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遭遇了何事?”祁珩的眼神越过乐清,落在紫竹院的门口,不知在看什么,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手中的棋子。
乐清眼神渐渐恢复清明,看着祁珩,苦笑:“主子,现在京都的百姓都知道了,我喜欢——吃草!”
看到空空如也的门口,祁珩脸上微不可察的闪过失望,轻轻的将目光移开,落在棋盘上。
“这几日不要出门了。”
听见祁珩的话,乐清哀怨的看了他一眼,不出门这件事就没发生过么?
送什么不好?为什么要给那个混世魔王送草?
主子到底是在想什么啊——
乐清一向斯文儒雅的模样,几乎要维持不住了。
“主子,以后能不能不要送些奇怪的东西了?”
祁珩沉吟了片刻,点了点头。
看到祁珩点头,乐清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就怕主子又送些什么,到时候惹怒了顾九,又是他倒霉,想到这里,乐清不由为自己抹了一把辛酸泪,为什么每次受伤的都是他?
若是乐清知道,祁珩送草就是为了刺激顾九,那哽在嗓子眼里的那口血准能吐出来了。
宁王府内的顾九听完宴同的回禀,精致的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笑意,跟在祁珩身边的那个青衣公子?
宴同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顾九的脸色,心中有些忐忑,难道说错话了?
“他当时脸色如何?”顾九单手托着下巴,晶亮的眸子里闪着兴味的光芒。
他没做错就行,宴同舒了一口气,连忙嬉笑着道:“脸色很精彩,大约跟安世子最近的表情差不多。”
“小睿儿?”顾九提起了兴致,放下手,身体微微前倾,笑道:“快说说,镇国侯又做了什么?”
“爷,您不知道,这段时间安世子被折腾惨了,别人家都是管着不让去青楼,镇国侯可倒好,把附近几个青楼里的清倌都买了,全堆在安世子的院子,刚开始安世子还欢天喜地,到后来那几个女子都想得到主子宠爱,勾心斗角,你拉我拽,最后安世子被那几个女子缠的见了就躲——”
宴同话语中有几丝羡慕几丝幸灾乐祸,看顾九听得兴致勃勃,又继续说道:“有一次安世子实在受不了,便从府里逃了出来,好巧不巧躲进了小倌馆里,嘿嘿,这下可炸了锅了,镇国侯一气之下,将安世子锁在了院子里,让他日日同那几名女子在一起,就连镇国侯夫人也不再阻止镇国侯这么做。”
顾九手指蹭了蹭腰间的鞭子,难得起了一丝善心,转了转眼珠,道:“竹心,去将小睿儿带出来。”
“是!”
空气中飘出来一声细微的回应。
听到这个声音,宴同身体瞬间绷紧,汗毛竖起,他一直知道主子有暗卫,但是从没见过,甚至都有些怀疑那些暗卫已经撤走了,现在屋内明明只有他与主子,但是却突然出现了第三个声音,由不得他不惊恐。
“让人准备些果子冰镇了,端过来,一会儿安世子就过来了。”顾九看到了宴同的异样,眸子闪了闪,并没有多说什么。
“是!”
竹心做事干净利索,半个时辰后,安子睿就被带到了顾九的屋内。
脸色憔悴的安子睿看到了顾九,猛扑了过去,眼含热泪,双手颤抖,像是被这样这样那样那样过后,终于得救了,见到了血肉至亲一般,抓着顾九的胳膊,哇一声大哭起来。
“九哥!你终于想起我了。”
“九哥,你不知道,我爹他中邪了!”
“哪有关着亲儿子去那啥的?”
“我怎么会有这样的爹啊?!!”
“九哥啊——”
听着安子睿撕心裂肺的嚎叫,再加上他那副破锣嗓子,简直魔音穿耳,屋外的人都默默远离了这间屋子。
顾九揉了揉耳朵,拍了拍安子睿,忧心忡忡道:“小睿儿,你那东西不会被榨干了吧?”
你那东西不会被榨干了吧?
那东西不会被榨干了吧?
被榨干了吧?
干了吧?
这一句话,在安子睿脑海中久久回荡,他僵住了,张开的嘴都没有合上,震惊的看着顾九,一脸不敢置信。
顾九抬起手,将安子睿的下巴合了上去,抽出自己的左袖,晶亮的眸子好奇的盯着他,“来,跟九哥说说。”
安子睿呆呆的看着顾九,喃喃道:“九哥,我也不知道。”
摸了摸安子睿的脑袋,顾九叹息道:“真傻。”
还是九哥知道心疼他!
“九哥——”安子睿抓住顾九的袖子,眼睛湿润,似乎又要开嚎。
顾九一巴掌拍开安子睿的爪子,精致的脸上满是怒气,指着安子睿的鼻子,骂道:“爷看你是脑子进水了?你老子把你跟女子关一块,又没逼你跟她们同房,你自己不知道节制??看看你脚步虚浮成什么样了?真学那坊间的酒囊饭袋?”
越说越怒,抽出鞭子就想挥过去。
吓得安子睿猛地扑过去抱住顾九的手,也顾不上再诉苦水,连忙道:“九哥,九哥,我错了,我错了。你别生气!”
顾九狠狠瞪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指着一旁的椅子,“坐那里去!”
“哎!”安子睿小媳妇似得乖乖跑去那边坐好。
许久,屋里没人说话,气氛压抑,安子睿不安的扭了扭,偷眼瞧了下顾九,只见顾九正瞪着他,猛地缩回视线,低头看着脚尖,像是孩童做错了事,被家中长辈当场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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