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一年多,粱时终於大彻大悟,一方面他咬牙忍受他人的欺辱,另一方面则是拼了命的干活,只为强身健体,保不齐还能拿一进步奖。
就这麽又过了大半年,粱时从一个傻逼兮兮的公子哥变成了硬邦邦的粗人,他对外貌变化没什麽感觉,只觉得双手的骨节越来越粗,但却越来越好用了。
那天他感到时机来了,就从从容容的走到刚刚骂过他的家夥身边,拎起来就是一记重拳,那人反应也快,很快与粱时撕扯到一处,犯人们好久没见著刺激,全都大喊叫好,狱警们蜂拥而至,喝令所有人蹲下,随即抡著警棍狂抽闹事者。
热乎乎的粘液从额头溜到鼻子尖,粱时却感觉不到疼,他早就被疯狂支配了,只想把眼前的人弄死,这样他就开心了,他憋屈了这麽久,遇到开心的事岂能轻易放手。
等他关完禁闭回来,才知道他差点挖了对方的眼睛,不过实际结果也跟挖眼差不多,那人左眼失明,粱时笑呵呵的听著,同时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犯人,除了几个人恶狠狠的瞄了他一眼,其他人全都若无其事的样子。那一刻粱时神清气爽,他明白,除了遭人暗算,他的生活从此不再有被动这个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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