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没有酒他就哭不出来,知道郑俊成功勾搭了淫棍时,多年来郁积在心头的痛苦汹涌而至,却只能站在充斥着陌生人的街头欲哭无泪。
彭会鬼使神差地疯狂灌酒,醉了又无人倾诉。他不敢一个人呆着,又怕找别人会乱性,所以才去找李君林的麻烦。他怕自己喝死了,怕郑俊为此自责,怕吴佳文从别人口中听到自己的本来面目,而死人没法替自己辩护。
彭会泪眼朦胧地挺尸到九点,爬起来换下满是酒臭的衣服,出门上班。
第6章 06
不到一个月,郑俊就多多少少摸清了白新的借床规律,周三是板上钉钉的,周一的概率大概百分之五十,其它时间偶有发生。算起来两人相处已经有段日子了,进一步的了解却几乎为零,关系稳定地保持在“陌生人”的层面。郑俊对这种状态甘之如饴,就像散养着一只在屋檐下筑巢的鸟,清晨推窗看到就一阵窃喜。
虽然是散养,但到了固定时间却没收到鸟要归巢的消息,还是让人很不适应。
郑俊从傍晚时分等到晚上十点,白新渺无音讯,猜测他也许会不打招呼直接过来,迟疑到十一点,无人叫门,终于硬着头皮打电话过去。
“喂?”
听到他声音的瞬间,郑俊反倒觉得他过不过来都无关紧要,彼此之间没有约定,仅凭自己一厢情愿的规律总结是没资格过问他去向的,何况深更半夜,未免冒昧:“睡了?”
“没有。”
“那我就放心了。”郑俊语无伦次,“没别的事,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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