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又出来凑热闹,顾国泰忍不住抬眼去瞅,心里却生出股异样的感觉,他总算开了窍,渐渐明白自己背着的不仅是幸福,还是折磨。不只是上嘴皮跟下嘴皮轻轻一碰就说出来的一辈子,还是牙跟嘴唇打架时不小心艮出来的口子。有这道口子在,酸甜苦辣吃到嘴里尽不是最初滋味。顾国泰眯起眼睛贱呗呗地笑了,鞋里还有没来得及倒出去的水,每一步都踩不到实处。
许辉这一觉睡的黑甜黑甜的,虽然这梦冷的像在冬天里裸、奔。可这是梦啊,有梦在就有觉睡,挺好。可他饿了,又下意识的想起那个红彤彤的月亮。
顾国泰背着许辉走了一个多小时,才隐隐约约地看到前面有手电筒的光。顾国泰卯足劲儿喊道:“武文!我们在这里,你他娘的怎么来这么慢!”
武文撒丫子就往前跑,林春踉踉跄跄地跟在后面,脑子打不过弯来,我们?辉子又被那欠揍的逮住了?武文边跑边幸灾乐祸地喊:“接驾来迟了,顾国泰你可别跟我生气啊我说。”
顾国泰没吭声,等武文走到他俩面前拿手电筒一照,这下呆住笑不出来了。顾国泰哼了声,说:“怎么着,这身打扮演流寇不用化妆吧。”
武文看俩人衣服都湿着十分狼狈,这才正儿八经地问:“你们这是怎么了?”
顾国泰苦笑道:“洗鸳鸯浴了,往前走有个大水沟,你啊先把冰凿个窟窿,然后跳进去游一圈,就成我们这样了。”
林春站在武文身后拿手电筒照着顾国泰背上的许辉,恨不得抡拳头把顾国泰揍一顿。顾国泰斜了林春一眼,脸色阴沉着十分难看,冷哼了声,背着许辉走了。
林春这一路都低着头情绪非常低迷,大甲撞了撞他的胳膊说:“喂,我说林春……名字怎么跟小姑娘似的…”
林春不吭声,埋着头使劲儿往前迈步子。大甲忙追上去,老好人似的说:“那什么,你长这样还是别想着跟同性谈恋爱了,没前途的。不是我说你,整天见着我,你不自卑吗?”
林春举起手电筒照了照大甲的脸,老实地说道:“我怎么觉着,我比你长的好看。”
大甲抬手呼了林春一下子,不悦道:“那是你眼长斜了,真的,大家认识一场也算缘分,听哥们儿一句话,回头是岸啊。”
林春闷头往前走了一阵,又忍不住问大甲:“我真的很难看吗?”
大甲猛点头:“真的,额头有点高,鼻子有点大,嘴唇有点厚,眉毛有点浓,这眼睛啊长的还不错。我就说,你这眼睛跟我的有点像。哥们儿,不是我打击你,我是为你好。”
林春被打击的像霜打的茄子,一点提不起精神,长叹一口气。大甲继续和稀泥:“如果你对自己的长相不满意,可以去整容嘛,我跟个整形医院的大夫挺熟的,回北京了介绍给你啊。”
林春说:“我没钱。”
二甲在这时扯了大甲一把,低声说:“别逗他了,我看他现在挺不好受的,他是看上那许辉了吧,我看顾国泰肯定不会撒手。”
大甲说:“还用得着你说,我早看出来了,我这不是在劝他嘛。其实他长的还行,模样挺老实的。”二甲不搭理他了。
……
顾国泰把许辉抱上车,让武文开车去医院。武文一边开车一边嘟囔:“这性子可真够烈的,吃得消吗你。”
“好好开你的车,怎么这么多屁话!”顾国泰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继续挤兑武文:“武文儿,再废话我就揍你!”
武文哭笑不得:“我跆拳道黑带,你打得过吗你。话说,你们这以后到底怎么着?”
顾国泰低头看着许辉,他沉默了一会说:“能怎么着,我往东绝对不会把他留在西。”
武文想不明白,吁了口气道:“谈个恋爱真值当的这样吗,太坑爹。”
顾国泰瞥了他一眼说:“我说文文,你别介性冷淡吧,这是病,得好好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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