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康宫里,太后吃过晚饭,把贴身侍婢莫离叫了过来,对她吩咐道:“宁王妃这几天辛苦了,哀家为了褒奖她侍奉辛苦,赐给她一壶好酒,你亲自送过去吧!”
莫离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太后仁慈,宁王妃伺候您也是应该的,你还用赐酒犒劳?”
太后浅笑一声,“这不一样,宁王到底不是哀家的儿子,还能来侍疾,这是极大的孝顺,哀家自然不能薄待。”
莫离应了一声,亲自端上酒去了繁樱阁。
莫离刚走,宇文瑄就来了寿康宫,听皇后说太后今天好了很多,他心里惦记,照例过来看看。
太后喝过了汤药,看到宇文瑄来了,心里欢喜,就拉着他说了好一会儿的话。等莫离回来了,她看宇文瑄又不停地咳嗽,就让他早些回去休息,临走前还嘱咐他说,宁王妃住的繁樱阁久无人住,难免缺东少西,让他叫宫里的人好好伺候着。
离开寿康宫,宇文瑄心里想着太后的话,不自觉的就走到了繁樱阁,里面灯火还亮着,他抬脚就走了进去。
苏瑾瑶正在软榻上坐着,吃饭的时候太后让人送来了一壶酒,还亲自给她倒了一杯,她不能不喝,喝完之后却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厉害,就想坐在榻上醒醒酒。
墨玉匆匆的走了进来,说皇上来了,苏瑾瑶心里一惊,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赶紧下了软榻去迎接他。
宇文瑄一走近她,就闻到了她身上浓重的酒味儿,皱了皱眉问道:“饮酒了?是心里不畅快,借酒浇愁?”
苏瑾瑶怎么敢应这句话,就随口说道:“不是,太后赏了一壶好酒,臣妾不敢辜负,小酌了一杯。”
宇文瑄看她脸色潮红,就对墨玉吩咐道:“给你家主子熬点儿醒酒汤过来,否则夜里只怕睡不踏实。”
墨玉犹豫了一下,皇上的随从都等在门外,她再一走,就只剩下他们两人,她觉得不妥,踌躇着不肯离去。
宇文瑄看她不动,就呵斥了一声,“怎么,你只听自己主子的吩咐才肯做事么?”
墨玉不敢违抗,灰溜溜的出去了。
苏瑾瑶和宇文瑄独处一室,心里有些不安,想起身离他远一些,才往后一退,就觉得脚下一软,身子竟然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宇文瑄伸手揽住了她,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正对上她。
苏瑾瑶一闻到宇文瑄身上淡淡的龙涎香,一股奇异的感觉突然袭来,手不自禁的就攀上了宇文瑄的肩膀,身子一软,跌到了他怀里。
“茵茵,你怎么了?”宇文瑄一手抱住她,疑惑的问道。
一听到他的声音,苏瑾瑶清醒过来,却觉得那种异样越来越浓,脸上的潮红也越来重,一开口,声音都变得酥软起来,“皇上,臣妾身子不适,请皇上离开吧!”
宇文瑄听到她的声音有异,又看她双眼渐渐迷离起来,下意识的探手一摸她的额头,心中登时一惊,她的额头滚烫,却不像是生病了,倒像是?
他目光搜索着屋子里的东西,一眼看到桌子上的酒壶,眯了眯眼睛,难道酒有问题?
苏瑾瑶渐渐觉得酷热难耐,浑身酥软的站都站不起来,她想推开宇文瑄,一伸手却只在他胸前软软的划了一下,倒像是撩拨他一样。
“茵茵,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妃子?”宇文瑄俯下身问道,一双眸子似要把她吞没。
苏瑾瑶已经听不进去他的话,她的手不自禁的攀上自己的脖子,顺手就解开了衣领,露出了光滑的肌肤。
宇文瑄下意识的喉咙一紧,眼前是他思念了多年的女子,她当年一封诀书让自己成全她和宁王,这成为他一生的痛。
自中秋宴再度和她相逢,他就起了贪念,无时无刻不想把她拥有,此刻她就在自己眼前,还以如此撩人的姿态,身体里有一股**蠢蠢欲动,让他有些克制不住,俯身问道:“做我的妃子好不好?我封你为皇贵妃,让你成为我最爱的女人。”
一句话刺激到了苏瑾瑶,她神志恢复了一丝清明,竭力的摇头道:“我不是你口中的茵茵,我是苏瑾瑶,宁王的妻子。”
宇文瑄闷哼一声,拦腰将她抱到床上,欺身到她跟前,愠怒道:“我就那么不如他么?朕是天子,朕哪里不好?”
“皇上是天子,可他是我的夫君。”
宇文瑄暗自咬了咬牙,缓缓站起了身子,苦笑一声,“好一个夫君!原来你心里还是只有他。”凝视她一眼,心有不甘道:“朕可以不勉强你,但也不会再轻易放手。”
替她整理好衣服,宇文瑄转身走到外间,对外面的人吩咐道:“张德海,派人去打些井水放到浴室里,越快越好。另外,去厨房把墨玉叫进来,让她来伺候她家主子。”
张德海应了一声,也不多问,麻利的带着手下的太监和侍卫去了。
水很快就打来了,倒进了浴室的木桶里。宇文瑄把苏瑾瑶抱到浴室,脱去她的外衣,忍着心疼把她放进了凉水里。中了情药如果不行夫妻之礼,就只能用这个办法解。
冰凉的井水一激,苏瑾瑶缓缓清醒过来,知道宇文瑄是在帮她,她也没有多问,忍着冰冷在水里泡着。
过了一刻钟的时间,苏瑾瑶觉得身体的各个感官渐渐恢复了正常,也愈发觉得井水冰凉起来,冻得她只打冷战。
墨玉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苏瑾瑶被冷水激的直打颤,却忍着不出来,就开口问道:“小姐,你到底怎么了?皇上说你中了毒?到底中了什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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