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术不正,能做事又有什么用?”寒水墨不敢苟同,僵坐在椅子上,沉声道:“有这样的待客之道吗?流景阁就是这样待客的么?”
“我不管他心术正否,只要他为我所用即可。他为我所用,我做的事无愧天地,那么,他也就不存在心术正否的问题。”殇流景难得耐心地自斟自饮,一边似乎好心情地为寒水墨解释:“我要的,就是他的利用价值。”
“心术不正之人,怎能为你所用?”寒水墨反驳。
“为何不能?你所谓的心术不正,也就是贪欲过剩。人,本来就在贪图各种东西,他们贪图的是做生意盈利,碧砂贪图的是有价值的生活,小皇帝络熏贪图的是虚名,我殇流景贪图的是功成名就。而你,寒老板,自然也有贪图的东西。无论什么人,只要掌握他的贪欲,就能为我所用。而贪图钱财的人,最好掌控,因为我殇流景最不缺的,就是钱。”殇流景端起一樽酒,走到寒水墨面前,笑道:“难道,寒老板还天真地以为拥有古道热肠便感天动地天下无双?”
“可是,以利益联结的盟约根本就不可靠!”寒水墨承认,殇流景的话不无道理,但是,一定有什么地方错了。这个世界不该是这个样子。
“不!依靠利益而建立的同盟最可靠。最善变的是人心,最不变的是金银,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殇流景微微仰头,饮下手中的美酒,对碧砂道:“安排寒老板休息。”然后潇洒转身出门。留下一脸怔然的寒水墨。
“楼主只是比一般人冷静。”碧砂解开寒水墨的穴道。
寒水墨有些失神地看着殇流景远去的方向,良久,才忽然问道:“都是他安排好的?从我开始救人,到最后爆发,一步步他都算好的。”寒水墨忽然觉得这个流景阁阁主心机比他想象的深沉。什么永恒的利益,如果这样,他根本没必要说有事他来交代。他不止要用金钱控制人,还要让人感激涕零,甘心效力!
“我不知道。”碧砂没有语气地回答,他们并没想到寒水墨会出现,但是,如此维护下属,的确不是殇流景的作风。
“寒老板喜欢暗魅么?可惜楼主言出必行,今夜暗魅就没法陪你了,我另外安排。”碧砂忽然道,刚刚寒水墨和暗魅的表情他看在眼里,终于觉得有一样自己比寒水墨强上许多:他不好色。
寒水墨回了宫,正好听络熏说要找殇流景,立即将自己两日的遭遇告诉了络熏。
对于敌军想要驱赶百姓做人墙攻城之事,络熏心急如焚。一边想新的法子招募军人,一边想办法想与城外官员取得联系。
江湖人能在重兵围堵的京阳城出入自如,而手下亲兵却每每被杀死,一个消息都递不出去,若是那殇流景肯帮忙,以流景阁的势力,又不止一个摩西将军的效果了。
为了表示诚意,络熏决定,亲自前往流景阁拜请殇流景。
青天白日,京阳城的街道上卖着天南地北各种货物的小贩依旧殷勤地招揽着客人,茶馆赌坊依旧门庭若市,各种声音此起彼伏。
络熏坐在轿子里,听着各种各样的叫卖,微微闭上了眼睛。城门口在打仗,城门外同样的百姓被人烧杀抢掠、驱赶着死在自己的帝都门口,他们的皇帝就在高高的城门之后,却看着他们一批批地倒下,没有伸出他的天子之手。
为何这些人依旧这么心安理得地行商坐贾?就算,看不到城门口一具具枯朽的白骨,大街那些阴暗的角落里不成人形的百姓,他们也看不见吗?难道真的要等到西蒙军破城而入之时才看得到国破家亡,只有任人□之时才怨天尤人?为何,他们就不可以奋起自卫?
轿子似乎穿过了热闹的街市,耳边的声音渐渐小了,络熏终于集中精力看着手上的地图。
据派出的暗卫的消息,南宁王的五万兵马行程缓慢,目前只到达南岭地区,到京阳,恐怕还要十几日。而且,虽说是五万兵马,但似乎,南宁王封地军队变化甚大。
络熏知道,南宁王似乎在等待时机,等待一个渔翁得利的好时机。看来,解除京阳之围以后,南宁王企图黄袍加身,对络熏进行逼宫。
络熏冷笑,国难当头,他的好皇叔,一心想着的,却是如何勾心斗角争权夺利。北冥的百姓没有了保卫国家的意识,就连这个国家的皇亲贵族,也没有危险意识么?北冥,并不是他络熏一个人的啊。
看着京阳周围村镇的标志,络熏邹了邹眉,为了逃难,周边的已经十室九空,而西蒙为了补充战斗力和粮草,四处抓人掠财,百姓死伤无数。
潇雨江的大水越发大了,很多百姓被淹死。官员没有受到上级官员的指示,竟然不肯组织抗洪赈灾,拒绝受容受灾百姓开放粮仓。而且,因为尸首处理不当,春天里疾病蔓延快,瘟疫开始流行……
和西蒙交界的西域情况尚且不是很清楚,南域没有传来什么噩耗倒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一顶不出众的小轿子出了闹区,沿着一条小径直往皇城背面属于京阳山一脉的湘菱山走去。
络熏揭开轿子的一角,看着山上还未完全盛开的梨花和青绿的高大京阳山,缓缓地叹息。希望,那个殇流景能够答应,不,如果他真的如寒水墨所说又有半壁江湖,那么,络熏一定要他答应。为了城外的百姓,什么条件,络熏都会应允。
轿子所行的一路都非常宽敞,像是特意修
喜欢“攻”成名就请大家收藏:(m.biquwen.cc),笔趣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