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王殿下曾去往京郊坟地。”赵信低着头,并不敢看南宫夜。南宫夜听了这回答往后退一步。他是真不知高兴好还是悲伤好。
他记得自己曾经想过,若他们不是兄弟就好了。
却没想到,他们可能真不是兄弟。
南宫夜倒吸一口气,心中烦躁不安,他开始害怕南宫莫惜的欺骗,他想到皇兄对自己说过,切莫做南宫家的罪人。
他一直等待南宫莫惜的动作,希望早日见到他,可如今却有些退缩了。
“王爷可有打算?”
“让本王一个人静静。”
赵信退开,留着南宫夜一人在凉亭里望着池子里败掉的荷花。
过了许久,他走出凉亭,亲自挑选了吴地特色礼物让人带去京里,送给南宫莫惜。大多是给小孩子的,还有一个他极为喜欢的扳指也在一大堆礼物里。
南宫莫惜收到礼物的时候有些惊讶,将那些小孩子的东西放入柜子里并不拿出来用,只有扳指戴在手上。他刚戴上便觉得有些不对,拿下一看,内壁上隐隐好像雕些什么,南宫莫惜仔细辨认,便知晓那是一句话。
“弟不忘昔日。”
好一句不忘昔日。
南宫莫惜细细摩挲,出神起来。如今花想容生了,他们是不是该有动作了呢。
他望着房中稳稳站着的白玉琴,心底一片涩意。
这句不忘昔日说了太多,含了太多隐情,让南宫莫惜有些承担不住。
“王爷,陛下传召。”
南宫莫惜看了天色,这会儿已经有些晚了,若进了宫再回来就夜了。这时候陛下寻他做什么?
“本王更衣便去。”
换了衣衫,出了王府,临走前叮嘱花想容早些用膳休息,便上了马车。花想容担忧望的神色落入南宫莫惜眼内,他安慰的朝她笑了笑。
马车是直接进宫的,到了殿前,下了车,南宫莫惜跟着侍者往前去。
这条路通往的不是议事之地。南宫莫惜心底疑惑,问了一句,那内侍轻声笑了,“煜王爷只管跟着奴走,陛下正在那处等着。”
南宫莫惜抿嘴跟着,不再问了。到了皇帝寝宫,内侍突然停住,“煜王殿下,陛下正在等着您呢。”
南宫莫惜一惊,望了望寝宫大门,又见那内侍嘴角笑意,心里便觉得有些诡异。可他到了这里,又如何能不进去。他点点头,踏入门内。刚进门,大门便关上了。
南宫莫惜冷静下来,跪地道:“臣弟参见陛下。”
“三弟起来吧。”
皇上从内帐出来,衣冠不整。南宫莫惜站直身子低着头并不去看他。
“三弟,怎么了?”
“陛下召臣弟来是为何事?”
皇帝一笑,靠在榻上,“三弟如今活了性命难道不该谢谢朕。”
“臣弟谢过陛下。”
他一贯听话,对方说什么便是什么。皇帝点点头满意一笑,示意对方坐到自己对面去,南宫莫惜吃不准他在想什么只得乖乖坐下,皇帝亲自倒了茶给他,说:“三弟啊,朕待你如何?”
“陛下待臣弟极好。”
皇帝依旧满意这答案:“三弟,朕和你之间一直有个共同的秘密,如今这秘密被第三人知晓了,你说可怎么办。”
南宫莫惜心底一惊,继而淡定说道:“陛下是问臣弟的主意?”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兄长,又立马低下头来:“陛下想怎么做?”
“不如杀了?”
南宫莫惜一片平静毫无波澜:“陛下已经有了决定,不需要臣弟回答。”
皇帝听了这话大声笑了起来,他一边笑一边喝茶,望着南宫莫惜说:“你说你这么聪慧,这么夹缝求生,是为了什么。朕早跟你说过,身错帝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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