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那么多的废话……”顾慎之的话还没说完,身子就被人压到了地上,身上人的体重完全压在他的上方,顾慎之推拒无力,忍不住开口喊道:“放手……救命……”
啪……一记耳光打的他昏天黑地,眼中眼似有一团团金线划过,耳膜突突作痛,他死死咬住嘴唇,口中已满是血腥。
“说什么不啃一声,不喊一句,全他们骗人的,看我不捣烂了你。”
身上的衣服被撕裂,虽然是酷暑天气,但还是让顾慎之狠狠的打了一个哆嗦。光天化日之下的夙京,竟然能发生这种事情,顾慎之任命的闭上眼睛,心里兀自想到,就当是被狗啃了吧,反正这身子也是干净不到哪里去。
忽然间感到那两个人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浑身颤抖着缩成一团,闭着眼睛往身后的角落里面挪过去,一只手摸上他的肩膀,他猛烈的颤抖了几下,眼角滑落一滴泪来。
他哭了……原来他也会哭?那为何在我的面前,他从未哭过?
杨岄握着的拳头咯咯作响,他在我面前,笑也是假的,哭?那唯一一次的服软哭泣,还是自己求来的!
怒火向卷了狂风一样袭上心头,他阴沉着脸,低身吼道:“不要脸的,别装了,人都晕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顾慎之猛然张开了眼睛,杨岄蹲在他的面前,正一眼不眨的看着他,眼中有着几分暴虐的嘲弄。
看见杨岄,全身的血液仿佛都进入了全副武装的状态,转身想支起身子,刚才被扔在地上时碰到的伤处却疼了起来,顾慎之痛的龇牙,大半个香肩漏在外面,衣服被撕成了两片,勉强拉起来,却又滑了下去。顾慎之只得用一只手,死死地拉着自己的衣襟,印着掌痕的脸越发红肿了起来。
以前,把他剥光了扔在地上的日子多的是,也没见他脸红过一次,如今只是撕破了衣衫,他的脸怎就红的跟熟透的苹果一样,肯定又是耍哪门子的狐媚功夫,杨岄警惕的转过了身子,冷冷说道:“不要脸的东西,人家还没说要上你呢,你怎么就自个儿送上门了,你怎么就留在了我们西南王府,依我看,那碧凹馆才是为你度身定做的老窝。”
“慕楚既然这么说,那烦请你把他们两位弄醒了,你继续看戏,我继续演戏就是了。”顾慎之低下头,兀自系起自己的腰带,声音之冷,由胜过杨岄三分。
“你……你……”被他的话气的差点肺气肿,杨岄咬了咬牙说道:“谁叫你喊救命喊这么大声?你当我聋子啊?”
那相顾慎之哪里肯示弱,抬头冷冷的看着杨岄道:“早知道喊来的是你,不如不喊,还平白花费我不少力气。”
“你……贱人!”杨岄顿时脑筋短路,肺和脑子都同时气炸了。
“杨岄,你给我听着,这世上,最没资格说我贱的人,就是你!”顾慎之全然没有顾及杨岄此时想要杀人的表情,挑了挑眉,支着身体从地上站起来,一阵天玄地暗,脸上骤然白了起来,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却依然淡淡道:“烦劳小王爷把清波带回客栈,我先走一步。”
杨岄愣在那里,手握拳头,忍不住一转身,在他的后颈敲了一下,那人还来不及哼一声,身子已经软软的倒了下来,衣衫滑落,香肩sū_xiōng一览无余,杨岄皱了皱眉头,扛起他还有清波往祥云客栈而去。
而后剩下的夙京街头,小王爷勇夺百分百回头率,人们看见一个英气逼人,却仍然盖不住一脸稚气的英俊男子,扛着两个男人走在大街上,其中一个人还坏了一只袖子,纤长白皙的胳膊露在外面,让路边的行人都忍不住啧啧称赞,而背着他的那个男子,却一脸铁青,好似是马上就要爆发一般。
杨岄在把顾慎之放下,拗不过自己的圣母之心帮他盖好的被子之后,忽然做出一个伟大的决定,他要开始对顾慎之好,且不说之前的恩怨一笔购销,如今远在夙京,他也不能兴风作浪,而且过不了多久,他就要被时岱山带回宛平了,那时岱山又不是傻子,万一知道了自己整天虐待他,把人送给他只是为了解决自己的一个大麻烦,只恐怕以后见面也不太好意思。不如来个做戏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杨岄这么想了,心里反倒轻松了不少,回到房中,七色坊的跑腿小厮已经把东西送到了他的房里,正是刚才那两匹清月没挑中的面料。也不知当初自己是搭错了那根神经,叫人打包了送了回来。
杨岄的手指在缎面上来回的抚摸着,想起顾慎之那少了一只袖子的衣袍,开口说道:“去,把这两匹布送给顾慎之。”
“小王爷,这不是您买的布料吗?怎么给那个人?”通儿撅着一张嘴,脸拉得老长。
“切……我怎么会买这种东西给他,刚才在七色坊的时候,遇到了时岱山,他非要买的送过来的。”杨岄正想低头喝茶,却先被呛了一口,没好气的解释。
“时公子要是想送给那个人,直接送到他房间里面好了,何必要送到你房里。”
“那是因为他脸皮比较薄,不好意思嘛。这还用问?”杨岄显然有点烦躁,扭头看了一眼通儿,继续说道:“你站在这儿很闲吗?还不快去给我把东西送过去,送完了给我打水来,我还要沐浴更衣,晚上还有应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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