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
“不管你怎么想,朕说过,朕待你,自于别人不同。”
“……”
墨夜合上眼睛,将下巴贴上洛浮夕的肩膀,对方身上特有的味道淡淡地和在空气中,一点点渗入自己的鼻腔。以前对洛浮夕,都是倒弄得汗水淋漓,从没有仔细感受过对方身上的体味,今日细细体味,竟让自己内心一震,意乱情迷。
扣住对方的身体的力道加重,对方的体温通过肌肤相亲相互传递,墨夜竟舍不得放他走了。再看到洛浮夕的沉默后,心里某一块地方被弄得温柔起来,一时间,百感交集。
“……朕做皇子的时候,经常在想,若自己的父皇一开始就立好储君之位,或许就没有后来那么多的腥风血雨,权利倾轧。朕再不要自己的子嗣,过着这种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日子。”
“帝君的话,浮夕不懂。”
鼻子呼出的热气扫在洛浮夕□飞肩膀上,他背对着墨夜,看不清楚他此时的表情,可他能感觉到,墨夜那匀称的呼吸中,定有一张处变不惊的脸,可尽管这样,说出来的点点回忆,却有隐约的哀伤。
这是第一次,洛浮夕听到墨夜坦露自己的心声。
“……你是王子,怎么会不懂后宫争诸君之位的斗争?你们洛水,难道不会这样么?”
洛浮夕想了想,诚实地回道:“我王父是独子,储君之位是他的没有人抢,只是我们洛水,都崇尚贤人能人,也不在乎男女分别,公主一样可以为王统治国土,洛水的历史上,便有出名的几任女王治世。”
“略有所闻。”他淡淡回道,好像在回忆似乎从哪里看到过这类史记。
“到了臣这一辈,几个王兄王姐,各个才智过人,文武双全,倒是我略显弱了,我王父以前还常笑我,一点也不像洛水人的骁勇善战,倒像是个地地道道的天朝子民,喜欢读书写字弹琴。所以,王位之事,我是从来没有想过。”
墨夜听到他说“王兄王姐”,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睁开眼睛,将洛浮夕整个转了过来正对着自己,严肃的问道:“你的两个王兄,可是在几年前,朕征兵南下与洛水之战中,捐躯沙场了?”
洛浮夕低下头去,声音偏低:“……是……帝君文治武功,练兵杀敌样样卓绝,洛水穷山恶水,哪里是天朝铠甲之师的对手。是两位王兄不自量力……”
看他语调陷入沉静,墨夜知道是戳到了他的痛楚,亲人之殇,全在于自己枕边的这个人,换做谁,恐怕都无法做到这样心平气和。
转念又抬起洛浮夕的下巴,逼他看自己,那双柔情的双眼,居然微微泛红。墨夜叹了口气,他从来不知道如何安慰人,看到洛浮夕如此,心里并不好受:
“你两位王兄,没有辱没洛水的尊严,誓死不降,宁可马革裹尸也不肯服输,到叫朕印象深刻,也叫朕敬重。……你是不是恨朕?让你失去了两个亲人。”
洛浮夕些许沉默,而后转过头去:“胜败乃兵家常事,既然有胆子上战场,就有胆子想清楚,此战有去无回,别说恨不恨帝君,就算恨了,臣的两个哥哥,也回不来了……更何况,……臣不敢。”
听完这般话,由似发自真心真意,墨夜再不多说一句,只是默默将洛浮夕收在怀中抱紧。
“朕会补偿你。”
“补偿?臣不是那种人。”
“你不必多说,朕自会安排。”
墨夜一手贴在对方的脸上:“朕到是羡慕你们这样的,储君之位传于贤德之人,无祖制框框条条,压得人喘不过起来。……朕的后宫,绝不会让这种骨肉相残的事情再度发生。”
话题又换到了子嗣上,洛浮夕从墨夜的话里,听出了他之前的登基之路,并非顺畅。
“帝君以前经历过骨肉相残?”
他知道自己不该问,可是好奇心还是促使他问了。又见墨夜的脸上没有什么不悦的表情,到也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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