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顾慎之一手按住桌面,一手撑着腰,神情略带痛楚。
“怎么了?”
“没事……他踢了我一脚。”听到此言,杨岄骤然反应过来,才觉得脸上刚刚被打的地方,火辣辣的痛,连忙缩回了手,一脸的颓然,才想开口辩解,却听见门外有人喊道:“大王子,我家主人拜见。”
时岱山猛的站起了身子,问道:“你家主人是谁?”
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外有人轻轻咳了几声,声线阴冷至极:“王兄,是我,你不会连二弟的声音也听不出了吧?”
时岱山蹙了蹙眉,转头看了顾慎之一眼,轻道:“是我二弟,你去里间躲一躲,他那个人,和父王一样好色,你才来青阳不久,他便遣了很多人来造访,都被我依依打发了,今天恐怕也是冲着你来的。”
顾慎之垂了垂眸,并没有说话,却也依言向内室走去,下了帘子,淡淡坐在那里,杨岄因为不认识什么二王子,所以也跟着顾慎之进了里间,两个人面对而坐,相顾无言。
门外有了响动,想必是门开了。
“王兄今日可是够忙的,我刚刚从外面进来,听说今儿你的马惊了,伤到了马车里的一位贵人,所以特来看看。”时岱岩打量了一下房间,看着桌面上放着的两只满上的茶杯,厉声道:“里面人好有派儿,如今只不过是寄人篱下,到了我们青阳来,还装什么清高,有种的,就不要去学什么女人,生什么孩子,还王长孙,可别生出来是个没pì_yǎn的。”
好难听的话。
顾慎之抿了抿嘴,脸上没有多少表情,而杨岄却被那一番话激怒了,转头看了一眼顾慎之道:“我当你在这里过什么好日子,原来也没比西南王好多少,他们平日里都这么说你?”
顾慎之浅浅一笑道:“子规对我是极好的,别人怎么看我,我不在意。”
“你!好你个不在意。”杨岄无心反驳,继续听着门外的对话。
“我说话难听?总比你做事难堪的要好?”时岱岩冷笑了一声道:“王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跑去夙京求九子丹,不就是为了讨父王的欢心吗?如今宫里面那个还没有消息,你这府里面,却已经怀了王长孙了,哈哈……哈哈。”他说完,忽然又顿了顿,继续道:“你该不会是献了一个假的九子丹给父王,把真的留给自己用了吧。”
“二弟,这话可不能乱说。”时岱山被他这么一说,顿时脸红耳赤,才想上前辩解几句,就听见里面有人说道:“自己没本事生不出儿子,也不让别人生,你们可真是一个父亲生的好兄弟啊。”
杨岄从里间忽然出来,啪啪扇了时岱岩两巴掌,速度之快,让对方没有半点避让的余地,只能捂着脸,退后两步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里面?”
“你找的是谁,我就是谁!”杨岄睨了他一眼,拍了拍手心,支着肘子靠到时岱山的肩上说道:“亏你还是我男人,见人家这么羞辱我,你就在一旁红红脸,动动嘴?你这一生肥肉,感情都是长了用来吓唬我的?对着别人,你就是一孬种?”
时岱山被杨岄这么一说,原本红着的脸越加红了起来,好在是反应还不算慢,开口道:“你在里面休息,怎么就出来了?”
“我能不出来吗?我再不出来,你儿子就要没pì_yǎn了。”杨岄顺势往时岱山的怀里靠了靠,看着时岱岩继续道:“二弟,坐啊,一起喝杯茶,去去寒。”
那时岱岩早已经被他们两这架势弄的作呕不止,瞪着一双眼开口道:“你是顾慎之?”
“正是。”杨岄憋着笑,点头承认。
“可是,人家说你是个瘸子,而且肚子里还有野种。”
“瘸子,自然是治好了,野种,才播种当然看不出。”杨岄装腔作势的在自己肚子上摸了摸,上前几步,欺到了时岱岩的面前道:“你要是不信,我说几句云州话给你听听?”
时岱岩一时给唬住了,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忽然听时岱山道:“慎之,别胡闹了,二弟是真心实意的来看你,切莫让人见外,再说他刚才出言不逊,你也教训过了,就不要在和他一般见识了。”
时岱岩听罢,心里默默有了计较,谁说这顾慎之弱不禁风,是个病美人的,如今倒好,反而被他打了两个巴掌,有见时岱山一副听之任之的样子,想来也是受尽了这个人的气了。于是加油添醋道:“大哥,我当你藏了什么宝贝,原来是一只母老虎……哎哟哎哟……不对,是一直公老虎!”说着,掩面一笑,看见杨岄那双吃人的眸子,连忙退后两步,悄悄的退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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