钺四下走了一圈,又转了回来,枫舟的屋里,又站满了人。
这次到不是因为钺的原因,而是因为一年一度的夏祈。
山谷中每年都会举行一次夏祈,说是夏祈,就是在夏天里选择一天黄道吉日,进行祈祷祭祀,这仿佛是山里人特有的活动,也算是求得心里安慰。
钺对于这一次的繁琐祈祷,一点兴趣都没有。
里面讨论的激烈,被钺推门而入的声音给打断,大家齐齐的视线都扫在了刚推门进入的人。少年一袭的长发在阳光下飘逸灵动,那一双眼碧波微湛,依旧是一身的绿意,如同三月春暖的初芽,嫩透清爽。
枫舟站起身笑问:“小水,你怎么来了?”
钺没回答,又听着枫舟说:“你又想来当撒花童子吗?不过今年,可轮不到你了!”
鼻涕娃擦了下鼻涕,笑呵呵的说:“今年是我,小水没你的份!”
说完对着钺吐出舌头,做了个鬼脸,大家都被他给逗笑了,钺却一点都笑不出来,只是平静的说:“我明天要出山!”
枫舟跟大伙儿一样,完全没反应过来。
钺只好又说一遍:“我明天出山!”
枫练走过来,摸了摸钺的额头,对着枫舟说:“没烧,怎么糊涂了!”
枫舟走到钺的面前,低问:“小水,你要出山?”
钺点头,枫舟又问:“为何?”
钺越过他的眼望向他身后,没有聚交,也许只是想到了什么,淡淡的道:“有事”
“有什么事?”枫练皱眉问。
钺没回答他,只是对枫舟说:“我来说一声,你们继续吧!”
拉住要往外走的人,枫舟说:“小水,再过几天吧,等这儿的事情弄好,我就陪你出山,你是想去找你的父亲吧?”
钺看了他一眼,回答:“我对这个没兴趣!”
“那你为了什么?”枫舟错愕的问。
钺的眼越过他的肩头,望向远方,很平静的说:“欠得债,要还!”
前世欠了太多情债了,也放不下太多人,上天既然依旧让他在这儿,那么这一次,他一定要幸福到最后。
“你在胡说什么!”枫练皱眉说,又要伸手来碰钺的额头,钺侧身闪了闪。
“不管什么事,我同你一起去吧,这山谷并不是想进就能进,想出就能出的,这儿设置了天然的机关阵法,师傅留下来的书中有破解这术,只是被烧了,我们还要探讨一下如何破阵,做好万全准备了再出山!”
钺问:“那么你对这些阵法有多少了解?”
枫舟突然窘迫了下:“这个……”
钺提醒他:“你根本没有出过这山,对于这阵法在哪个方位,怎么破解一无所知,如何准备?”
枫舟说:“就是这般,才不知道有多少危险,如果贸然乱闯,枉送性命可不值得。”
“那么你要一一试探吗?”钺皱眉轻问。
要试到猴年马月去呀,枫舟微一算说道:“快则几个月,最慢不过一年!”
钺无语:“我不想等这么长!”
“小水,不要胡闹!”枫舟拉住要往外走的人,有些厉声。钺猛然的回过头来,一双眼对上枫舟。
什么都不说,直到枫舟慢慢的放开了握住自己的手。
也许感觉到自己语气的不好,枫舟缓了缓道:“只有师傅才知道如何出山解阵,我和你几位师兄都没有出过这山,山中最老的长者也未必知道如何破解,不过你先等等,我去请他过来,询问一下!”
钺摇头:“不用了,我看过这阵式,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按五行八卦所依附排列,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这儿整个被山包围。应该是以地支五行来实应,巳、午(未)局火,司夏位南方……”
钺说了半天,也没见有人回应。
枫练完全的茫然,说了一句:“听不懂!”
其他几个人都都相继点头,钺看向枫舟,只见他眉头深索,似在思考,问道:“你可懂?”
枫舟看着他,很认真的说:“不懂,师傅并未教过我们这些。”
钺扯了下嘴角,不理会身后孜孜求学的枫舟,双手把门一扣,枫舟捂着被撞的鼻子,看着飘逸走远的绿衫,震惊非常。
害他白费了这么多口舌,钺无奈。旁边突然递过来一碗东西,黄色的液体,放在钺的鼻下还能闻到一股子奇怪的味道。
“这是什么?”钺猛得站起身来,后退三步问。
鼻涕娃把碗伸给钺说:“这是童子尿,去邪的!”
“拿走!”钺捂住鼻子皱眉。
鼻涕娃说:“我是为你好,真的,你现在赶快喝,喝完就没事了,不然等他们发现你,可又要闹腾了!”
“他们是谁?”钺问。
鼻涕娃估计也被自己的尿熏了,拿了一块手怕捂着说:“就是大哥哥他们呀,我刚才听他们说你不正常,估计又撞了佬邪物,他们本来想请黄大仙来看看的,可是黄大仙凭空消失了。他真的是神仙呀?”
神经病,钺真想骂出口,不过想来也是白费口水,他把自己装成聋子瞎子,不听不闻不问。他要赶快离开这儿,再待下去,估计人都要疯了。
钺连东西都没有收拾,或者说他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好收拾的,随便扯了几件衣服,想直接走。又想到枫舟,想来还是算了,等过了今天的夏祈再说吧。
外面热闹非常,总有人还来骚扰自己。钺反自己赶到这个山顶,一览众山小,随手拿起旁边的木枝,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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