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年懵了一下,才想起来刚才自己对乐禹提的要求,不禁老脸一红。他有点认床,只有在自己家才睡得好,所以没多想就说:“去我家吧。”
他才说到“我……”的时候,乐禹就抬起头来欣喜地看着他,眼睛都亮了,梁小年只能把后半句“不过不留你过夜”咽了下去。
他不是一个心软心宽的人。乐禹对他做的事情足够他记恨一辈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真的面对对方的时候,他又忽然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他不知不觉被牵着鼻子走,甚至在某一瞬间有一种想就这么原谅对方的冲动。
太疯狂了。他想。
梁小年还在为自己莫名其妙的圣母心理疑惑的时候,两人已经到了家门口。他顺手打开了门口的信箱,里面躺着一封红色信封的信,梁小年看都没看,“砰”地把门关上了。
“怎么不看?”乐禹问。
梁小年没有说话,带着乐禹进去了。
这是梁小年第一次往家里带人。他是个有点洁癖的人,成年以后他继承父业,自立门户,一个搬到了这栋别墅区的房子,但一直不想把外人带回来,这里就这样越来越冷清。他想了很久,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破例带乐禹过来。他认床的毛病并不严重,随便找一个酒店就可以凑合一晚上,可是在乐禹问的时候,他却下意识地这样回答了他。
没想通就索性不想了,他转头对乐禹说:“你坐一会儿吧,我先洗个澡。你可以先看会儿电视,遥控器在茶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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