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
“待我和陛下话别之后,再下决定。”进了房间,才将门轻轻合上,身体被一股强大的蛮力拉了过去,那人吸吮着他的耳垂:“想要走?”
凤澜止不语,任由那人抱着。
“我想你了怎么办?”靠着门板,抱着澜止,凤苍穹低喃。
凤澜止以为这人会开口,开口请他留下,可是两人合衣抱了一个晚上,却仍未听见他开口。心觉得有些失落了,这几天,凤苍穹的每一份柔情,他都记得,可为何此时,他不挽留自己?
把放在他腰上的手轻轻的挪开,凤澜止披了一件外衣打开窗户。窗外的风很舒坦,凤澜止就这样靠着。身后有一双深邃的眼睛,静静的注视着他。男人的眼神很复杂,复杂到像是幽潭里的水,明明看的清看的透、却看不明白。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天微微亮的时候,凤苍穹起身了,发现凤澜止还是站在那里,眼中闪过什么,可最终还是忍住了。他来到凤澜止的身边,从背后环住。下巴抵着凤澜止的肩膀,轻声问道:“澜止此生,最信任的人是谁?”
凤澜止犹豫了一下,可还是如实回答:“大爹爹和小爹爹。”
“还有吗?”
“日月星辰。”
“还有吗?”
“红儿?”
“还有吗?”
脑海里飘过一张张的脸,可人数却有限。
“澜止的脑海里,可有我的影子?”太过醉人的嗓音,因为华丽而变得虚幻。澜止心一震,脑海里的脸,竟然没有一张是这个男人的。明明这么在意、明明接受了他的承诺,明明什么都不怕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一张脸,是这个男人的?
不信任吗?难道是不信任这个男人吗?
“那么澜止此生,最在乎的人是谁?”男人仿佛不介意似地,又换了一个话题,可是他每换一个话题,凤澜止的心痛就加深了一份。
最在乎的人是谁?脑海中依旧闪过很多张脸,最后停留的,却是他的。
噗嗤……男人发生了沉稳的笑声:“有我了就好。”说着,他把头埋进了凤澜止的发丛中,闻着他的发香味。“澜止,一点一点的在乎累计起来,就会变成很在乎。当你很在乎一个人的时候,就要学着相信。”
这个男人,无时无刻散发着优雅和温柔。
“嗯。”今天的凤苍穹,话特别多。但是澜止喜欢听他的嗓音,沉沉的,能悸动他的心。
“可是澜止,我对你的在乎已经深入到了灵魂里了。”白皙的脖子,很是诱人,所以凤苍穹忍不住咬了口,咬的力道不轻,那优美的颈脖上,留下了整齐的牙齿印。“为了不要辜负我的在乎,澜止要相信我。”
因为怀疑的种子,是爱情最大的敌人。
日出很美,坐在皇宫的屋檐上,因为这楼亭的高耸,可以将整个京城的风景一览眼底。凤澜止躺在那里,烦躁的时候,他喜欢一个人眺望远方,看着无边无尽的山脉连在一起,心会静静的平复。
今日为太子煎了最后一幅药,他就该离开了。
凤苍穹。
他要离开了啊。
太子放下药碗,已经不需要别人喂了,皇宫的草药都很珍贵,所以他的身子康复的很快。太子喝药的动作其实很贵气,凤澜止看着,觉得太子的身上有很多凤苍穹的影子。
咚咚……
门口响起了敲门的声音,房门被推开,只见凤苍穹捧着药碗走了进来:“这是方才小邓子端着的汤药,朕顺路,便带了过来。”引上凤澜止疑惑的目光,凤苍穹解释。
太子微感惊讶,他那尊贵的父皇,竟然在向别人解释。太子诧异的视线,在他们之间游转,凤澜止觉得自己心虚,竟然在太子的注视下连着耳根子也红了起来。太子眼神一恍,这样的澜止,竟然如此矫情。
见太子的眼神停在澜止身上,凤苍穹的眼中闪过光芒,将这碗药挡在太子的面前。
“父皇?”方才是自己的错觉吗?他竟然感觉到了父皇一向内敛的眼神有了变化。
凤苍穹早已回神,还是那个雍容华贵,温文尔雅的帝皇:“这药可是你的神医贤弟亲自煎的,祈昊若是不喝,岂不辜负了人家一片心意。”你的两字咬声极轻,轻中带劲,让凤澜止忍不住多看了凤苍穹几眼。
唇间泛起一股若有似无的笑,这男人,难道也会吃醋?
想起连日来男人问着对太子是否有好感,凤澜止当真觉得,男人是吃醋了。
“太子殿下,这药是澜止特意为殿下调配的。”
凤祈昊垮下脸:“方才那碗不是已经喝了吗?这碗和那碗还有区别?”
“方才那碗是调理你身体的,这碗是调理你内息和五脏六腑。”凤澜止没说的是,上次的中毒事件他还有阴影,而这碗药如果进了他的身体,那么在药效发挥之后,即便中了再辣的毒,药性也能护住他的心脉。
如此一来,这天下,没有神医解不了的毒。
“而且,这也是澜止为殿下煎的最后一副药了。”
“你……”
凤澜止微笑着站了起来:“这皇宫于我而言,有很多美好的记忆。”他后退了几步,“殿下勿送,澜止作别。”
那白衣似雪的身影,走的极为洒脱。
“父……”太子回神的时候,却发现凤苍穹早已追着人出去了。
那人的气息,从背后传了过来,坚定的步伐,再也无法轻盈,最终还是停了下来,可凤澜止没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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