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花魁答谢客人的表演会,这个点子,还是他想出来的,没有想到,却让云雀闹出了这样的事情……
快马加鞭地赶到了后台的时候,已经要轮到云雀上台了,那个少年,白衣胜雪,松散的衣服,露出两条修、长笔直的大(月退),正准备走上前台。这件衣服,确实是当日他给钟宝做的,为什么,会到了他的手里呢?
秦伯牙立即一个箭步上前,就拉住了他,“谁给你的衣服?”
狠厉的语气,秦伯牙已经顾不得什么风度了,云雀被吓了一跳,回过头,到是秦伯牙,就松了一口气,“是我问楼里的老人买来的,反正喜鹊也不在了,借用一下,……”
“是你告诉那些客人,你是从乌鸦和喜鹊那里学来的这些东西?”秦伯牙不管他,冷着脸继续问。
“本来就是公子教我的,我没有骗人……”云雀扭着脸,?不以为意地,他即将要走向花魁之位,这些,什么乌鸦公子,再也对他构不成威胁了……
“把衣服换了,然后,告诉你那些客人,这首曲子,是你自己学的,不关乌鸦和喜鹊什么事情……”秦伯牙皱着眉,僵硬着语气道。
“我不要,我为什么要听你地,你不过教了我一首曲子,我凭什么要去听你的?”云雀已经不耐烦了,想要挣脱秦伯牙的钳制,直接奔到前台去。
“无期,抓住他!”秦伯牙也不废话,知道连子息已经跟了上来,直接喊道。
连子息果然一下子就冲了上来,抓住了云雀,动作敏捷迅速,干净利落,“爹爹,要把他关起来吗?还是要先跟钟宝一声?”
“我去吧,你着他。”秦伯牙应声道。
“不用了,公子,我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情吗?为什么,你要抓着云雀?我还在等他上去表演节目呢……”钟宝是来后台情况的,前面的客人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云雀却迟迟没有动作,昨天被纳兰容纠缠得狠了,根本就没去花魁的比赛。
不过今天这么的反响,想必云雀是众望所归的,只是在后台磨蹭的时间,未免也太长了一些,恃宠而骄是可以的,但是还未开始宠,就骄横了,那就不妙了。
没有想到,到了后台,到的,竟然是这个样子,公子,是在命令连子息绑人吗?
“我要留下云雀,你先别问,前面找个人去唱不行吗?”秦伯牙回答道,眉皱在一起,有些事情,还是等纳兰容回来再。
“……”钟宝了眼云雀,然后就不了,秦伯牙这么做,必然是有他的道理的,只是脸上,却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可是,前面,没有一个人,会唱这首歌的,据,是不是你教他的?”
“那要我去唱吗?”秦伯牙的眉,皱得更深了,早知道,何苦要教云雀唱什么劳什子《水调歌头》呢?
“公子愿意吗?”钟宝的眼睛里露出了笑意,自从离开红楼以后,他就没有秦伯牙表演过什么歌舞了,但是他是知道的,这个男人,简直是个全才,跳舞,乐器,歌唱,几乎没有一项是不行的,他很想再一次,只是苦于没有机会。
“我的声音,和他的不一样……”秦伯牙,已经带着不悦的语气。
“可是,你可以,换一首歌,比如,那时候那首《越人歌》?”钟宝试探着,他是故意出越人歌三个字的,谁不知道,当时的伯牙公子是靠了这么一首《越人歌》在摘星台上艳冠四方的,自此之后,那首清艳哀婉的曲子,几乎就风行了叶城。
《水调歌头》只有云雀会唱,大家听过一遍,当然记得清楚那首歌里,云雀的声音,但是《越人歌》,只要唱得足够,就会让人记住那首歌,而不是那个声音。
更重要地是,他是试探,若是秦伯牙已经对连子期死心,也不会怕,再唱这首曲子,若是他不敢唱……又怎么样呢?
秦伯牙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他敢不敢唱?其实又有什么差别了,钟宝的意思,他顺不顺,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自己的意思,连子期,后会无期,还有什么怕的,顾忌的,有所保留的?
偌大的舞台上,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细纱,细细的檀香烟从角落里弥漫开来,楼里的灯忽然就全部灭了,大厅内顿时一片黑暗,舞台的正中央,却忽然燃起了一笑束橘黄色的火苗,在火苗的旁边,隐隐的人影露出来,只是微亮的光芒,让人不清那个人真实的容貌……
不过,是云雀吧,今天是他的专场表演,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这首曲子,确实是余音袅袅,不绝如缕,能听美人再唱一次,也是不虚此行……
但是琴声悠悠扬扬地奏起来,不是那一首《水调歌头》,而是大家都耳熟能详的《越人歌》,怎么,又换成了《越人歌》,不过,美人唱的,应该都很有味道吧……
“今夕何夕兮,中搴洲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兮,不訾羞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朦胧的背景里,刻意压低的歌声分外的撩人,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第一次唱这首歌的人,是伯牙公子,那个如昙花一现的般的男子,二皇子子期已经登上了皇位,那个男人,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呢?
明明灭灭的猜想里,那一节蜡烛已经燃尽了,大厅漆黑一片,然后只是一瞬间,所有的灯又都被点燃,明晃晃一片,刚刚那惑人的舞台上的东西,却全然消失了,空空荡荡,仿佛刚刚那一首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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