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打听涨红着脸,一脸的义正言辞,可惜这次根本就没人理他,人们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便不约而同的转过身,明显的不足为信,于是,包打听再一次怒了,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权威问题了,也不是单纯的职业道德的问题了,而是他包打听的面子问题了,是身为一个男人而不被大众万千所信任的面子问题了,于是的于是包打听再一次猴急猴急的扯着嗓子喊试图把众人的注意力拉回来,可惜包打听不知道,他所谓的解释在众人面前就是掩饰,而掩饰就是编故事,尤其是秉着这条信念根深蒂固的人们。
所以现在的情形是,任凭包打听在身后手舞足蹈面红耳赤唾沫横飞,人们依旧视而不见置若罔闻熟视无睹。
然后也不知是谁说接新娘子的轿子已经往名府去了,于是本来抱着想瞧一瞧接新娘子场面的众人此刻一听都是三三两两的散了,最后就只剩包打听脸红脖子粗的在原地转着圈跺着脚。嘴里还不住的嘟囔着。
至于他嘟囔些什么,自是不会有人去在意。
“少爷……少爷,回神了!!”
空旷的房间里蓦地响起一声震耳欲聋的喊声,快眼望过去,一个侍童模样打扮的少年规规矩矩的立在梳妆台旁,浓眉大眼,肤色白皙,模样儿算得上是清秀。此刻的他正一脸肃然的望着那坐在梳妆台前的男子,而刚刚那声雷名般的喊声毋庸置疑正是出自这个少年之口。
那被他叫做少爷的男子许是终于抵不过这耳膜的极大触动,身子动了动然后才后知后觉的道:
“小至,你叫那么大声干嘛,本少爷的耳朵好使着呢。”
说着作势掏了掏耳朵,然后缓缓站起身。
这是一个年纪大约十七八光景的少年,穿一身大红喜服,头发高高束起并绕了一个好看的发髻,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红玉发冠之中,额前散落几缕碎发并体贴的垂在一边,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五官棱角分明而深遂,特别是那双眼睛,明亮的仿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一笑,堪比春日的阳光,熠熠生辉。
这人就是名府的少爷名扬。此刻的他正笑得一脸阳光明媚但仔细看还是可以看的出眉眼间那一丝小小的不满。
小至觉得有些冤,神啊,他可是叫了好几声了谁叫少爷你想东西想得太入神了可不能怨他。这样想着他也就自自然然的这样说了。
于是名扬歪着脑袋想了会:“嗯,好像是这样。”随即又漾开嘴角:“那你的意思就是说这完全是少爷我的不是喽?”说着挑眉望向他。颇有些威胁的气势在里头。
“当然不是。”
小至看着自家少爷笑得越来越阳光的脸,头立马摇得跟个波浪鼓一样,冤枉啊冤枉,他可是从来都没有这么说过,这完全是少爷你自己曲解的意思啊,虽然在某个表达方面他确实是有这种意思,但是他可没有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啊,所以也就不能算他说的啊,所以这完全就是少爷你自己的意思啊。
小至一边猛摇晃着脑袋一边在心里与自己不断做斗争。当然现在是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再把这些话给说出来了。少爷虽然人很好又易相处,但有的时候就是挺爱捉弄人的,尤其是笑的把眼睛都眯起的时候那就是明明白清清楚楚的警示啊。
名扬颇有些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小至听了又慌忙把头点的如捣蒜般,那一脸急欲撇清的模样倒是令名扬有些好笑。于是决定不再逗他:“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小至愣了愣,看到自家少爷又变回来了,虽是奇怪却也还是赶紧的道:“酉时。”
“那应该快了。”
“什么快了?”
彼时太阳已经开始西下,夕阳的余晖散落在那一片天地相接的地平线上,印衬出无比宁静而温和的颜色,小至只是习惯性的接了口,却无意看到自家少爷脸上那一脸幸福满足的模样在这霞落满天的光茫里越发的夺目。
小至眨了眨眼,随即才明白过来,这少爷说的怕是新娘子快要上门了,然后又猛的一拍大脑,自己就是为了说这事才来通知少爷的啊,于是抬眼看了下自家少爷,只是这一眼望下去哪还有自家少爷的身影啊,小至先是奇怪但转念一想怕是少爷已经出门迎接去了。
果然爱情的力量不容小觑啊,小至感慨着。但是继而又很快伤感起来,以后少爷就是有家室的人了怕是再也不能像以往那样随性了。虽说娶回来的这个媳妇是个男的……呃……是个男的……想到这,小至突然就感觉有点憋的慌。
就在三天前,乍听到这个消息时,差点就跌掉了府里上下所有人的下巴,而小至在这一片惊诧的当口愣是率先回过神来,然后他无限悲哀的想着难不成名家从此以后就要断子绝孙了?看着他们家少爷那一脸春风和煦花儿无限好的微笑,小至瞬间就绝望了,老爷啊,你怎么偏偏就这个时候带着夫人去游山玩水呢?
随即他又有些纳闷这少爷什么媳妇不好娶怎么偏偏就要娶一个与自己同性的呢?这男人到底有什么好抱的呢?更何况少爷娶的这男人还是自己的二师兄,那二师兄小至是见到过的,长得是没得挑,跟天上的仙人儿似的,可是再怎么漂亮他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啊,而且他以前怎么听说自家少爷好像跟他这位二师兄历来就很不合?难道传闻是假的?不,小至摇了摇头很快否决,他曾经亲眼看到过自家少爷与那二师兄开打的模样,那场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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