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他问我:“之前,晚上你都干些什么呢?”我苦思冥想了一会,回答说:“有很多,比方说,打游戏,看书,看球赛,去酒吧找朋友买醉。”他把“买醉”归为很“酷”的一类词,因而兴致勃勃地提出要求:“带我去买醉吧!”我拒绝了,并习惯性地纠正他:“应该说:带我去酒吧,而不是带我去买醉。”
他心有戚戚地望着我,眼神招人可怜,然而这个要求的的确确使我感到为难了。在白蛇传里,蛇喝了雄黄酒,便会兽性大发,像巨鞭一样在水里乱滚。依此类推,鹿男喝了酒,恐怕会变回鹿,更不堪设想的情况是,他会把吧台整个拱翻过去,这样,我就得去警察局喝茶了。接下去的一个礼拜,他老缠着我不放,一双眼睛终日里亮闪闪的,像两盏酒精灯。最终我退让了。要知道,在他抓起电玩遥控前,我并不晓得他是个游戏天才,同理,他也可以是个一等一的酗酒高手。
周五晚上,我带他去了城南的一家慢摇酒吧。那儿没有吵闹的电子乐,没有张牙舞爪的人群,气氛融洽,酒水价格也很公道。
出发前,我在电视机前支了张写得满满当当的白板,挥舞着马克笔,为他指点迷津:“进去以后,只能喝生啤、百利酒和果汁饮料,如果有人说你娘——就当是夸赞好了。要是感到头晕目眩、说话不利索,就千万别再喝了。最要紧的是,那里有很多漂亮姑娘,但无论无何,你都得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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