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阗错愕得睁大眼抬头,以为自己听错了,可一对上魏长暮那对别有用心的眸子,他才确定,的确只有他这种无良胚子才会说出这种话。胸口忍不住狂涌出一阵恶心,脑海里挥之不去那家伙对他做的事,渐红了眼,双手用力撑住桌子,眼底的不屑轻哼出声,“李某的动机尚有疑点,若是恋父也不用杀母这么绝。也许在母亲眼皮底下他就曾多次被父亲强.奸,因为妒忌和仇恨,才杀母奸父。我认为这么解释更合理。其中一定有隐情。不过,会发生这种惨案只能证明一条道理:同性恋没一只正常,都是些只知泄欲的qín_shòu!死掉几只,世道反而干净。”
教室里陡然安静。
6、cer6 ...
苏阗瞪着大眼死死盯着姓魏的,比狂饮一通冰水还爽快。可等了一会儿,并没见到他特别的反应,他眼波如水,异常平静。朝苏阗悠闲地牵起嘴角,温和的一笑,示意他还可以再继续说下去。苏阗愣了愣,咽下一口口水,刚刚是痛快,但现下这么站着与他对视,又是说不出的尴尬。
魏气定神闲得看向众人,幽幽的开口,“很好。大家不妨也说说自己的想法。”他晃了晃蒙松的短发,举手投足风骚无限,不知何时下了讲台,引得前排的女生眼冒红心手按胸口,啊~这尊大神多么平易近人。
他眼神逡巡芸芸众生神魂颠倒的目光,逐渐定格在苏阗的头顶,“不过,这位同学对同性恋的看法太过偏激,不利于社会安定。下课后我们可以进一步探讨。”
身旁的谈式微连忙用肘子碰了碰僵硬的苏阗,“还不快坐。”
他缓过神,一屁股落座,脑子转得飞快,禁不住发笑。什么?留下来跟他探讨同性恋的话题?也对,他得护着他们,给同类挽回些面子。装得真他妈的像,站在局外人的角度还真一副谆谆教诲和蔼可亲的老师模样。光看着就反胃。谁上当谁就是龟孙子。跟他探讨?还不知道他到底安了什么鬼胎?
临下课还剩六分钟,苏阗严正以待,催促谈式微随时准备走人。可式微也中了哪门子的邪硬要把课件上什么心理测验抄下来。苏阗好不容易等那小子抄完,对着表,分秒不差,就在铃响的那刻,拉起谈式微唰得翻过两排桌椅,跟跨栏似的逃命般奔出教室。
讲台上,那人背手而立,清冷得视线划过两条鼠窜的人影,嘴角勾起不名的莫测深意。
“你——就——那么怕那个魏什么?”谈式微跑得气喘吁吁,累得趴在中央广场的草坪上。
“谁说我怕?”苏阗不服气,谈式微真不会说话,他哪是怕那个家伙?他是在顾全大局,不想惹麻烦。虽然他心里明明就是怕得要死。他翘起二郎腿,嘴里闲闲的含着一根草,发现有股尿骚味,皱着眉连忙往外吐,“呸。那个人我看着就恶心。”
陷进软绵绵的草丛里,谈式微若有所思的脸上闪过捉摸不定,他看了眼苏阗的傻样,笑了笑,“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没关系。”苏阗想都不想就答。
广场上人不多。躺着的多半是情侣,暧昧的姿势让处男chù_nǚ们脸红。正中央两个模样姣好的少年仰躺着陷入深深的绿草茵茵中,虽与男女搭配的主流画面格格不入,但一点不妨碍由他们自身带来的赏心悦目。下午的太阳不那么刺眼,照亮一小片绿荫草地,亮绿色暖暖的,让人安心。
式微别过脸,有些不高兴,因为苏阗没有说实话。
“我可能要失恋了。”明艳的光线照在那个金发碧眼的少年脸上,那对眸子霎时漂亮得像两颗通体透亮的翡翠珠子,蒙上一层淡淡的忧伤。却是极平常的口吻,让人听不出多少难受。
苏阗眼界高,又挑剔,却从没质疑谈式微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也从没想过有女人能抵得住他的诱惑,但看那家伙要死不死的神情,还是猜出了几分,“安娜?”
他不置可否,“她嫌我长得太洋,她喜欢男人黑发黑瞳。”
“切。那你干脆让她找个黑人算了。恐怕是她随便找得借口。她居然敢嫌你?”苏阗挑高眉毛,不可置信。他最近老挑眉,跟老男人学得七八分神似。
他有些恨铁不成钢,无奈瞥了眼式微,那嚣张又漂亮的脸孔像朵颓败的玫瑰,早没了生气。原来他心情并不好,竟还偏耐着性子安慰自己。他平时兄弟兄弟的怪叫,这种时候更不该扔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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