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在荡漾着的情热被逼着消去,莫少天即便明白那伤是自己造成的,也不由得发了通闷火:“早点听话何必受这种罪!自找苦吃,以后给老子乖点!”
黎延这边还在忍受疼痛的余韵,又听到这样一句骂,心里恨得牙痒痒,暗道:这个暴君,等我拿到想要的,看我还能容你糟蹋?
莫少天出了口气,又恢复成虚假绅士样,缓下声音道:“听钟叔说,明天可以安排出院回家静养,既然如此,你那破烂房子退租,有什么垃圾要拿的,好好跟钟叔说,明天开始住我那。”
尽管是缓和的语气,但话语中的内容听了让人感觉一口气噎死,如果是许沐凡本人听到他形容自己的东西是“垃圾”,不知道有多伤心。虽然重生以来一直没见他家里人联系过一个电话,但租来的房间里却摆着一张全家福,褪了色的老照片,可以想象许沐凡对家人还不至于太冷落。
自己占了他的身体,却没有好好爱护,已经很不厚道,如果连“遗物”都舍弃,岂不是太过无情了。
所以他反复交代钟叔把除了真正的垃圾以外的东西全部搬走。
黎延不喜奢华之风,莫少天给他住的是位于半山的那套别墅。那里不光装修走极致华美路线,而且还在第一次造访时留下了难以忘怀的不好印象。黎延对这个地方不说深恶痛绝,但也差不了太多了。
钟叔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干巴巴道:“我们少爷决定的事情,没有改的可能。”
他一再提醒许沐凡,莫少天没玩腻之前,最好不要起奇怪的反抗心理;玩腻之后则好聚好散,绝不亏待。
黎延只能一瘸一拐地走进了这华美的牢笼,每一步子都因为生理的痛楚和内心不甘而走得万般艰辛。如果说第一次来他还抱着那么点希望,那现在则是做了最坏的打算——别想摆脱这件事。
莫少天似乎非常信任钟叔,半山的一切都由他来打点着。钟叔给许沐凡安排的房间位于主卧最近的一间卧房,不用说,自然是为了方便自家主人的随时传召。
黎延看了眼极富暗示意欲的格局,疲累地进入暂时属于自己的卧室。浮夸的暗红色镶边地毯,硕大的水钻吊顶灯让他有片刻心烦意乱。但专眼又想开了,躺上置于卧室中央的圆形大床,倒头就睡。
不得不说许沐凡身体素质还行,短短几天,下半身的伤势就恢复得差不多了。
莫少天并不经常来这间房子,但因为许沐凡的到来,屋子的打扫越发勤奋起来,每天都有女佣清扫好几遍,哪怕黎延根本看不出哪里脏了。
眼看伤势即将痊愈,莫少终于来了。
那时黎延正窝在小书房浏览网页,是关于天和地产抛售的网页,由于看得太认真,连沉重的脚步声都没有听到,直至莫少天推开书房门走近了才顿悟,但已经来不及关闭网页,只能按下显示桌面的快捷令。
莫金主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脸色阴沉沉的。
见到许沐凡一脸又慌张又忌惮的表情,他脸上不悦更甚,一把捏住他的脸道:“笑。”
黎延从未见过这般阴晴不定的人,明明上一次见面还假装温柔,如今自己都完全按照意愿搬过来了,还想怎样?
自然是笑不出来,但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能勉强扯动自己嘴角尽量往上翘。
“比哭还难看。”
莫少天冷冷评价道,然后审视般地一寸寸盯着他的脸,片刻轻叹一声:“还凑活,比小白脸好一点,你说森川为何偏偏对他执迷不悟?”
“什么意思?”许沐凡的瞳孔瞬间收缩。
莫少天慢条斯理地走到他身侧:“老子累死了你不关心,就记得那小白脸。”
黎延听出他的愠怒,垂着眼不知如何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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