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远看见封存的时候,封存也是看见了宋远,他站在树上,看着宋远身后那一连串的脚印,心中一乐,他运足内力一口气从自己落脚的树杈得瑟得一直飞落到宋远面前。
封存笑嘻嘻的看着自己这个唯一的师弟,夸张的瞪着宋远留下的脚印,啧啧出声:“小师弟啊,这一路走得可真是辛苦啊。”
宋远心中一堵,他低头对着封存施了个礼:“师兄。” ,然后便不在搭理他,拔脚继续往前走。
封存在后面乐呵呵的数着宋远留下的脚印,宋远走得太慢,封存乐了一阵就觉得没什么意思,又看他走得着实辛苦,就伸手拍拍宋远的肩膀示意他先停下,自己拔出剑,运上内力,一剑对着地上砍下去,地上的皑皑白雪一碰到裹着内力的剑气立刻便消融了,露出了雪下的泥土,不消片刻,前方白色的雪地上就露出了一条笔直的黑泥路。
宋远看的是心里一阵羡慕,内力果然是个好东西啊!
封存看着清出来的有十米长的路,不甚满意的摇摇头道:“我的功力太浅了!”
宋远诚实的点点头:“是很浅。”比起其他师兄差远了。
封存瞪他:“浅什么浅,你还没有呢!”
宋远低着头,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封存的内力的确是浅,加上一个人,他连轻功都使不出来了,要不然他早就直接提着宋远就飞去青云堂了。
两个人这样,走一段,劈一段,等他们到达山顶青云堂的时候所有的师兄都已经到了,都在等着他们。
宋远一眼看过去,师兄们都在,却不见师傅的踪影,他走到大师兄徐远行的身边问道:“大师兄,师傅呢?师傅怎么不在?”
“师傅没有回来。”徐远行道。
宋远心里一阵失落,他自小就被青云子带在身边,对青云子的感情要比其他人深厚的多。
徐远行看着自家小师弟失望的目光,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脑袋道。
徐远行见人都来了,就清了清嗓子,对着众师弟说道:“师傅云游在外已经五年了,我本来以为师傅定会在明年清明前赶回来,现在看来怕是他老人家明年也不一定会回来的。”
众师兄弟想到自家师傅那个洒脱不羁的性子,都深以为然。
只听徐远行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还有两个月就是青云宗的祭剑祀,去年的祭剑祀是我,和四师弟,六师弟一起参加的,今年祭剑祀之后就是三年一度的武林大会,今年我会和四师弟,九师弟,十四师弟一起去京城,我们会先去北宗参加祭剑祀,然后再去武林大会,上届武林大会上青云宗大放光彩,北宗的简师弟年纪轻轻就成了武林盟主。南北两宗本是一家,虽说北宗家大业大,但是我们也不能和北宗相差太远,大家要努力练功,争取可以在下届武林大会上闯出名堂!我走以后,你们更加不能松懈,等我回来会检查的。”
“噗!”封存忽然笑出了声。
徐远行皱眉:“十六师弟,你笑什么?”
封存笑着朝宋远挤挤眼:“小师弟一点内力也没有,他想努力也没法努力,师兄你想检查也查不了啊!”
众人听了,先是用“你怎么可以这么直接”的目光狠狠责备了封存,然后一起将怜悯的目光落到宋远头上,都在心里叹了口气,小师弟看着聪明怎么就是练不出内力呢。
宋远脸涨得通红:“我在练天断行云剑,现在练到第六式了。” 没有内力,他只能在武功招式上下苦功。
徐远行温和的说:“很好,等我回来你应该能练到第九式了,练功最忌急躁,你别着急,慢慢来。”
封存插嘴:“小师弟千万别练太快,小心揠苗助长了,‘慢慢’来,千万别急。”
徐远行伸手狠狠在他脑袋上一拍,封存咧着嘴乐呵呵的不再说话。
“我们明天启程,沿途再打听打听师傅的下落。大概会到明年清明后才回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宗里的大小事务都由三师弟负责,这段时间大家要听从三师兄安排。”
徐远行接下来安排了他离开后宗里的大小事务,又给了每个人一两银子,比平时的月钱都加了一倍多。
等到众师兄弟都散去,徐远行单独留下宋远,他还记得师傅刚刚把宋远抱上山的时候,那时候的宋远像个小猫一样,小小的一只,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师兄们练功。
收了宋远这个弟子后,青云子有七八年不曾出门,他亲自教导宋远,他教宋远读书认字,教他天文地理,医药命格,甚至是厨艺,但是他却从不肯教宋远武功。
他不教但也不会阻止宋远自己瞎琢磨,每天大家练功,都能看见宋远举着一只烧火棍学着他们的招式比划。有一次徐远行问师傅,为什么不教小师弟练功,明明小师弟那么眼巴巴的想学。师傅眯着豆大的小眼睛,他摇着羽扇,笑的像只狐狸:“他自有他的机缘,现在教他不过是白费功夫”
师傅不教,徐远行就自己给小师弟启蒙,可惜七年下来,宋远却是一点内力都练不出来。徐远行很泄气,只能暗暗寄希望于师傅说的那个机缘。
小师弟的机缘没有等到,师傅却要再次下山了,临走前,师傅告诉宋远劈柴可以练出内力,因为这句话,小师弟傻乎乎的劈了三年柴。
师傅走前,宋远被养的白白嫩嫩的,而现在的宋远却是瘦的可怜,个子小得看起来就只有十岁。头发因为长期营养不良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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