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们吃吃糖?”孟当午迟疑的将手中所有的糖果全拿了出来,不到两秒钟被大伙一抢而空。
当午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然后将目光转到依旧紧闭的大门,心里苦笑一声,无法只好满足广大群众要求伸手摆出个兰花指一脸苦逼的学着京剧里的花旦掐着嗓子娇滴滴的喊了声‘相公,来开门’!
屋里王锄禾正被他娘灌了一口红枣粥,这突然一声让他惊的直接喷了出来,然后耳朵里便是外面轰天震地的哈哈大笑声。
他脸黑的直接推开他娘手中的碗筷,气呼呼的走了出去,对着人群就是一嗓子。
“谁让你们调戏我家男人的!”
外面爆笑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一下子变得静悄悄的,王锄禾冷哼一声走向目瞪口呆的孟当午身前拉起他的手就进了屋。
半分钟后,屋外的笑声比之刚才更大了,屋里王锄禾悄悄的红了耳朵尖,孟当午尴尬的轻咳两声,在大家的起哄声中合着吃了一个荷包蛋,说是以后日子和和乐乐。
这荷包蛋也不知是谁想的,外面包了一层糖,黏黏软软的中间绑了个小红绳悬在半空。
王锄禾起先不从,迫于他娘的威逼利诱,硬是嘟起嘴巴和孟当午一人一头慢慢分食,这快到了中间时,不知谁推了二人一把,一张小嘴贴到了另一张嘴上。
孟当午一愣,感觉嘴巴上软软的甜甜的就条件反射的伸出舌头舔了舔,王锄禾脸腾地一下爆红,感觉有个湿滑的东西顺着唇缝伸到了嘴巴里,身子一软就倒在了孟当午怀里,最后在大伙的起哄中被孟当午抱到了毛驴上。
第006章
毛驴一颠一癫的往前走,王锄禾又不能像新嫁娘那样头上顶着个喜帕,只能抿着嘴红着脸垂着头,一副小媳妇的俏模样坐在毛驴上被孟当午牵着走。
毛驴挪一步,王锄禾的心就扑通跳一下,特别是过了河被孟当午背着走下船只放到毛驴背上的这段路,虽然不长,但也羞得他脸上直冒了烟。
同样,孟当午也好不到哪里去,那心里的滋味别提有多复杂了,握着手里的小手,欣喜有之,忐忑有之,激动有之,更要命的是那种发自最心底的躁动。
慢慢的,一种名曰荷尔蒙的东西在两人相挨的皮肤毛孔间发酵,酿成了一块甜甜蜜蜜的小甜糕,味道浓郁芬芳。
回来的路上要比娶亲去的时候热闹的多,特别是快要到了当午家村口,不宽的泥土路上挤满了人,有大有小,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大家全伸着脖子好奇的看着毛驴上害羞的小青年。
王锄禾羞的不行,白皙软嫩的俏脸上一片粉红,本就娇俏的小模样更是艳丽无比,路旁一些粗汉子看的心里激荡不已,纷纷低语说是这孟家也真是有福,娶个男媳妇都比那些女娃娃要娇俏不止五六倍,搁他身上,他也愿意!
几人嘿嘿一笑,互相打趣,出口的话却是有些下流,“想必那床上也是……”
这些私语夹杂在大家起哄声中,虽听的不是很清楚,但也不难从只字片语中理解意思。
王锄禾恼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双手不安的紧紧抓住一旁孟当午衣袖,然后被后者翻手紧紧握住了,他紧张的抬头看了眼,发现孟当午的脸色也是黑的可怕,不过还是扭头安抚的对他笑了笑。
看着身旁这高大壮实的男人,不知怎么的,王锄禾心里突然就放松了,耳边的那些碎语也听不见了,满腹心思都在二人相握的手上。
名为一丝甜蜜的感觉悄悄爬上了他心尖。
二人进了门拜了堂,向父母敬了茶水后,王锄禾是被孟当午抱着进了喜房的。
短短一段路,王锄禾将自己毛茸茸的小脑袋深深埋在了孟当午脖颈间,双手紧紧搂抱着他的腰,一副害羞莫名的样子,惹得孟当午好笑不已,对着周遭一些亲朋好友尴尬的掩嘴轻咳一声,然后抱着王锄禾快速闪进了喜房。
要说王锄禾脸皮薄,那之前也不会对着一群人喊,“谁让你们调戏我家男人”这种豪言壮语。由此可见这王锄禾绝对不是那种扭捏之人。
但,今日不知为何,这王锄禾只要对上孟当午那张英俊的脸心里就害羞窘迫的不行,这左胸部位扑通扑通跳的就没停过,就像猫爪子挠着一样,慌的紧,又期待莫名。
且不看他俩在喜房怎么怎么样,这锄禾娘也是跟着来的,双方一见面就相互热情的迎了上去,亲家亲家的喊个不停,别提多乐呵了。
待当午家亲朋好友到齐就准备开席,孟当午和王锄禾也依照规矩出来敬酒,不过在席上也免不了被打趣。
最后即使是孟当午也被打趣的脸皮上爬上了红光,对着满屋子宾客不好意思的直笑,王锄禾则是羞的直往孟当午怀里钻,惹的大家一阵哄然大笑。
孟家在这招待宾客的吃食上不算顶级好,但也绝对不差,荤素搭配的也算是合理,酒水也充足,宾主皆宜,最后给媒人的礼钱也是丰厚,笑的村长媳妇是见眉不见眼。
要说这当午爹娘为了孟当午也算是豁出去了,这场婚礼办下来不但是将二老最后一点家底掏空了,而且外债也是欠了不少。说到底也算是父母的一点心意,都是亲生儿子,二老也不想太过委屈这二儿子,既然娶不了女娃娃那总要給他场不输脸面的婚礼。
送走宾客,王锄禾也难得红着眼睛将他娘送出家门,一直到他娘走远了还忍不住踮着脚尖张望。
“小禾,我们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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