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量着四周,越往里走,周围的空气就越阴冷,那昏暗的灯光照在冰冷的铁柱上,将每一个小隔间呈现在我们面前。
栅栏一般的铁门,泛着锋利生冷的气息,时不时被里面的罪犯踢打着、摇晃着,合着他们那嘶哑的或嚣张放肆或痛苦难忍的声音,将这阴冷的气氛衬得群魔乱舞般,更添一种诡异。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很是庆幸自己生前虽然混,但好歹没有把自己搞进这种地方。
雨轩后来干脆不自己找了,飘在那里等着颜石和那狱警过来。
我也停下来,目光胶着在颜叶身上,他抬头挺胸,紧皱着眉头,眼角轻微上斜着,我知道他在很认真地勘探着这里的一切。
那狱警带着我们来到一间单间前,打开了电子门。
我暗暗惊叹,想着颜大石头果然不是盖的,这年头到哪里都得有熟人有关系,而且还得有让人离不开你的本事,如果不是颜石对和警察系统有那么一点点威慑力能走走偏门,估计我们也就只能在监狱外隔着玻璃墙跟里面的木老大打电话了。
门一开,雨轩就飘了进去,顺着他看过去,一位高大的中年男子站了起来。
他穿着普通的囚服,被剃得光溜溜的脑袋反射着头顶的光,脸却是方方正正,很是有男人味。
我顿时也想飘过去,像雨轩一样扑进他的怀里。
中学时眷恋着那个嫩嫩的,漂亮得不像男孩子的颜叶却不得,后来好不容易想开了,放弃了,结果被我带上床的也都是那样的水嫩美少年,如果不是这两年缠着我不肯放的老妈子年润生还算长得有那么man,我迟早要被逼成个纯1。
其实事实上我比较喜欢做个纯被压的,不费力还特有成就感。
我就是那扰人心智,让人欲罢不能的南美花蛇啊哈哈哈。
这话是年老妈子说的,听上去倒是很受用,不过我知道自己其实是很缺爱的。
呃,又扯远了,最近老是想起年老妈子说的话来,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出了问题。
我看着雨轩,他是扑进他爸爸怀里了,但是接触到他爸爸的地方立马变成了烟雾状,他睁着大大的眼睛难以置信,良久才悻悻地放开双手,飘到我身边吊在我的脖子上。
我只能摸摸他的头,跟他说不要在意,等他还阳了爱抱他爸爸多久就抱多久。
颜石看了我们一眼,满脸肃穆地走到里面,对着一脸不爽的木老大叫了声木叔。
木老大的回应是一拳揍在他的脸上。
我看向颜石身后的颜叶,这哥哥的脸果然立马就沉了下来。
还挺护犊子的,我暗想。
颜石被打了也无动于衷,转身对着迅速涌进来“救驾”的狱警说了什么,那些狱警便退了出去,剩颜家两兄弟站在木老大面前。
当然还有木老大完全看不见的雨轩和我。
人一走,门一关,颜石突然噗通一声就朝着木老大跪了下来。
不仅是我,连雨轩都傻眼了。颜叶更是难得地暴走,上前一步拽住颜石就要拉他起来。
颜石一甩手将他哥哥甩开,直挺挺地跪在那里,昏黄的光线打在他略黑却线条坚毅的侧脸上,混合着稚气和成熟,就像粉色桃花落尽,枝桠上出现的第一颗果实一样触动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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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魂爆炸
再烦躁的心此刻都要被拉进沉静里去,我看向雨轩,他也瞟了颜石一眼,悄悄向木老大飘近了些,又转头不去看颜石的脸。
木老大却似乎一点不惊讶,他在那张简陋的小床上坐了下来,抱着手臂说:“不错啊小子,以前让你向我下跪认老大你死都不肯,现在好了,该我跪你的时候了,你倒是先向我下跪了。怎么的?想威胁我?”
“木叔,请您让雨轩跟我在一起。”颜石看着木老大,全身僵硬,仿佛一块等着承受雷劈的顽石。
木老大听完,长腿一扫,将颜石踩在了地上。
他从床板下拎出了一包皱巴巴的烟,弯腰伸手去颜石口袋掏出了一个打火机将烟点上,眯着眼睛狠劲抽了一口。
“跟你在一起?你是女人?告诉你,就算你真是女人我也不会让我儿子跟你在一起。我千瞒万护了半辈子,总算把他弄成了现在这样一个纯白善良的性格,要是跟你在一起,我这小白羊儿子不是跳到泥潭给染黑就是跟他老子一样被你送进这里再染黑,你以为老子傻的?!”
我听完这番话,鬼使神差地点点头,立马收到身边颜叶飞来的一个眼刀,这个眼刀下一秒又被雨轩的眼刀给挡了回去。我很是得意地摸了摸雨轩的头,然而他的表情却更加阴沉了。
“木叔,您凭良心说,您真的是被我送来这里的吗?”颜石双手撑地,却并不起身,任由木老大将他踩在脚下。
“如果不是您那么多年的案底,就算是进了我这样的卧底,谁又有那么大本事能将您抓到这里来?而且在这件事情里面我完全没有为警方提供任何证据,事实上这件事真的不能怪我您应该知道的,请您给石头一个清白。”颜石继续说着,小脸一片镇静,虽然放在地上的手在轻微地颤抖着。
木老大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弯腰缓缓地将烟喷在了颜石的脸上,说:“啊,爽!真他妈爽!石头啊,你知道老子有多少年没将烟吐在别人脸上了吗?二十年啊!整整二十年!从轩儿刚出生那年老子就开始逼着自己改习惯。打人之后要洗很多遍手,杀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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