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涧桑和平仄都没有邀请舞伴,打算服从组织分配。
主持人准时宣布舞会开始。音乐响起,舞社成员首先进行10分钟的舞蹈表演,预热现场的气氛。
接着便是开场舞。祝鹤牵着一个女生的手,款款走向场地正中。他今晚穿着一件黑色小燕尾服,黑色长裤和皮鞋,白色的衬衫领口配一个黑色领结。尽管在场很多男生都是这样的配置,但是祝鹤无疑是他们中最亮的焦点。那名女生穿着一件白色束腰长裙,下裙摆及地,裙身一层层像蛋糕一样,用裙撑撑开。她一头金棕色的长发盘起,配以一个精致的花型发饰,衬着她一张漂亮的脸,简约而典雅。
苏溪纯听过那个女生的名字,叫陈苡。她与祝鹤同一个专业,大一的时候专业排名第一,大二上半学期成绩算下来,也是第一。无疑,今晚女生中的焦点,就是陈苡。她一出场,四面即有低低的惊叹声响起。
祝鹤和陈苡合作无间,一段动作复杂的开场舞表演得完美,至少在那一刻,他们看起来是如此的相配。只是苏溪纯偶尔的时候会想,如果祝鹤和单薇没有分手,今晚被祝鹤挽着的八成就是单薇,那么他们一起跳舞,画面会不会更加美丽?
舞毕,便是基本舞步的示范,就是考虑到了会有一些同学不会跳舞。教的都是最简单的舞步,比如慢三步和慢四步,简单来说就是记着脚下一直走三角形或是正方形。
苏溪纯一开始姿势僵硬,掌握不得要领,和邓茗总是互相踩到对方,一遍又一遍地笑场重来,动作傻傻笨笨的,却是乐在其中,笑语不断。
突然,苏溪纯在后退的时候撞上了一个人。他刚想回头说对不起,就听见邓茗笑着喊了声:“祝鹤学长!”
苏溪纯放开邓茗的手,调整了一下表情,转身打了个招呼。祝鹤今晚化了妆,面容白皙,鼻梁高挺,眉眼看起来更加深邃,灯光下,帅气得无以复加他咂咂嘴,“你们两人是在玩对对碰和踩脚游戏吗?”
苏溪纯、邓茗:“呃……”
他看向苏溪纯,忍不住地吐槽:“你的肢体动作也太不协调了吧……来,我带你走一遍。”
说完,也没等他回答,祝鹤一手穿过他的腋下放在肩胛骨下方,另一手拉起他垂下的手,两人距离拉近,几乎相贴。苏溪纯不由自主地把空余那只手搭在了他的上臂。
祝鹤带着他随着音乐的节奏走起了舞步。一开始苏溪纯整个人因为紧张而紧绷着,脑子里不断地想下一步自己应该动哪只脚,是进还是退。然而他越慌就越乱,好几次踩到祝鹤的脚。
他脸上发着烫,又有冲动想跳河了。
“你不要怕,放轻松一点。”仿佛是看穿了他的想法,祝鹤语气缓和,循循善诱一般,“脚步不要老往旁边走,不用怕踩到我,跟着我走,我进你退,我退你就进,我们同时前进或者后退,就不会踩到对方的脚了。”
苏溪纯被他带着,尝试了一下,渐渐找到了感觉。随着曲子的变换,他们也换了一种舞步。有时候祝鹤还会引导着他转圈。苏溪纯慌慌忙忙转了几圈,晕乎乎地找不到方向,对方总能及时拉住他,将他引回原位。
苏溪纯离他近,要微微仰起脸才能看进他的眼睛。他被这一双眼睛吸引,暂时忘记了邓茗,忘记了陈苡,忘记了舞会之上的其他人,只是单纯地祈祷着这段音乐能够播放得长一点,再长一点,或者,永远不要结束。
当然,这一种在事后被他称之为痴呆加傻逼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很久。音乐还没结束,祝鹤就将他推还给了邓茗。他一离开,苏溪纯马上就清醒了。
“诶,刚才你和学长跳得不错呀!”邓茗嬉笑着,随后又垮了脸,有些沮丧,“怎么现在跟我就又不行了呢?”
“哪里不行了?不是挺好的,至少没再对对碰了不是!”苏溪纯辩解道。
虽然互相踩脚的次数已经减少了很多,但是舞步依旧显得生涩,不够流畅自然,有时候还会跟音乐节奏脱节。
他们跳了一会儿就去旁边休息了,刚好遇上已经在休息区坐了一会儿的施涧桑和平仄。平仄虽然是零基础,平时也不爱运动,但是运动细胞比苏溪纯要强一点,从一开始的不自然到后来的游刃有余。施涧桑就更不用说,好歹以前上学的时候学过一点点。
两人自然也看到了刚才祝鹤带着苏溪纯跳舞,施涧桑就跟平仄提议,不如他们俩一起去跳一段。平仄想了想,跟女伴跳舞,因为不太认识所以有点拘谨,不太能放得开,而且现场也有两三对男和男、女和女组队的,于是就爽快答应了。
他们俩一开始就配合得不错,越跳越带劲,一场下来很是尽兴。
后来还有交谊舞比赛,这是事先报了名的,总共有七对人,音乐随机播放,然后现场所有人进行投票。参加的男女大多数都是舞社成员,作为社长的祝鹤自然不能缺席,他的舞伴当然还是陈苡。
其实在苏溪纯和平仄他们看来,大家都跳得不错。不过可能是为了给陈苡或者祝鹤一个面子,在场多数人都把票投给了他们,所以最后的冠军是毫无悬念的。
四月下旬的一天,苏溪纯起床下地时候,十有八九没睡醒,结果踩空了一截横梯,从大约一米多高的地方毫无防备地摔了下去。当时的惨叫把隔壁寝室的人都惊醒了。
事后检查,严重倒是不严重,只是脚踝轻微扭伤,不过至少也得一个多月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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