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会犯这样的错误,平时你怎么不受管教我都可以替你补救,可是这次怎么办,你知道夫人在少爷心中的地位有多重吗?你怎么可以玩忽职守,怎么可以?”凤晓又是狠狠地一掌扇下去。
“哥,你打死我吧,我混蛋,我……”凤宵自责地猛扇自己巴掌,每一会儿一张脸就被打得臃肿不堪,嘴角都流出了血丝。
“好了,少爷没好之前不要让我看到你。”毕竟是亲弟弟,凤晓又何尝忍心他这样自虐,出声阻止道。
这几天朱夫人也时常来凤府帮忙,尤其那失了心神的人肚子里还怀着她即将出世的嫡亲孙子,她怎能不操心呢。
“孩子,你看开点,人死不能复生啊……”朱夫人苦口婆心地劝解道,可是那呆愣的双目还是没有一丝反应,只是那汹涌而出的泪水揭露了主人的悲伤。
“娘子,不哭,不哭哦……”自从事发后就整天陪着凤洛水的朱大少心疼地向母亲求救道。“娘,娘子什么时候能好啊?”
“哎,只能慢慢来了……”朱夫人也没有办法,想这孩子本就只剩一个至亲,如今杜氏的过世肯定给他造成前所未有的打击,只能让时间来慢慢愈合伤口了。
凤老爷一身酒气,手里拿着个酒瓶跌跌撞撞地进了灵堂,对着杜氏的灵位一阵细瞧后又痴痴地笑了。
“冰儿,你在跟我躲迷藏吗?呃……”凤邢书醉言醉语道,紧接着还打了个酒嗝。“哦,不对,我记得了,你死了,你要报复我,你要用死亡报复我对不对?”凤邢书神情越来越激动,对着灵堂叫嚷着,“我告诉你,你成功了,我现在好痛苦,生不如死,我……我好想你……冰儿……我好想你……我是混蛋,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混最混的混蛋,我应该有报应的,让报应都来找我吧……哈哈……哈哈……”凤邢书一会儿捶着自己的胸膛哈哈大笑,一会儿又悲伤地掉着眼泪。“冰儿,不要离开我,冰儿……”
“不要吵,你很吵你知不知道,不要打扰老子喝酒……”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人手里拿着酒瓶子猛灌,看一滴也倒不出来了,竟然上前抢救喝。“没酒了……拿来……”
“我的酒,还给我,酒……”凤邢书醉醺醺地追着那个敢抢他酒的大胆狂徒。
“还给你……”把酒瓶子随便地抛到地上,立马开了花,破碎的瓦片哪还有酒剩着啊。“你这混蛋,别跑,把酒陪给我……”凤邢书见着酒瓶都碎了一地,再没酒了,气得追上去算账道。
“吵什么吵,要酒就跟我来。”喝得醉醺醺的凤宵带着一样醉得分不清天南地北的凤邢书往那僻静的地下酒窖而去。
地下酒窖里全是凤府多年来收藏的陈年佳酿,美酒如林,能醉死其中,也不能不说是一件快事啊。
“瞧,想喝酒是吧,尽情地喝,今天老子请客……”凤宵拍了拍胸膛大方道。
“酒……”凤邢书闻着酒香就扑过去,揭盖狂饮。
“嗯,这坛不错……”凤宵随手揭开了一盖,品了品味道,知是美酒便一连喝了好几口,连飘落在地上面写着‘雄黄酒’的红条都没看到。
“冰儿,冰儿……你在哪,冰儿,你出来见我啊……”凤邢书喝不动了就靠在酒坛上痛哭流涕地叫喊着。
“喂,你很吵,不来喝酒的就给我滚出去,别打扰老子……”凤宵抱着刚刚开的那坛酒撒泼道。
“不用你管,我要我的冰儿,把我的冰儿还给我,还给我……”凤邢书顺势拉着凤宵的前襟拉拽道。
“神经,谁拿你的冰儿了,吵死了……”凤宵推开凤邢书,扯着衣领,怎么这里这么热啊。
“冰儿,我好想你,冰儿……”凤邢书突然深情地盯着凤宵,哀伤地自言自语道。
“你好吵啊……”凤宵烦闷地只想堵住那张嘴,也没察觉自己做了什么,只知道唇上是一片清凉的触觉,好舒服,接着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冰儿,对不起,冰儿……”凤邢书泪流满眶,神情哀戚,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毫不抵抗,任凭身上的人对他胡作非为。
这个夜又是一个错误的开始,可又有谁知道这不是老早就注定的缘分,只是这到底是良缘还是孽缘呢?
杜氏葬礼过后,凤洛水的精神还是没有好转。一天午后大雪纷飞,凤洛水似乎想起了这样的日子里发生的事,竟鬼使神差地鞋也不穿,赤着双脚往那冰寒的雪地里踩。
一个个深浅不一的脚印一下子显现在雪地上,隐约还有那断断续续的红线清晰可见。
“少夫人!来人哪,快来人啊……”走廊经过的婢女见着这个场面,赶紧大叫。
“……”凤洛水听到人声,转回头看着那个受惊跑过来的婢女,用手指轻触唇瓣道,“嘘,娘在跟我捉迷藏呢,你小声点……”
“少……少夫人……”婢女知道凤洛水又精神异常了,想劝阻却又不敢上前。
“娘子……”朱大少听到动静赶紧赶来,就见凤洛水受不住这寒冷绊倒在雪地里,忙上前扶起他,着急道。“娘子,你怎么了?”
“我跟娘说好了,我找到她,她就出来了,你帮我找她好不好,好不好?”凤洛水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朱大少。
“娘子……”看着娘子这般模样,朱大少只觉得自己的心一抽一抽的疼得厉害。
“少夫人,你这样的身子怎么去呢,你先把身子养好了,我们才能带你去找大夫人啊。”贾六在一旁看清了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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