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瑞捂住自己翻滚的胃,在心底检讨:我不该叫吴晖小晖子,确实听起来像太监!我也不该放任沈风烨个死小子在我帐里作妖!
随后宋瑞后背着双手,满脸不屑:“谁告诉你我得了我要的信息了?就凭你?”
沈风烨一抬下巴一挺胸:“我怎么了?”
宋瑞眼中精光一闪:“临山匪徒共多少人,何时兴起,何时壮大,习惯何时犯案?”
“临山匪徒共计一万五千人,于一年前兴起,于半年前壮大,习惯每月初五、十五、二十五出山犯案!”
“每次犯案习惯派匪多少,目标类别为何?”
“每次犯案派出匪徒五十至五百人不等,目标更是遍布富商、官员!”
两人如同快问快答一般,几番回合下来,沈风烨突然住了嘴,横眉怒视宋瑞:“你小子耍诈!!这些信息我原本想留着敲诈你一番!”
宋瑞回以得意一笑:“我哪里耍诈了?我不过就是随口问问,你自己就答了,怨谁?只能说,自作孽不可活啊……”眼看沈风烨还要抓狂,宋瑞脸上表情一变,“好了,别抓狂了!正是因为快问快答,你没咀嚼出啥问题吗?”
沈风烨一顿:“问题?”
“一个占山而居的土匪窝,竟然有一万五千人,可平时犯案派出的人数,最多不过五百,其余人都在何处干什么?总不至于那个方寒意是个大善人,养着一堆闲人吧?”
沈风烨随着宋瑞的话语,也陷入沉思。
“另外,一年前为何出现,半年前又为何突然壮大,每月三次的犯案,足够山上的一万五千人的开销吗?”
无视一旁思考着的沈风烨,宋瑞自己先行陷入了沉思,喃喃自语着:“一年前……一年前……莫非,又是巧合?”随即抬眸凝视,“看样子,这次的剿匪,不是想象中的简单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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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臣有本要参!”
早朝上细细碎碎讨论了近期的朝中之事,临近退朝,何麟却突然站出列队,有本要奏。
沈风逸右眼不受控制地跳了一下:“何太傅,要为何事而参谁?”
“老臣要参领军剿匪的宋骑尉,对敌不力、懈怠松散之责!参随行的右司员外郎元若朗监军不力!”
“何出此言?”
“京城离临山最多不过十日脚程,如今大半个月已过,宋骑尉至今未有一封战报回京,可见,到达数日,仍未对敌剿匪。而面对宋骑尉这般的拖延怠工,行使监军之值的员外郎不紧不上奏朝廷,还在例行的奏章中替其粉饰太平!老臣认为,放任二人如此下去,此次剿匪只会成为笑话!”
何麟言之凿凿,部分朝臣亦轻声附和。
沈风逸的脸上瞧不出喜怒,似是颇为诚恳地听着何麟陈词,见其说得慷慨激昂,遂顺口而问:“依何太傅之见,当如何处理?”
“一当下达圣谕,敲打统帅,二当杀鸡儆猴撤换监军,三当思量最坏打算,军前换帅!”
沈风逸点头轻笑,似有赞许,就在一干附和的朝臣声音渐高之时,沈风逸不算高却直敲众人胸口的声音,四平八稳地在殿中铺开。
“何太傅何以知道朕未曾下达圣谕?何太傅又凭何猜测朕未作军前换帅的打算?至于撤换监军,莫非,太傅心中早有了合适人选?”
此话一问,何麟缓缓跪下:“老臣不敢妄自揣测圣意,还望皇上恕臣心直口快之过。老臣也是替君忧思,方才急于进言。”
沈风逸淡淡地眼神落在殿中下跪的何麟身上,心中更是冷笑不已:一个臣子,竟然如此明目张胆地泄露自己监听朕圣意的行为,被朕点出,还跪得腰杆挺直,甚至大言不惭地称自己只是过错,并非罪责。
好一个倚老卖老,不将朕放在眼里的狗东西!
只是,沈风逸纵使心中不快,却不能在脸上显露分毫:“何爱卿言重了,毕竟爱卿也是为朕着想,快平身吧。罪责宋骑尉的圣旨自当下达,撤换监军确实有待商榷,至于说军前换帅,此时剿匪尚未开始,御林军亦未对敌,言之尚早,倘若宋骑尉久攻不下,再行商讨不迟。”
“谢万岁体恤,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何麟表情甚笃地站了起来,好似早就料到沈风逸根本不会为难他一般。
“今日早朝到此为止吧,退朝!”沈风逸也不耐等安如远宣退,自己懒懒地说完这句,率先离开御座,向殿后走去。
摒退左右后,沈风逸转向一直跟在身后的于之泓:“何麟这个老匹夫向来比叶恒沉得住气,何以这次在宋瑞率军剿匪的事情上,三番五次地急于求成?”
“皇上是觉得,何太傅是想尽一切办法,企图阻挠宋瑞剿匪?”
“虽然目前从表面看来,这样的理由说不通,毕竟,不论宋瑞此行是赢是输,都影响不了何照然手里两营大军,按常理推断,叶恒应该比他还急。可偏偏现在该急的不急,不该急的却急得有点过了。”
于之泓这次并未接话,只是安静地于一旁听着,沈风烨几番思量,突然出言相问:“梅太妃最近可一切安好?”
于之泓一愣:“皇上何以突然有此一问?”
沈风逸只思不答:“于之泓,你替朕拟旨,就说,朕嘉奖何太傅不畏皇权一心为国,特许梅太妃进京省亲,探望双亲。”
莫说一旁的安如远满头雾水,就连历来伶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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