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每天把不开心、难过写在脸上,又能改变什么?不如自己努力点,变强点,才有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啊。”
白长歌在高时羽的脸上看到了激动,但很快被他掩盖下去了。
高时羽咳了两声,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先走了。”而后带着小黑离开了白长歌的视线。
白长歌伸手抓住了那块夜离送给他的玉,轻轻的摩挲着。
高时羽觉得自己脑子一定是进水了才跑去和白长歌讲了那么多的。正低头快速向宿舍走去的路上还撞见了贺达和贺晓。
“老大,老大,你怎么在这。”贺晓挥舞着双手向高时羽跑来。
“留芳阁就这么大,我不能在这吗?”高时羽一脸不爽的看着贺晓。
“老大老大老大,我哪里是那个意思啊。”贺晓觉得自己有些委屈,转头看着贺达。
“老大,贺晓他没脑子又不是一两天的事了,你还和他计较什么。”贺达说完这话,飞快的收到了一个白眼。
高时羽挥挥手绕开他俩向宿舍走去。
贺达看着高时羽的背影,叹息道:“他变了。”
贺晓看了看自家哥哥,又看了看自家老大的背影,实在是没看出来哪里变了,便开口问道:“哥,我怎么没看出来老大变了。”
贺达摸了摸贺晓的脑袋,脸上满是温柔的笑容,轻声道:“你能看出来就不是你了,乖弟弟。”
“哥,你也变了,来这里之后。”贺晓嘴角向下一撇,心里满是委屈。
看着自家弟弟那满脸委屈样,做哥哥的贺达心里自然也不是很舒服,掐了掐贺晓的脸蛋,道:“哥哥跟你开玩笑都听不出来?”
贺晓摇头,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好了好了,下次回家了带你买五婶家的糖人吃好不好。”
“好。”贺晓抬头盯着贺达,生怕他反悔。
*
张幼景回到宿舍时,白长歌正在专心致志的喂着板栗。
“小白吃了没?要不要吃点小鱼干?”白长歌问道。
张幼景有些受宠若惊,连忙道:“吃了吃了。”
坐在书桌前,撑头看着白长歌,白长歌刚好抬头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白长歌问着,伸手摸了把脸。
张幼景摇头,然后伸手摸了摸正在吃鱼干的板栗。
“长歌你能想通就最好了。”
“是啊。”白长歌收起放鱼干的袋子,放回抽屉里,板栗不甘心的挠了挠抽屉。
白长歌抱起板栗,让那不安分的爪子悬在空中。
“对了,幼景你这个月回家吗?”白长歌问道。
“不回。”张幼景翻了翻桌上的课本,又在抽屉中找出火折子点亮了灯。
外边天色还不是很黑,但屋内已经有些看不清了。
“你父亲应该很想你。”
“长歌,不提他。”
白长歌眼神暗淡了些,沉默了一会儿。
“能见的时候最好多见见,即使再恨,别等到见不到了再去埋怨自己,那样,多没意义。”
“幼景,我希望你不要让你父亲太孤单,毕竟他只有你们这两个至亲的人了。”
把板栗放在地上,白长歌起身提起桶子出门打水去了,留下张幼景一人,在摇曳的灯光里安静着。
长歌你真是,自己刚好点就马不停蹄的来教育开导我了,张幼景暗自失笑。
大概就是因为长歌这个性子,我才越发的喜欢他吧。
这天夜里两人躺在床上盯着黑色的虚空发呆。
“你有想过以后吗?”白长歌问道。
以后,张幼景盯着黑夜,一下子晃了神。
许久,才答道:“刚见到长歌时,想过以后要一直在一起。”
白长歌没说话。
“要做一辈子的朋友,这算不算想过。”
“恩,睡吧。”
张幼景听到白长歌翻了个身,看来是困了,于是不再说话。
夜,短暂又漫长。
*
第二天出门时,白长歌与贺晓撞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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