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邢博恩:“七月一日到七月七日,七天,七座城市,每到晚上就有一座城市忽然出现两个感染者。没有智力、动作僵硬、见人就咬,像中了某种巫术。但是消息被压下来了,普通人只知道短期内在不同城市均发现同一种新型传染病,但不知道这些所谓的患者,都是具有行动能力的……尸体。”
说到这,邢博恩转头看向丘杉。
丘杉耸肩,表示不介意。
“但是,”邢博恩继续说道,“感染者最早出现时间,要比你知道的早整整一个月。”
丘杉这次才真的惊讶了。
邢博恩所说的七座城市里就包括她所在的东峻市,七月二日,东峻市发现“新型传染病患者”的时候,杂志社的一位前辈是最快到达现场的记者,结果他当天晚上没有回家。丘杉与这位前辈关系很好,第二天上班时两人聊天,谈到新闻详情,前辈讳莫如深,最后只悄声对丘杉说了三个字:“有蹊跷。”
从这时起丘杉开始关注新型传染病的话题,在七月五日上网搜索时,丘杉看到一人发帖说患者不像是个活人,但这篇帖子立刻就被删除了,之后,丘杉再没有查到进一步信息。
七月八日,丘杉等了一个晚上,也没有等到某市发现新型传染病患者的消息。这便是丧尸潮爆发的开始。
接着,邢博恩又说出一件令丘杉震惊的事情:“七月一日以前,一共有六个感染者。这六个感染者都是发现身体异常当天主动就医,每五天一个,非常规律。在六月一日就医的最早的一个感染者,症状只有肢体僵硬,每个新出现的感染者都比前一个症状严重,到了最后一个感染者,除了还存在微弱的生命体征之外,可以说和后来的丧尸没有差异。”
邢博恩的话一说完,丘杉就明白了其中意思。
一定有一个庞大的组织,密谋多年,终研制出令人尸化的病毒。这个组织出于宣告的目的,将他们的研究过程通过三十天六个人来呈现,又出于警示或制造恐慌的目的,借由七天十四具丧尸来为这场灾难预热。
而这个组织最终的目的,就是将这种病毒全面散播,大范围灭除人类。由如今她们眼见的情况来看,显然,这个目的已经达成。
不过丘杉还有一个问题没想明白,便问邢博恩道:“我?”
“我?你?你怎么了?”
丘杉五指张开,握了一下邢博恩的胳膊。
“嗯……抓?是这个意思吗?”邢博恩看向丘杉。
丘杉点头。
邢博恩把两个字在嘴里念了念,道:“你想问,他们为什么捕抓有意识的丧尸?”
“啊。”
“这的确是个疑问。我现在怀疑,他们在研制这种病毒的时候,就知道会有一部分人感染之后仍有意识。有可能……”邢博恩想了会儿,“有可能,他们缺少实验样本,因为感染者中保留意识的比例太少,现在有了足够庞大的基数,就可以搜集足够多的样本供研究用。”
顿了顿,邢博恩微笑着说:“其实当我发现你有意识,我兴奋得心跳不稳,呼吸都吸不上气,只是那个时候我情绪低沉,没有表现出来。否则你看到我盯着你眼睛放光,可能会害怕。”
丘杉觉得自己可能不止会害怕,还会害羞。
“多数我沉默的时候,我心里想的全都是怎么在对你进行试验,我已经在心里写了八套实验方案。现在没有条件啊。”
丘杉从最后一句里听出了无限遗憾惋惜,不由地想:如果现在有“条件”,她肯定已经贡献出去好几块肉了。
“卷舌尖,练起来。”
“嘁哦,呵安……”丘杉感觉回到了上学时候。
往城市外围走,安全性确实提高了很多,运气好的时候邢博恩一条路从头开到尾都不用丘杉下车。不过,弯路也绕了很多。
小雨像尿不尽似的下着,淅淅沥沥淅淅沥沥。丘杉把自己这边的车窗开了,免得车里太闷,雨点飘进来洒了丘杉一头一脸,她也没什么感觉。她想起有一年也总是下这种雨,从春天下到秋天,连冬天也下了几场,当时的同桌说:“这样下雨最没意思。”
那是高二吧,丘杉往回忆里翻了翻,确定就是高二。
“在想什么?下车了。”
邢博恩的声音传来,丘杉往前开,两具丧尸手拉手挡住了路。丘杉握着菜刀下车,走近了才看见这俩男性丧尸不是手拉手,是被一副手铐牵在了一起,一个警察一个犯人。这叫什么?这叫宿命的纠缠。
丘杉把这一对丧尸推到路边,往它俩腿上都砍了几刀,回车上走了。
邢博恩说:“看来是押解犯人的时候出的事,这附近应该有警车。如果看见警车,我们就上去找找武器。”
丘杉指了下钢筋。
“那个太长了,不灵活,也不够锐利,用着有点费力气。我想找一把匕首别在腰上。”
丘杉转身朝向后座,拽住自己的背包往自己跟前拖。
“找东西吗?”
“啊。”
“抓稳。”邢博恩说完一脚油门,车瞬间往前窜出几十米,而后缓缓停下来。
这段路上没有丧尸的踪影,邢博恩开门下车,说道:“正好我有点饿了,停下吃点东西。你想找什么,我帮你?”
丘杉也从车里出来,绕过车头站在邢博恩面前,先指了指邢博恩的嘴,后拍了拍自己的腰。
“我说的?腰?”邢博恩怔了下,“不会这么巧吧?你包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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