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云白问道:“那单于可知道那头老狼藏的消息?”
乌力措的脸色一僵。
笑声溢出,危云白手伸出,张开五指,掌心处正有一个折痕凌乱的信纸。
乌力措眼皮一跳,就知道这是木里耳传来的消息,没有动手去拿,“本王的脾气一向不好,某些过分的要求会直接触怒本王。”
危云白将纸条放在桌上,推到乌力措的面前,“这本来就是单于的东西,我只不过是物归原主而已。”
乌力措手指微动,心动,危云白表情真挚,此时受伤地半垂着眼,忧愁的说道:“单于不信我吗?”
他们在草原上,微风吹过,危云白十足十的懂得利用自己的外表,他这个表情刚刚露出,不明前缘后续的人俱都露出不忍的表情。
单于又逼迫了大昭人什么,竟然忍心让大昭人露出这样的表情。
乌力措扭过头,倒满酒杯一饮而尽,抓过桌上的纸条,风驰电掣的往外走去,“巴吉哈赖,把他们叫来找我!”
走了两步,又猛地顿住,侧过身盯住危云白,眼里闪着锐利的光,“不要让阿力郎和你说上一句话。”随即健步如飞的走了。
被叫到的两个人连忙跟了上去,路过危云白时,还不忘记点头示意。
危云白看着他们远去,默默品尝剩下的酒水,阿力郎在远处注意到这边的举动,皱眉想要过去陪同孤零零一个人的危云白,又停住脚步。
他不能再挑战乌力措的耐心。
乌力措带着消息聚齐了自己的心腹,“……车呼欲同大昭联手,此行前往西胡的目的之一是为了劝服西胡君王,还望大王尽早定夺。”
“车呼贼心不死!”
有人冷笑,“大昭?只怕大昭自己就自顾不暇了吧。”
大昭皇帝已经到了五十岁的知非之年,前些日子连上朝的时候都会疲惫的睡着,臣子上奏都要加大声音,人老子,他也该退位了。
底下一批如狼似虎的儿子已经蠢蠢欲动,闹的声势很大。
“大王,木里耳在这上面说的将计就计倒是可以考虑一下,”说话的心腹压低声音,“这‘阏氏’说的自然是大昭公主,西胡那边传来的消息,两个月后才好派大商队路经我北戎,那会儿就怕这大昭公主嫁给阿力郎的消息早就传到了车呼的手里。”
“属下也觉得木里耳说的可以,车呼的人还藏在北戎,等他逃到西胡时再给他们绑走和怡公主的机会,大王到时候‘攻打’西胡的理由名正言顺!”
乌力措沉思,问道:“兵马准备的如何?”
“三年下来早就准备好了!只要您一声令下,整个漠北都得遍满我们的军马和士兵!”
在座的部下们情绪激昂,火热的看着乌力措,“大王,我们准备了三年,如今是时候向大昭露出獠牙了!”
乌力措血液沸腾,战意满满。
脑海里闪过他之前同危云白说过的承诺。
“只要你安安稳稳地待在我眼中一日,大昭就永远天下太平。”
乌力措勾唇,他的阏氏还是单纯了点,天下和美人,他全部都想要。
毕竟只有经历过惨烈的战争,大昭才能获得真正意义上的天下太平。
他可没有骗危云白。
下令,“将计就计,活捉车呼,‘攻打’西胡。”
喜宴散的快,危云白独自一人走着,没人和他搭话,甚至没人敢看他。
阿碧躲在帐篷后看着他的背影,咬牙,表情纠结复杂,最后下定决心,“——云白!”
声音微弱,唯恐惊动别人。
危云白继续走着,脚步未曾停顿。
四周还有零零散散的人,阿碧捂着剧烈跳动的心,再次喊道:“危云白!”
系统以为他没听到,提醒道:“阿碧在叫你。”
“系统,”危云白好奇道:“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怎么能这么蠢。
他明显是在装作没听见。
系统有些惊喜,“你、你想知道我的出生吗?”
危云白自然道:“天道对乌力措当真厚爱,不止要给他受人崇敬的地位和左右他人生死的能力,还给了他无与伦比的治愈能力。”
“是啊,”系统试图转移到之前的话题,“我不是简单的……”
“然而长久的失去让他变得极度没有安全感,”危云白眼中含着怜悯,仿佛他自己就是站在最高处,有着完美人生、可以随意挥发自己善意同情心的人,“这样的人,你觉得他会把另外一个人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吗?”
话题被完美转移,系统不由自主的问道:“云白,你会把另外一个人看得比你的命还要重要吗?”
危云白面色如常,笑着说道:“你就是啊。”
系统,“?”
“你要比我的命重要上许多许多,”危云白,“系统,我只有你了。”
系统感动,“主人!”
为了保护系统,他们丢掉他一个人丧命。
在别人眼里,系统的命可不比他重要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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