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除夕夜,慕容冲坐在热闹的大殿里,心却被掏空一样,他能打赢东海,却赢不了苏瑾瑶的一颗心,直到今时今日,他才觉得她是真的离开了。钰儿在乳母的怀中坐着,柳儿在一旁喂他喝羹汤,钰儿吃的香,咧开嘴儿对他笑了笑,这个笑容却像极了苏瑾瑶,慕容冲怜爱之心更盛,若没有这个孩子,他都怀疑从前的过往不是真实的。起身朝柳儿招了招手道:“把二皇子抱过来,朕来喂。”慕容冲对二皇子的疼爱众所周知,柳儿不敢迟疑,抱着将他送到了慕容冲身边,又把汤羹递了上去。慕容冲一手抱着钰儿,一手拿勺子盛了汤,细细的吹凉了,才送到钰儿嘴里,钰儿虽,却已认得自己的父皇,就着他的手,吃的更痛快。年若曦看着慕容冲一脸慈爱的模样,心里泛起酸意,她的儿子是长子,虽然比后来的皇子、公主金贵的多,都从未被慕容冲这般宠爱过。陈修容看她一副失落的样子,凑近她嘀咕道:“皇贵妃,这苏瑾瑶都离开这么久了,皇上还是念念不忘,这二皇子也子凭母贵,皇上的慈爱都给了他,您的大皇子和我的公主加起来都不如他,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年若曦斜睨她一眼,这陈修容自从生了端仪公主,越发爱斤斤计较起来,如今还跟一个孩子计较上了,忍不住揶揄道:“妹妹这话,是埋怨皇上做事不公么?皇上若知道了,只怕会不高兴,妹妹的妃位只怕也不会那么顺利。”陈修容碰了个软钉子,讪讪的坐正了身子,心里却连年若曦都一起恨上了,她生了女儿,慕容冲只封赏了些财物,晋封的事只字未提,她私心觉得多半是年若曦的主意,存心要打压她。随手端起桌上的酒杯,满满的灌了一口,抬头看到对侧左淑妃的酒杯一直未动,忍不住问道:“淑妃娘娘,今日这好日子,怎的不饮酒呢?不怕皇上不高兴么?”左冉伸手抚了抚腹,笑笑道:“本宫今日不想饮酒,再要与修仪同举杯,只怕要七个月后了。”陈修容皱了皱眉,似乎猜到了什么,迟疑着道:“淑妃的意思,莫非是有了?”左冉害羞的低下了头,陈修容心中一紧,死死的攥住了酒杯。慕容冲听到底下的动静,惊喜的抬起了头,追问道:“淑妃,是真的么?你真的有喜了?”左冉站起身屈了屈膝道:“回皇上,本想明日再告诉皇上,不想被陈修容发现了,臣妾便不瞒了,今早太医把过脉,已经三个月了。”慕容冲心中欢喜,起身把钰儿举的高高的,连连道:“钰儿,你很快就要有弟弟了,要有弟弟了,你又要做哥哥了,太好了。”左冉看他满心都是欢喜,心里也跟着高兴,虽她的孩子未必有二皇子这样的宠爱,但到底是他的孩子,只要他高兴,她便高兴。陈修容听着慕容冲一口一个弟弟,心中的妒意更甚,凭什么别人都是儿子,偏她的是女儿,她不甘心,不甘心。闵汐哄着程璟珩睡下,一个人坐在榻上,看着跳动的烛火发呆,来到南越已经一个多月,不知他是否安好。东海战败后,慕容冲打着回南越探亲的名义让她来了南越,实际上是将她和程华胥的儿子作为质子留在了宫里,且一次也未召见,让她连求情的机会都没有。外头响起叩门声,守夜的宫人过去开门,元德带着几个太监,手里拎着食盒走了进来,笑着上前道:“娘娘,皇上赏的年夜菜,两荤两素两羹汤,还有两样点心,怕您和皇子吃不好,特意让奴才送来的。”闵汐下了榻,让他把饭菜放到桌子上,伸手取出一锭银子,亲手递到了元德手中,口中哀求道:“德公公,本宫不需要什么饭菜,粗茶淡饭一样吃的下,只是求公公,请代为通传一声,让皇上见见本宫吧!”元德不敢收下银子,推了回去,为难的道:“娘娘,这几还是别提见皇上的事了,就算有什么,也留到初五后再吧!莫要惹怒了他。”闵汐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下来,扭过身一阵抽泣。闵汐是慕容冲的表妹,自幼便时常入宫,元德也是看着她长大的,元德于心不忍,只得叹道:“老奴虽求不动皇上召见,不过,那日皇上心情好了去御花园散散心,奴才可以派人知会一声,娘娘或可见上一面。”闵汐停止了抽泣,转过身看着他,元德继续道:“若娘娘见了皇上,也不要急于求成,要循序渐进,如此,才有见第二次面的机会。”闵汐连连点头,“多谢德公公,本宫感激不尽。”元德摆了摆手,语重心长的道:“娘娘无须客气,只是,娘娘能否回东海,还是要看东海国君的意思,若他肯服软,皇上也不会如此,到底,您是他的亲表妹,哪儿有不疼的道理。”闵汐自然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可她更了解程华胥的性子,虽然战败,但要他甘心俯首称臣,将东海拱手相让,也是万万不可能的,她和他夫妻同心,自然要为他从中斡旋。但这样的话她只能藏在心里,一切等见了慕容冲再做打算,就应道:“多谢德公公,本宫记下了。”元德笑着点点头,又指了指桌上的饭菜道:“这些饭菜都是皇上命人按照娘娘的口味做的,还热乎的,娘娘不如用几口吧!”闵汐坐到桌旁,夹起筷子象征性的吃了一口,笑着称赞道:“果然是御膳房的手艺,多亏了皇上还惦记,请公公代我多谢皇上。”元德看她吃的还算合口味,知道自己这次的差事算是办成了,躬身道:“如此,奴才便告退了。”闵汐起身亲自送到门口,“公公慢走。”元德走后,闵汐就命人将饭菜收了起来,再好的美味珍馐,没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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