就是这位第一次被废又复立以后,知晓了进退,也终于意识到皇帝不会永远顺着他,这才掌握了作为储君的最后一项技能——谨小慎微,当畏君如虎而非仅视之为父。
胤禩还当胤礽在思考什么高深的东西,结果他只是压低了声音问了一句:“汗阿玛今日说的天无二日,是否是在警示于孤?”
胤禩非常想还给自己的这位好二哥一个白眼。
这难道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吗?
难不成不到皇帝准备废太子了,自己的好二哥就永远不会对皇帝死心?
好在胤礽现在已经改了脾气,已经晓得凡事不要显在面上的道理。
说实话,要是上辈子的太子胤礽,这个时候,应该气急败坏地回到毓庆宫摔杯子才对,而且还会把沙穆哈当成一个大大的忠臣,在之后皇帝将沙穆哈革职了以后,还会对此人多加慰问。
见到胤禩微妙地停顿了一会儿之后就表现出了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胤礽非常的挫败。
此时无声胜有声,他已经知道胤禩对他的回答了。
看到胤礽已经有想明白的趋势,胤禩自然要将这个成果巩固下来,不能让他一直钻牛角尖,还得让他想通:“二哥,说来侄儿出生这么久,我还没见过他呢,你不带弟弟去看看吗?”
这倒不是胤禩胡说,事实上,整个皇宫,现在见过毓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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