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顶不住,只好停更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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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学习过日子 ...
吃早饭时,桌上照例有一盘煮鸡蛋,庭霜想起一件事。说:“前两天我和朋友一起玩,和他们聊起家常事,有个张公子问我早饭都吃些什么,我说,每天早上吃煮鸡蛋,还有馒头白粥,他说你们家这么奢侈,鸡蛋要五钱银子一个呢。
既然鸡蛋这么贵,以后咱家不要吃鸡蛋了吧?”
庭霜自认为自己很懂事体贴,不料孟克俭看了他一眼,眼露惊讶,说了一句:“蠢蛋。”
庭霜摸不着头脑:“我说的是鸡蛋,不是蠢蛋。”
杨氏笑了起来:“你真是不知生计。”又转头对孟克俭说:“孩子不懂,你就教他嘛,难得他有心关心家事,你就骂他蠢蛋,还不是你从小把他关在书房读死书,结果学没考上,人也读傻了,家常生计也不懂。”
孟克俭听了老婆的话,换了态度,主动解释:“鸡蛋怎么可能这么贵,就是天上的仙鸡,也不至于五钱银子一个,现在市面上最贵的也不超过三文一枚,那贵得离谱的是开销价。”
“什么是开销价?”庭霜还是不懂,庭辉和庭柯兄弟也洗耳恭听。
孟克俭难得和气地给儿子们解释:“开销价就是虚报的价钱,和实价不一样,大户人家买东西,有专门的仆人任买办,只要过手就要刮层油,开销价和实价相差很多。最贪婪的是伺候皇帝的内务府,购置任何一个物件,包括一个鸡蛋,也要经过层层盘剥,经手人都要贪污一层,修一扇屏风就报五千两银银子,过年时买一根黄瓜要五十两,可以供五口之家过两年了,虽然冬天在窖子种黄瓜不容易,可是也不至于要到五十两啊。
其次就是那豪门大户,尤其京城的仆役最黑,又奸诈又没廉耻,给他们十两银子,能买到值五两银子的东西已经算善良忠厚了。你说的那个张公子,是开封府顶有名的张府的公子吧?张廷玉的后代,他家也算世家名门了,手下的仆人买东西时虚报开销价比别家更厉害些。”
庭霜明白了一些,又问:“可是,那些主子就这么让仆人欺瞒?”
杨氏笑道:“那也是没法子的事,老一辈攒下的家业,年轻一代的靠着老人的余荫享福,根本不知道生计艰难。再说,那些达官贵人,世家公子哥儿觉得和小贩打交道有失身份,根本不屑问价买东西,所以那些世家富豪的主子明知道手下人虚报物价,也只得任他们鱼肉。
那些公子哥儿,只知享福玩乐,不知谋划生计,钱怎么来的怎么花的,啥都不知道,说是富不过三代,城西的潘家,连两代都没过去。”
“是啊。”孟克俭补充说,“潘家老爷白手起家,好不容易挣下一份家业,结果去世后,少爷只知道赌博嫖妓,还抽上大烟,没钱了就让管家想法子弄钱田地抵押了出去,家里的古董珍玩也被家仆用低价造光了,结果潘家少爷现在在杠房混吃呢。”
“杠房是做什么的?”庭霜好奇地问。
“人家办喜事丧事时,抬棺材举仪仗的。都是混不下去的无业游民才做这个。”
庭霜用筷子无目的地在盘子里划拉着,心里有了盘算。又问:“咱家买东西,也是这样被仆人予十给五吗?”
“咱这里的仆人没有京师的那么黑,而且你爹也是从苦日子过来的,仆人还不敢太明目张胆的欺瞒。”杨氏给他解释。
庭霜下了决定,放下筷子,说:“爹,娘,我觉得我这么大了,进学也没多大希望,也不能这样闲在家里让爹娘白养着,不如帮着家里料理生意,管理家事,买买东西什么的,也学着谋划生计,省得被那些仆人们克扣。”
孟克俭脸色和蔼了些,眼中有些喜意,口中却骂了一句:“蠢蛋。”
庭霜又摸不着头脑:“又怎么了?”
杨氏又笑道:“你会买东西吗?”
“买东西有什么难的?我问好价钱,拿银子去买就是了。”
庭霜对自己的生存能力还是有一点自信,在前世里他的同学中有家境非常好的,只知道钱是从取款机里冒出来的,买东西不知道还价,连酱油都没买过,而他好歹还在学校里干过勤工助学的活儿,知道钱是用劳动换的,不是从取款机里想拿就拿的。
所以,他觉得自己还不错,不是那种啥都不懂只知道吃饭花钱的人。
“蠢蛋。”孟克俭又轻轻骂了一声,“你知道最近一两银子能兑多少铜钱吗?”
庭霜摸头,这白银和制钱的兑换率是多少,他还真的不知道,难道不是国家规定的?
孟克俭有了数落的理由:“就你们这样连过日子都不会,我要是不在,你们得出去讨饭去。”
庭霜不服气:“别这么小看人。”
“就是。”两个弟弟跟着附和。
“说你你也不服,不如这样。”孟克俭拿出十两银子放桌上,“你拿这个买咱家一个月用的鸡蛋鱼肉,还有油盐米面什么的。”
庭霜拿了银子,信心百倍地出门买东西。
穿越后没本事建立后宫玩转天下,过好日子守住家业总没问题吧?买东西谁不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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