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冲埋在一堆书卷中整整一日,翻看着那些厚重的档史。档史关于皇后娘娘当年的记录还是比较详细的,从进宫到薨逝都有详细的记录,只是关于死因这一记档,始终和太医院记录一样,并未得到有用的信息。
慕容冲疲惫的把跟前的书卷推了推,想要活动一下筋骨,无意中碰倒了一本书卷,他弯腰去捡,却见书页翻开来,翻出来的一页上,“花绛”两个字赫然映入眼帘。
“花绛?”慕容冲疑道,随手翻开了书页,只见这一页寥寥写着几句话:花绛,南越国女医,云麾将军花铭之妹,于成化帝九年入宫侍后疾,数日后离宫,不知所踪。
皇史馆的下史又找了几本当年的案卷拿了过来,看慕容冲在看宫中出入的一本记档,走上前说道:“睿王爷,这记档上所记载的信息不多,都是些临时的记档,如果您想知道什么,尽可以问下官。”
慕容冲把手上的书卷递到他眼前,指了指花绛的名字,问道:“本王想知道有没有她的记档,还有这个花铭,云麾将军?本王自小到大,为何从未听说过花氏的云麾将军?”
下史接过他手里的书卷,看了一眼,笑了笑说道:“睿王爷,关于这位花绛的记档,宫里是没有的。不过您说的云麾将军,倒是有记档。”
下史说着,转身找出一本书卷,双手递到了慕容冲跟前,“王爷,您请看,这就是云麾将军花铭的记档。”
慕容冲匆匆翻开看了几页,越看到后面,表情越是凝重,等到一本书粗粗翻看完,他的眉心已经拧成了疙瘩。
“这位云麾将军也可谓战功卓著,两次击败匈奴,一次独自带兵击退大昭,甚至从大昭围困中救出了皇后,这样的英雄,为何正值壮年辞官隐退了?且他隐退距离花绛进宫,前后不超过四个月的时间,为何父皇从未提起过?”
下史思索了一番,摇了摇头,“微臣也不知,微臣入宫管理档史不过是十年左右的时间,这些事情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了,鲜有人启封,自然也无从说起。”
慕容冲再次把手里的书卷打开,认真的记下了花铭当年在九瀛的居所地址,又记下了他辞官后大致的去向,就匆匆离开了皇宫。
回到王府,慕容冲把这一日来查到的结果细细的告诉了苏瑾瑶,想让她也帮着想想这其中的关窍。
苏瑾瑶听到慕容冲记下了花铭的居所地址,又准备去调查他辞官后的去向,知道他是打算亲自寻找花铭,就问道:“你觉得花绛进宫和离奇失踪这件事跟花铭有关?”
慕容冲轻轻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所有的事情都太巧合了,而且父皇还故意隐瞒了这些没有说,你不觉得很可疑吗?”
“那你为什么不去问你父皇?兴许他告诉你一丝半点,你就豁然开朗了?”
慕容冲一双眸子半眯了起来,嘴角勾起一丝弧度,“这么说,你想到了什么?”
苏瑾瑶调皮的眨了眨眼睛,“你想知道?那寻找花铭你要带上我,否则,我一个字也不会说。”
慕容冲挑眉,“你想逃跑?”
苏瑾瑶轻笑,“你怕?”
“我怕?我带你去,你若能逃走,我夜夜让你。”
苏瑾瑶一指门口,“滚出去。”
花铭在九瀛时的旧宅子距离睿王府不过一个时辰的路程。苏瑾瑶和慕容冲站在宅子外时,一脸的失望之色。
整个宅子从里到外已经破败不堪,可见已经久无人居住。大门连一把锁都没有,元朗上前一推,大门发出久未开合的吱呀声,缓缓被打开。
宅院里长满了荒草,时不时的有虫蚁出没,吓人一跳。慕容冲走在苏瑾瑶前头,替她驱赶着草丛里惊起的飞虫。
“王爷,这样的地方,我们为什么还要进来?”元朗不解的问道,顺手弹飞了一只蜜蜂。
慕容冲皱了皱眉头,伸出衣袖挡住了口鼻,含糊着道:“这个地方是花铭在京城住过的最后一个地方,除他之外,这宅子没住过别人,我想进去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线索。”
推开正殿的门,一股尘土气息扑面而来,慕容冲很细心地展开袖子遮挡在了苏瑾瑶面前,待尘土落干净了,他才率先走了进去。
屋子里空荡荡的,连一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了,想来是多年无人居住,已被附近的居民给顺手牵羊了。
“瑾瑶,你若怕,不如等在外面。”慕容冲不忘回头说道。
苏瑾瑶正想点头说好,慕容冲又加了一句,“元朗,你跟着王妃一起出去。”
“不用了,我还是在这里一起查看吧!”苏瑾瑶连忙道,她可不想跟那个傻大个在外头,一旦她想伺机而逃,他会毫不犹豫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拎回来。
慕容冲笑笑,“随你。”在屋子里扫视了一圈儿,确定没有任何值得追查的东西,返身就准备出去,余光却扫见苏瑾瑶对着院子里的一处角落出神。
他走到她身后,从她头顶上方顺着望过去,发现院子的草丛里似乎隐没着一样东西,他正想走过去看,却发现那东西速度极快的移动过来,一眨眼的功夫,黑白环纹一闪,一条臂长的蛇凌空一跃,朝着苏瑾瑶面门冲了过来。
“小心”
慕容冲惊呼一声,猛地将苏瑾瑶拽到身后,同时长袖一甩,将扑过来的蛇甩落在地。元朗趁机夺过随从手里的剑,一剑将蛇劈成了两半,血淋淋的摊了一地,他忍不住惊讶道:“好家伙,竟然是个黑白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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