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瑞蹭着被褥挪了挪腰,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于大人,有话直说好了,何必兜这么大的圈子?我这还伤着呢,你知道的,失血过多的伤员都是容易犯困的。”说着,还真就结结实实打了一个哈欠。
“你既这么说,我也就直说了,之泓到底跟你说了什么让你要去烧压卷车?”
“于大人,这事的前因后果,在含元殿上不是已经都说了吗?宋瑞我就是醉酒误事,才会生出这么大的事端。”
于之萧沉下声音:“你以为我会相信殿上的那套说辞吗?”
宋瑞亦毫不示弱:“于大人,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这事都已经结束了,我宋瑞也受了打挨了罚,如今正半身不遂地趴在这儿你也看到了。你为何还要特意来此一问呢?”
于之萧不答,一双利目死死地锁着宋瑞,而宋瑞丝毫不受他的眼神影响,依旧那副吊儿郎当的表情,只是,说出口的话,却不似他表现的这般不着边际。
“你之所以来问,是因为看到了于之泓的那枚玉佩吧?你怕于之泓跟我,亦或皇上有着什么私下协议,而威胁到你们于家对吧?”
于之泓收回凌厉的目光,反问:“之泓本就是于家人,不论如何又怎么可能威胁到于家?”
宋瑞不答反笑:“既如此,于大人又何必在含元殿上替在下求情?难道,不是想卖个人情给需要的人吗?”
“那宋侍卫嘴里,需要的人又是谁?”
“呵呵,于大人才是洞若观火的大理寺少卿,这样的小问题,自然比我宋瑞更懂。何必要我在你面前班门弄斧呢?平白惹人笑话。”
于之萧半眯双眼,冷哼:“宋瑞!看来,一直以来,是我小看你了!”随即似是想起什么,勾起一丝略带嘲讽的笑,“也对,倘若不是有能耐,如何能辅佐着当今皇上登上帝位。”
宋瑞装作万分诧异地睁大眼睛:“什么什么?我没听错吧?我辅佐当今皇上?哎呦喂,想不到,我在于大人眼里这么能耐!不过于大人,你弄错了吧?我就是先皇指给当今皇上的伴读加侍卫罢了,至于说辅佐,也当是你家于老爷子和何太傅呀。他们都是当今皇上的恩师,一文一武,相得益彰!我宋瑞一个小侍卫可不敢居功。会折寿早死的!”
于之萧自然不会与宋瑞耍贫嘴,只是留下一句:“宋侍卫,你在这大理寺可还有半个月要待呢,但愿你好自为之!”
宋瑞琢磨着于之萧最后一句话,实在不明白,他来这一趟的目的何在,是在警告自己不要拉于之泓下水吗?可是,自己本来就没有拉他下水,何必现在再来警告?
难道,前面不过是装装样子?真正要说的是最后这句?
宋瑞敛下眸子略一思索,随即打了个哈欠,彻底睡了过去。
睡梦中的宋瑞,好似闻到一股烧鸡的味道,可他怎么找,都找不到那味道从何而来,好似四面八方都有,却又哪里都没有,一急之下,从睡梦中醒来。
迷迷糊糊的宋瑞,觉得自己真的是两天没好好吃东西都出现幻觉了,好端端的牢房里怎么会有烧鸡的味道呢?正可惜地叹了口,吧唧了几下嘴巴,便听到一个含糊不清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你睡得还挺沉,我都开了牢门进来了,还吃了这么久的东西,你都没醒。”
宋瑞好不容易扭过脖子,没看清全貌,但就那看到的半边身子也足以让他知道是谁:“于之泓!你真当大理寺的牢房是你家开的啊?天天过来串门呢?”
于之泓晃悠到宋瑞跟前,啃着一只烧鸡腿:“别说,还真跟我家后花园似的。小烨的玉佩真是太好用了,我一亮出来,没人敢拦我,比去你家还方便。”
宋瑞总算知道自己刚刚一直闻到的烧鸡味儿是从哪儿来的了,咬牙切齿道:“你不觉得在一个伤员面前啃着烧鸡,是件很罪恶的事情吗?”
于之泓举着鸡腿歪头想了想:“好像是挺不人道的,要不,你也来点?”说着,还真就把鸡腿凑到宋瑞嘴巴前面。
宋瑞看着那油亮亮的鸡腿上,还沾着于之泓的口水,气得直哆嗦。
“咦?你是在发抖吗?也对,这牢里是很冷,唉,我大哥也真是,都不知道给你多加床被子。”说着,假装好心地帮宋瑞把被子往下扯了扯,刚好碰到宋瑞受伤的屁股,疼得宋瑞脸都变形了。
“于!之!泓!你不去游你的学,回到京城干什么!”
于之泓三下五除二啃完鸡腿,随手一扔:“哎呀,我要是不回来,能看上你这被打屁股的好戏吗?不过,宋瑞,你还真是非同寻常,一般人也就小时候调皮被揍过屁股,你倒好,小时候宋伯伯从来逮不住你,这长大了,你却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怪怪挨揍。啧啧啧……”
宋瑞觉得,于之泓就是无聊到一定境界了,以每天来这牢房取笑他为乐,他若越生气,于之泓就越高兴。可偏偏自己现在,除了趴着,能动动脖子伸伸胳膊什么的,其他啥也做不了,便索性闭上眼睛,装死。
“哎哎哎,你倒是说话啊,就我一个人在这儿说,有什么意思?我记得你小时嘴很凶啊,我那次不过问了你一句,沈风逸是不是像别人传言的是个白痴,你跳起来对我就是一顿骂啊,没有那顿骂,咱两哪打得起来?怎么现在,反倒变得嘴笨了?”
宋瑞将脑袋撇到另一边,仍旧装死,不说话。
于之泓觉得没意思,撇了撇嘴:“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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