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一夏满是屈辱,又气又无奈,泪几次在眼眶里打转。
那头,顾家要刘妈给自己装饭,想了想,对走去的刘妈说:“麻烦您老给我装一壶汤,我要带走。”
顾阿鲁和叶环雨互看了一眼。
叶环雨说:“喜欢就多喝点,自个家里吃饭还打包呢?”
“不是我喝。”
顾家念着一夏。
但是他马上就发现自己说漏嘴了,他赶紧改口,说:“不是现在喝。”
“那边就我一人,又不开伙,现在喝不下了,所以打包回去喝。”顾家这话是说给顾阿鲁听的,这声调特别地高。
顾阿鲁说:“这饭厅很大吗?需要这么大声说话吗?”
顾家不说话了。
他扁扁嘴,把小汤碗里剩余的汤喝掉。
顾阿鲁还要训他,但是叶环雨把手放在了顾阿鲁手臂上,顾阿鲁张开的嘴巴合上了。
叶环雨说:“你爸昨天给我打电话了,他说你要是玩完了就回去一趟。”
“什么玩,我是来找人的好不好?”
顾家夹了菜塞嘴巴里嚼着,末了,抬头:“他不是不管我的吗?”
顾家从小就游学。
家里背景比较特殊,大家都怕他被对头害了,根本不敢让他在一个固定的地方生活超过两年。
所以顾家养出了很独立的个性。
大大咧咧,谁都不轻易放在眼里。
“那人你找到了没有?”
“找到了。”顾家边吃边抱怨,说:“可是他都已经忘了我是谁了。”
叶环雨看向了顾阿鲁。
顾阿鲁垂眸看着顾家,说:“你也不想想这都多少年了,你那时才多大?你那时对他来说就是个屁。”
顾家不满,嚼着菜,腮帮子鼓鼓,头一抬。
顾阿鲁看他眈着自己,差点就火气了。
但是叶环雨按着他呢,那火硬是没有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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