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的你,单纯快乐得就像最美好的不染世俗的精灵,孩子气一般地仗着我对你的宠溺,在七绝教里横冲直撞,但……”他停了下来,嘴唇轻轻吻了吻我的额角,“但你太美了,又没有城府的天真样子,还是得到了所有人的喜爱和纵容。”
我回过身去,也轻轻搂住他的腰,头朝他的怀里埋了埋,然后才咕哝出一句,“然后呢?”
“可是这件事情传到了天山……那个时候天山的门主是你的父亲,而天山,也是那时候武林中泰斗级别的门派,门槛之高,让很多人都望而却步,更是贵为正派之首。”
我好像猜到了一点,比如,棒打鸳鸯的狗血情节……而这次寒并没有等我问然后,而是继续往下说,声音低沉好听,环绕在耳边。
“我们的感情是绝对不会被世俗允许的,又何况是身为正派之首的天山门主?而你还刚好是他的独生儿子。那个时候,我们的事情被流传了出去,你知道的,在那些名门正派的人的眼里,我有很多名头……”他轻轻笑了笑,下巴抵住我的额头。
我接过他的话,“邪教头子,魔头……”
他又轻轻笑出声,“但是那个时候,你也有很多名头……”
我缩了缩脖子,瘪了瘪嘴,“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妖孽,祸水,耻辱,兔儿爷,娈童什么的……”
“没有人敢说你是娈童那些污浊的词语,说了的人都已经被我拔了舌头。你最响亮的名头就是,倾尽天下,难寻之二的妖孽。”
我有点愣,这个绰号好像还带了那么点赞美的意思……
“这是你父亲说过的话。正派自然容不得你跟我在一起,但你的死心眼,和我的不放手,导致了我们三年的分离……”他没有笑了,我甚至能够猜到此刻他的眉毛是紧紧拧在一起的,眼睛里也有忧伤。
“你的父亲要清理门户,他想要夺走属于我最珍贵的东西。”
我惊呆了,原来的父亲要杀掉我,仅仅就是为了门派的声誉?
“他要杀了我?”
“他没有机会了,因为……”寒在我的头顶轻轻吸了一口气,“因为我先杀了他,他在我手下过了一百多招,然后死在了我的剑下,我灭了天山满门,我不能容许任何对你有威胁的存在。”
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个梦境里雾晨对他那样的恨。这个一遇到我的事情就会乱了方寸的男人,竟为了我,就生生屠杀了天山满门……这是杀鸡儆猴,名门正派那些虚伪的家伙,就算对我颇为不满,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很有可能,天山就是他们的下场!心里有某种夹杂着愤怒的复杂情绪,在蠢蠢欲动了……
“我没有告诉你你父亲要杀你这件事,我怕你受伤。然后你开始恨我,恨我毁了你的家庭,杀了你的父亲,你要离开我,用你自己的生命当做威胁我的筹码,你不许我再去纠缠打扰你……你回了天山,而一直在外云游的御灵君,也刚好赶了回去,于是,三年,整整三年,你隐居在天山,杳无音信……我就这样生生错过了我们的三年。”
我根本不知道谁是我这个身体的父亲,没有多余的感情,也就没有悲伤。倘若是我那个富甲天下的老爸陆齐松死掉,我肯定会痛不欲生的……但现在寒所说的,死掉的这个,是雾晨的老爸,而我……虽然别人不知道,但我自己清楚,我,是陆晨,不管怎么样,不管我这个身体里还残存着多少雾晨的意志,或者已经跟我融合了的他的意志,但我始终都是知道的,我是陆晨。
“晨儿,你恨我。这就是寂然猜度出来的病因,正因为你恨我,而现在又沦陷在我们的感情里,这一切的冲突,只会让你的病情越来越重,就像是咒一样,并且很有可能是心病,是你心里复杂的感情衍伸出来的……寂然,没有办法,我也没有……”他懊恼地叹气,触着我额头的嘴唇紧紧抿了起来。
“我不怕,真的。”我轻轻拍了拍寒的背,“以后,不要再让我喝你的血了,上次寂然生生灌下一碗,我到现在想起来,这里都会疼得像要裂开。”我指了指胸口,皱了皱眉。
“那是唯一能缓解你病情让你好过一点的办法。”
“我不喜欢这样的办法……”我咕哝着,“总会想到办法的,但是我一定要待在你身边。”
他在犹豫,他好半天都没有说话,搂着我腰的手臂松了又紧,终于,他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一般,然后轻轻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里,感觉却像是比任何良药都有用,他说。
“好,我不会再离开你。”
我狐疑地抬起眼睛看他,这人说话一会儿一个准的,当初带我回七绝的时候也是一副不离不弃的样子。
寒看到我的眼神,唇边终于漾起微笑。“决不离开晨儿。”他的这句话坚定不移,连我都听出了其中的坚决。
我从他的怀里抬着头仰着脸,看着他的脸,熟悉的轮廓线,薄薄的嘴唇线条很美好,我微微倾过身子去,嘴唇就贴上了他的。他微微僵硬了一下,然后开始辗转而激烈地回吻着我,嘴唇里全是干净清新的味道,他的手指已经开始灵活地解开我的腰带,轻轻脱下我衣服,我们俩人的唇始终激烈地胶着在一起,他已经极其小心地避开我手上的伤口,但是衣料脱下时拉拽的摩擦的痛感还是让我忍不住皱了眉毛,他的动作就停在了空中,解我衣服的那只手也停了动作,改为轻轻环住我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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