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流懿是被伺候惯了的主,神情倨傲地扬了扬下巴。秦敛咪-咪笑,在他的榻旁单膝跪下,然后为美人儿系起了扣子。
这时候龙祈天总是想,这人儿还真是没有一丁点儿的自觉呢,知不知道他这样很诱人,嗯?
要不是怕再被他拍一掌,那种快死过去的感觉让他心有余悸,他一定已经忍不住干出些什么想干的事了呢。
龙祈天为这人儿穿好里衣之后又为他套鞋子,手指故意在他的脚踝上滑过,吃一口滑豆腐,心里顿时美得跟什么似的。
这时候,一直注意这龙祈天的上官流懿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顿时脸色一沉,抽回脚丫子就踹在龙祈天的胸膛上,让后者结结实实地一屁股跌在地上。
龙祈天故作不明所以地看着上官流懿,眼睛里闪着无辜,仿若被欺负了的小狗。
上官流懿不悦地撇了撇嘴,抬了抬脚示意他继续。不得不说上官流懿虽然没有身为活色生香的尤-物的自觉,但是第六感还是很准的。龙祈天稍有歪念头,他就能觉出来,然后迎头给他一个痛脚。
好看的白净的脚,纤细的腰肢,无意间从里衣里露出来的锁骨,弧度姣好的脖子……精致绝伦的脸。
每一次都完美到毫无瑕疵,真不知道他要叫天下多少女人嫉妒死。龙祈天压抑住心中的冲动,他发现自己有些无药可救了,竟然对着一个男人起了旖念。
可是,如果这个人是上官的话,他又甘愿的要死,哪怕再被他拍一掌……想到这里龙祈天禁不住一阵哆嗦。
“你冷?”上官流懿皱了皱眉头,难道又无意间放寒气了?还是周围还遗留着寒流?
龙祈天顿时受宠若惊,上官竟然关心他?这简直是天要下红雨了!
这时候,一根狐毛飞进了他的鼻子里,迫得他打了一个喷嚏。刚一打完喷嚏,龙祈天就在心里大叫了一声“糟糕!”
果不其然,一抬头就看到上官流懿一脸怒气,玉脚一抬又结结实实地踹了他胸口一脚。这动作流畅的,啧……龙祈天揉了揉胸口,免不了委屈,心说,果然是猫儿,喜欢干净呢。
“我饿了。”上官流懿嘟着嘴,骄傲的小狮子理所当然地命令道。
龙祈天立即从地上爬起来,屁颠屁颠的跑出去拿食物,还有些美滋滋的……甘之如饴的狗腿样子。
龙祈天出了营帐才觉出味道来,摸了摸自己上扬的嘴角,禁不住苦笑——被使唤得这么高兴,真是越来越……好吧,只要上官高兴,千金难买心头爱。龙祈天又美上了。
黄啸峰在上官流懿的营帐门口来回踱步,因为时间不早了,但他又没胆子去催,却见自己的副将从营帐里出来,还一副神叨叨的傻笑模样。顿时,黄啸峰满脸愤怒,心中暗骂一声:呸,什么老实人,老子看走眼了,秦敛,没想到你藏得这么深,为了升官发财,你都成奴才了你!
黄啸峰干巴巴地看着“老实人”打着名头讨好王爷面前的红人,一时间,竟说不清楚是嫉妒,还是羡慕。
黄啸峰顿时几乎咬断了牙,大将军的那位置……垂涎已久。
第十六章
木青一身白衣儒生模样,青丝被一个木簪子绾起,面色三分苍白,七分刻薄,嘴角勾着似有似无的冷邪。纵平生诗词书画,文韬武略,却是天妒英才,是一介病弱书生,且怀才不遇,便透着酸儒秀才的尖酸嘴脸。
“木先生。”龙云寨内的人躬身一作揖,脸上全无笑意,反倒带着几分倦乏和沉重。来来往往的下人也全无笑颜,素洁的白缟妆点着龙云寨的上下,低靡的气氛透着一种死气,令人心绪不宁。
木青对对他作揖的那人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嘴角,似乎是冷笑,脸色极为苍白。下人并不见罪,龙云寨上下都知道军师木先生缠绵病榻,便使得脾气古怪,与人尤为不亲近,一整天都可对着书半句话不多。
今日下人们甚是忙碌,因为是九爷的头七之日。九夫人哭得昏死过去好几次,下人们个个心有余悸,上上下下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生怕九夫人就这么哭没了。
“大当家的呢?”木青的嗓音沙哑,听上去就像锯木那般难听,甚至是可怕。据说是吃药吃多了伤了嗓子。
下人摇了摇头,禁不住叹息:“大当家的在书房,他已经一整日未出来了。九爷出了这事,大当家的……”
木青闷不吭声,心思却是飞转,暗自冷哼,呸了一句“老狐狸”。
“去吧。”锯木头的嗓音再次响起,那下人又深深一作揖,因为木先生尤为遵礼,便对他格外的礼貌周全。
就在那下人准备下去的时候,木青忽然拍了他一下,在他疑惑的视线下,沙哑难听的声音只说了“快去”两字。下人不疑有他便匆匆走了下去。
木青这才拖着一只残腿,一拐一拐地朝院子里走去,步履缓慢,身姿挺拔一丝不苟,如用两个字来概括木青的为人,便是“礼”与“慎”。完美的诠释了一位礼仪周全到刻板,疑神疑鬼,对谁都不信,对谁都留一分的酸儒形象。
木青一拐一撇的便走进了后园子,他见四下里没人就坐到了水井的边上,伸手捶着残腿。余光扫了四下里的死角,确定无人之后,便从怀里上摸出一个白色的药包,然后下到了水井之中。龙云寨的井水是相通的,木青平板的脸上露出狞笑,跟他的嗓音一样的可怕。
他“捶”了一会儿腿,便又面无表情地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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