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一顿,跨出去的步伐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
青殇勾了勾嘴角,“是担心那小子吗?因为他是那个人的弟弟?而你,还是忘不了他,对吧。”
话音未落,白落猛地回头,眉眼毫不掩饰的皱起,青殇顿了顿又继续道,“师兄,你还是不要掺合这些事的为好,你应该知道的吧,那小子本身就是个麻烦,即使我不去找到他麻烦也自有人会找他麻烦,只要他有朝一日踏出江湖就避免不了,魔教的余孽到现在可都念念不忘呢,如果被他们知道那小子就是当年陌上山庄之后的话,你觉得那些人会放过他吗?届时别说是你,就是协盟同会也保不了他,相反,如果当年的事公诸于世,第一个杀他的人恐怕就是协盟同会了。不要忘了,当年的陌上山庄是怎么被灭的。”
不自禁的一抖,白落的身形再次一顿,许久,他终是什么话也没说便径自转身,青殇看着他毅然离去的身影,胸口莫名一窒。
师兄,看来你真的又想再一次趟这浑水了。
陌堇醒来的时候,天边正泛着鱼肚白,晨光微聚,这次是真真正正的清醒过来,记忆一点一点开始涌上来,仿佛轮回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的光阴,陌堇睁开眼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打量了一周围,破旧的屋顶几乎可以一眼望顶,腐烂的桌椅积满了厚厚的尘土,废弃的物什,结满了蛛丝的墙角,
不容置疑,这是一间荒废已久久无人居的屋子。
陌堇撑了撑腰迅速起身,身体似乎已无大碍,那种刻骨铭心的疼痛也消失不见,如果不是因为这莫名的地方,他真的会怀疑那仅仅只是一个噩梦。
不过,显然不是,即使身体已经忘记,可是记忆却依然存在。陌堇谨慎的往四周探了探,如先前所料这里真的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身影,甚至连人的气息都察觉不到,这让他诧异莫名,自己显然是被人带到这里来的,可为何却瞧不见那人,朦胧中那一袭白衣再次浮现脑海,似曾相识。
陌堇皱了皱眉,正不解之际,身后蓦地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醒了。”淡淡的语气像是陈述一件本该如此的事实。
陌堇一惊,当即快速转身,却在看清那人的面容时突然就愣住了,怪不得总是觉得面熟,原来竟是他,“是你救了我。”
白落没有作声,将手中的野味与水囊往陌堇怀里一扔,算是默认,陌堇却是再次愣住,低头看着方才反射性接住的东西,是一只兔子,还是一只死了的兔子,难道是要来烤来吃,这样想着时就看到对方已径直越过自己朝他方才躺着的那地走去,直到细微的火苗开始腾升,他才恍悟,这人竟真是要烤这野味来吃。
很安静,似乎连空气都沾染了这种气息,陌堇本也是寡言之人,对于这种沉默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而且他也真的饿了,当那野味散发的香味源源不断冒入鼻尖,他的胃便很配合的应了那刻的景。
“给。”白落面无表情的扯下一大块刚烤好的的兔肉递了过去,陌堇有些尴尬,但还是很爽快的接过,毕竟他是真的饿了。
白落就那么看着,太过熟悉的轮廓,熟悉的眉眼,深深得刻在脑海跟记忆中的某人不可抑制的重叠,神情突然就有些恍惚。
陌堇不道痕迹的敛了敛眉,他心思向来细腻,这么一道赤白的视线毫不掩饰的打在身上又岂能不知,他感觉有些不适,更何况这人打量的还不是他这本人。于是作势被野味呛住了般低咳一声,
像是突然惊醒般,白落瞬间偏过头去。只是神情却依旧未变。
萦绕于四周的依旧只是沉默,唯有火苗嗽嗽之声以及柴禾裂开之声荡在周边,谁也未曾言语。就
在陌堇以为时间就要在这样的沉默中过下去时,白落的声音却在这沉默中清清冷冷的漾开。
“你的蛊我已经暂时将其封印,这段时间它不会受到任何控制,以后只要每天念上几遍清心咒,尽情不要触发那里的力量,相信会得到很好的抑制,但也仅限于抑制,不是根治,你要随时做好心理准备。”
陌堇一怔,“为什么要救我?”很早就想问了,为什么要救他呢,那些昏迷前后的记忆虽然朦胧,可却还是记得的,更何况他很清楚,所谓封印,只能是以力抵力,至少也得注入与那蛊相比3倍多的内力方能压制得住。对于一个没有交集的人来说,陌堇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肯如此劳心劳力的救自己。
白落抬头,神情飘渺,“我曾经说过吧,你和我的一个故友长得很像。”陌堇一个咯噔,不自觉的锁紧眉心,这是一种很讨厌的感觉。可是以里却隐隐有了一种预感。
白落看着他,“估计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吧。”他的表情很淡,淡的让陌堇的眉皱得更深,有
什么呼之欲出,聚集了又消散,摊开掌心,那里通红一片。
白落却依旧自顾自的继续道,“我知道你对他有意见,甚至愤恨到想要杀了他,也是,无论是谁在知道了那样的事情后理所当然都是这种反应,可是……”说到这,白落的语气蓦地一顿,眸子闪烁着,有些激动,“即使如此,你也不应该恨他,哪怕这世上所有的人都恨他,也唯独你不能。”
“太荒谬了。”
陌堇先是一愣。随即笑,仿佛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连眼睫都是一颤一颤的的,俱是嘲讽。“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虽然我很感激你救了我,但是如果你是来替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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